蒼小耳湊過來,搖著小尾巴擠到言逸身邊“他對你真好,都沒人叫我寶貝。”
言逸怔了怔,按滅屏幕,挑眉微笑,“寶貝兒。”
三人搭伴在雲南待了十天。
陸上錦很想看看言逸照的照片,但言逸一張都不發給他。
最後在畢銳競曬媳婦旅遊的照片上,找到了一張三個oa的合影。
陸上錦放大了仔細看言逸的笑臉,不知不覺也笑了出來,把照片洗出來,掛到了書房的照片牆上。
又接了幾個醫生的電話以後,安心打開電腦開始工作。
接機的那天晚上,陸上錦提前了一個小時等言逸落地。
言逸看見陸上錦的時候還愣了一下,隨口問“你怎麼知道我今天回來?”
他身上有一股消毒水的味道,應該剛從醫院出來不久。
“不盯著點兒你我哪放心,揣著小寶貝亂跑。”陸上錦幫他把行李箱放上車,裝作無意在他麵前停留,期待著得到一個久彆重逢的擁抱。
尷尬地站了一會兒,言逸覺得陸上錦有點失望,但習慣性掩飾成了笑意。
直到言逸把手搭在車門上,陸上錦才真正覺得自己的大腦嗡的一下子,全沒了知覺。
他右手無名指的刺青,洗掉了。
可能被雷電劈中的感覺就是像現在這樣,有光在眼前閃過,然後變得一片黑暗。
一路上,陸上錦再也沒有說過話。
回家之後,給言逸做了一碗南瓜粥當夜宵,一聲不響地回了自己的臥室。
隔著臥室門,言逸聽到裡麵傳來一通亂砸東西的噪音。
他坐在餐桌前,攪著碗裡軟糯金黃的粥米,端詳無名指上洗掉紋身的疤痕。
把自己的愛洗掉的時候很疼很疼,而且留下了一道下不去的疤。
洗刺青的時候,言逸想著陸上錦看見之後的表情,猜測是暴怒還是會跟自己大吵一架,也許不論哪一種都能讓自己得到報複的滿足感。
看著桌上的熱粥,他又覺得沒那麼痛快了。撫摸著衣服底下越來越明顯的小腹,發著呆問
“寶寶,這樣你高興嗎。”
為了迎接言逸回來,家裡特意打掃過,言逸收拾了碗筷,順便去把書房的燈關了。
可一走進書房,言逸又有些走不動路。視線一次次掃過牆上的照片。
他發現了牆上新添的一個相框,是這次出去玩的合影。記得自己並沒有發出來過,也不知道陸上錦從哪兒找來的。
心裡有些不是滋味。
書架上的小衣服又多了幾套,幾乎堆滿了一層,疊法太笨拙難看,言逸看不過去,把小衣服都拿下來,一件一件抖開,再整整齊齊地折好。
抖開其中一件的時候,裡麵掉出來一張藏匿的紙條。
紙條皺皺巴巴貼滿了膠帶,把零落的碎紙片拚成原本的一張。
“二十七歲我也會愛你。”右下角簽著言逸的名字。
言逸咬著指甲竭力忍著心裡蔓延勒緊的根須藤蔓,不知道是哪顆種子得到了一滴水,嫩芽在拚命頂著他心臟上膠帶修補掩飾的裂痕。
肚子裡的小家夥被爸爸劇烈波動的情緒鬨醒了,生氣地在言逸身體裡胡亂踢蹬,一連十天都沒得到alha爸爸的安撫,簡直要鬨得昏天黑地。
言逸被弄疼了,捂著肚子跪下來,撫摸安撫肚子裡的寶寶。
長時間得不到alha的安撫信息素,對懷孕的oa來說實在難熬,但言逸就是固執地想離他遠遠的,拚命證明自己不需要任何人。
言逸無力地躺在地板上,蜷縮著身子哄慰“寶寶乖一點,爸爸疼。”
“乖寶寶,爸爸真的很疼……彆鬨,爸爸帶你回去睡覺了……”
他扶著桌沿強撐著站起來,卻失手打碎了煙灰缸。
一分鐘之後,書房的門被匆忙推開,陸上錦眼眶微紅,發現言逸躺在地上時瞪大了眼睛,快步走過來把人接到懷裡,抱上了二樓。
一路上都在釋放安撫信息素,喃喃安撫著言逸聽不清的話。
肚子裡安靜下來,言逸放鬆了些,虛弱地靠在alha的肩窩裡。
陸上錦沒有放開他,而是緊緊抱著他坐在床上,吻著他的額頭,慢慢提高安撫信息素的濃度。
alha溫暖的大手小心地放到oa的小肚子上,言逸難耐地把他的手推開。
陸上錦突然不肯順著他了,像孩子一樣委屈固執地繼續把手放回他的肚子上。
“他也是我的孩子啊,我就要摸。”
我就要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