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不是仙人啊!
惡龍峽。
懸崖峭壁之上。
四大宗門長老連同魏凱南趴在在地上不敢動彈。
酒醉老頭則是翹著二郎腿躺在地上,慢慢悠悠地哼著小歌,時不時地喝上幾口小酒。
和旁邊幾人一比,倒是顯得愜意至極。
恰在此時,一群身著火焰長袍的弟子才緩緩張張地跑了過來,正是火烈門的弟子。
魏凱南抬頭一看,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怒聲責問道。
“你們這些飯桶,不是讓你們跟好那小……那位前輩嗎?怎麼如今才來?”
吳偉麵露難色地解釋道。
“師兄,這真不怪我們,山頂霧氣繚繞,那小子鑽入其中便不見了身影,即便我等放開神識搜尋,也毫無所獲啊!”
聽此,魏凱南嚇得膽戰心驚,立即嗬斥道。
“放肆,什麼叫做那小子,那位乃是赤焰神門的長老,梅前輩!”
他說完後,還不忘觀察酒醉老頭的神態,見對方毫無異樣,才悄然鬆了一口氣。
“赤……赤焰神門的長老?”
反倒是火烈門的這些弟子懵了。
赤豐年身為火烈門的大長老,輕輕地擺了擺手,吩咐道。
“行了,你們退下去吧!”
一來,他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
二來,實在是怕這些弟子太蠢,讓自己再失了顏麵。
“是!”
弟子們紛紛躬身告辭。
隻有吳偉不解地問道。
“大長老,您們為何趴在此處?”
赤豐年等人頓時有些尷尬,不知作何回答。
還好魏凱南稍顯機智,回應道。
“你懂個屁,如今遺跡空間動蕩,大長老他們正在動用大法力進行壓製穩固!”
赤豐年聽此,欣慰地看了自己愛徒一眼,關鍵時刻能想出如此說辭,倒也不枉自己長久以來的諄諄教誨。
但是,吳偉卻並未就此作罷,似是杠精上腦一般,又問道。
“師兄,既如此,為何你也趴在此處?”
魏凱南頓時怒火中燒,心想這吳偉怎麼哪壺不開提哪壺,回去非得給他多穿幾雙小鞋。
但他麵色卻虔誠不已,解釋道。
“我在祈福!”
吳偉不解地問道。
“祈福?”
魏凱南隻恨不能起身踢死這個草包,解釋道。
“如今遺跡空間動蕩,為兄隻恨不能添上一絲綿薄之力,故而在此跪地祈福,祈求遺跡中的師兄弟們能平安歸來。”
吳偉聽此,也有樣學樣地趴下,虔誠地說道。
“原來如此,師兄竟有如此心境,師弟我自愧不如,願在此趴下祈福!”
其他弟子聽此也紛紛趴下,麵色虔誠無比。
“噗……哈哈哈哈哈!”
這一場麵,顯得滑稽有搞笑。
明知真相的酒醉老頭一直在旁聽,被逗得大笑不止。
吳偉本就是個直性子,循著笑聲找到了酒醉老頭的身影,怒聲問道。
“小子,你笑什麼?你是何門何派的?”
酒醉老頭翻了個身,慢慢悠悠地解釋道。
“小兄弟不要誤會,小老兒不單單隻是笑你。”
吳偉一時沒反應過來,慣性地以為對方在道歉,頓時理直氣壯地說道。
“哼!算你識相!”
這一回答,又使得酒醉老頭大笑不止。
赤豐年頓時汗顏不止,他心中更是感慨不止。
火烈門何德何能,竟能同時擁有魏凱南和吳偉這兩位大才。
吳偉雖是直腸子,反應慢一些,但也不是毫無反應,等他細細一琢磨,這才反應過來。
原來酒醉老頭不單單隻是在笑自己,還笑在場的所有人。
他立時站了起來,朝酒醉老頭怒問道。
“小子,你找死?”
被威脅的酒醉老頭絲毫不以為意,反而還喝了一口小酒,淡淡地說道。
“找死?就憑你?恐怕還不夠格!”
吳偉聽此,火焰瞬間漫布全身,便要走上前去弄死這廝。
他身為景國頂級宗門——火烈門的內門弟子,桀驁自恃,何時受過這等屈辱?
也難怪,這些頂級宗門的弟子,無論走到哪,都會備受凡人們的尊崇。
時常被凡人們尊稱為上仙、仙師之類。
如今卻被酒醉老頭如此嘲諷,真可謂是可忍孰不可忍。
赤豐年見此嚇了一跳,怒喝道。
“住手!”
他可是知道這酒醉老頭與梅南子關係匪淺,若真是動了酒醉老頭。
到時梅南子前輩從遺跡中出來,定然大發雷霆之怒,屆時,說不定在場所有人都得交代在這。
“大長老?”
吳偉立即跪地,不解地出聲,心中怒氣也被喝退了七八分。
赤豐年氣得發抖,冷聲威脅道。
“你若是敢動這位小兄弟一根汗毛,老夫必當場將你挫骨揚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