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不氣嗎?這吳偉簡直就是奸細,是想覆滅宗門的奸細!
彆的宗門弟子都是想辦法將宗門推向頂峰。
你呢?
宗門成功路上的絆腳石!
然而事情卻並未就此平息。
“大長老,弟子不服!”
吳偉竟越挫越勇,即便跪在地上不敢動彈,口中卻依然滿是不忿。
“孽障,你……”
赤豐年剛要叱罵,便被一道外來的聲音打斷了。
“有何不服?你便是動用全部手段,也傷不了他分毫!亦如蜉蝣撼樹,以卵擊石。”
雲霧中,悠哉悠哉地走出了一道身影。
吳偉循著聲音看過去。
隻見來人一副十五、六歲的模樣,穿著一席書生白衫,戴著一頂道士帽,手裡舉著一塊布幡。
幡上寫著
測字算命,指點迷津。
卜吉凶禍福,尋風水八卦。
吳偉頓時站起,問道。
“你又是何人?”
小道士拱手說道。
“在下名為吳禹,說起來,你我乃是同姓。”
吳偉聽此,倒是有了徒生了一股他鄉遇故知之感,拱手說道。
“幸會幸會!在下吳偉!”
隨後,他又感覺到不對,問道。
“嗯?”
“你怎會知道我姓吳?”
吳禹將手中布幡微微一抖,反問道
“若是連名字都算不出來,還不得街頭餓死?”
吳偉反倒不解了,問道。
“既是同姓,你方才為何要恥笑於我?”
吳禹卻麵色不改,極為真誠地說道。
“在下雖未遁入佛門,卻也不打妄語。”
吳偉當即站起,胸中怒火難熄,說道。
“哼!”
“本想著同是本家,給你留幾分顏麵。”
“你既如此說,那便不要怪我!”
“我動不了那小子,莫非還動不了你不成?”
此言一出,即便是其他宗門的長老都忍俊不禁。
赤豐年算是徹底不想說話了。
要說之前那位梅南子是看走了眼也就罷了,可眼前這位名為吳禹的,單憑相貌就能一眼看出,此人修為遠在出竅期之上。
即便將火烈門所有人綁上,都未必能撼動此人分毫。
你吳偉何德何能前去招惹?
是了!
你吳偉是奸細嘛!
赤豐年這樣想著,決定此番回去就將吳偉逐出宗門。
一旁的吳禹淡淡地說道。
“本是同姓,說不得祖上還是親戚,我奉勸你最好不要動手。”
吳偉自然是聽不進去的,早已被怒火衝昏了頭腦。
隻見他的雙拳上蓄滿了炙熱火焰,一拳便朝吳禹的胸膛打去。
嘭!
吳禹甚至都未動一下,便輕而易舉地將吳偉反震出十幾丈遠,倒在遠方,吐血不止。
而後,吳禹雲淡風輕地看向懸崖邊的酒醉老頭,躬身作揖說道。
“晚輩吳禹,見過前輩!”
酒醉老頭眼中閃過一抹精光,好奇地問道。
“小兄弟,你認識小老兒?”
吳禹緩緩吟道。
“雷聲滾滾,炎河滔滔;
碧波蓮花,謫仙現世;
九曲大刀,浩氣長存;
千手老佛,萬符老道;
魂分正邪,鏡中歲月;
…………
西南神龍鎮四方,小蟲也能分庭抗;
有一劍可動蕩山河,有一槍可勘破虛空;
五大禁地無人煙,”
說到此處,吳禹朝酒醉老頭問道。
“前輩,最後一句,晚輩應該不必細說了吧?”
魏凱南不解地問道。
“師父,他說的是什麼意思?聽起來挺朗朗上口的,最後一句又是什麼?”
赤豐年頓時驚懼不已,小聲嘀咕道。
“五大禁地無人煙,徒有醉翁戲人間,這……這是鎮界書!莫非喝酒那位就是傳說中的老頑童,醉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