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完我,他們都後悔了!
“哭包,朕早就不疼了。”
不說還好,這麼一說,林侵曉的淚像決堤的水,一股股的從眼裡流出。
軒轅稷一時慌了神,看著人哭的這麼傷心,卻一聲不發。
“噌”的一聲從水裡站起來,忙手忙腳地替人擦去臉上的淚水,亂手亂腳去解林侵曉的衣扣,三下兩下把人衣服扒了,一手牽著人的手,一手半摟著腰,把人帶進池中。
軒轅稷學著林侵曉給自己洗澡時的動作,浮上水從肩膀處,讓水往林侵曉身上流……
也許是濕熱水汽蒸騰,朦朧的感覺,讓軒轅稷也打開了話匣子,塵封已久的故事開篇。
“那是朕第一次上戰場……”
也是那一次,軒轅稷真切地體會到林侵曉是水做的人。
……
在軒轅稷的回憶裡,林侵曉總是帶給他太多平平淡淡的美好,可偏就這些粗茶淡飯似的溫馨,填補了軒轅稷心裡空虛的一隅。
“他還在生朕的氣……”
[怎麼辦是好呢?]
“對了!”
他深邃的黑眸裡迸發出點點星光,快步走向一侍衛身邊,抽出對方腰間佩戴的利劍。
隻見金屬利劍折射的光影刺眼奪目,緊接著布料被劃破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皇上!您這是!”
“無礙。王啟你帶人把事情都處理好,朕回宮了。”
“皇上還是叫太醫來看看吧。”
“朕自是會去找人診治的。”
“堂溪怎麼樣?沒事吧。”
“回皇上,堂溪大人無礙,隻是——”
“那就行。”
知道堂溪伏清沒事,軒轅稷也就無暇顧及他的狀況了,一心隻想著回到啟安宮,去找林侵曉。
但是去之前,準備工作還是要做好,小臂上約莫一指長的傷口,滲出鮮血,隱隱的血腥味散發出來。
[不夠明顯。]
軒轅稷看著新鮮的傷口,還是不滿意,掐著傷口處的肌膚,“嘶——”血跡浸染在白色褻衣上,軒轅稷又用力扯了扯金黑色的外衣,將破口撕得更開。
[這樣還差不多。]
嘴角勾起,勢在必得的笑容取代陰沉悵惘的愁容,長腿大跨著,向著來時的路返回。
……
停在門前又是緊張又是心怯,夜已深,軒轅稷猜想林侵曉應當是睡了,可是……
[可是方才朕在門外的一番話,他……應當會因擔心朕的安危,而遲遲不得入睡吧。]
想到這裡按捺不住的嘴角勾了勾,嗓子有些乾澀,於是軒轅稷清了清嗓子,用不卑不亢的語氣說著,“侵曉,朕辦完事回來了。”
“……”
屋內的人依舊是難得的高冷與淡漠,愣是一句話也沒有出口。
“侵曉?”
“朕知道錯了,你把門打開朕同你好好解釋。”
“……”
“呃……若是你今晚不願聽,朕……你先讓朕進去嘛,我們都好幾日沒見了,你真就一點不想我嗎?”
太安靜了,安靜到反常。
軒轅稷被心中的想法驚到,咽了咽口水,勉強帶著笑開口,“林侵曉,你在裡麵嗎?”
一秒,兩秒。
心慌,前所未有的心慌。
“嚓——”
屋門被砸開,尖銳刺耳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林侵曉!你出來!”
如鷹隼般銳利的目光,急匆匆地掃視著屋內一圈,眼神裡滿是焦灼急躁。
“沒人!”
“這也沒人!”
“人呢!人去哪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