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
聽到軒轅稷震怒的聲音後,門口庭院內的侍衛們紛紛上前,請罪般跪倒在地,聲音裡隱隱的顫抖。
“朕要你們有什麼用!那麼大的活人都守不住!去找!速把林侵曉完好無損的帶到朕麵前來!”
“快去!”
方才滿是人的庭院裡,頓時空蕩了。
氣血攻心,軒轅稷一道道刺耳的聲音在腦海中嘩然,雙目好像無法聚焦,像一口將要乾涸的枯井。
心中無數個可怖駭人的想法,席卷了軒轅稷,眼裡頓時閃過精明的光。
[千萬不要受傷,千萬不要落入反賊手裡。]
[到底怎麼回事?侍衛嚴守,期間無人外出,無人入內,人怎麼不見了?]
[反賊已經捉拿,是何人?]
[番邦賊子!]
“朕要殺了你們!”
大步流星地奔出去,徑直衝向一個帶刀侍衛,“哐嚓”一聲抽出利劍,氣勢衝衝地向宮門方向走近。
……
刀光劍影,軒轅稷也沒有想到那駿馬身上的番邦人,凶神惡煞般提著一把不般配的利劍,劍起血濺。
那銳利的鷹眼在一張黝黑的麵孔上顯得尤為突出,倏地!四目遙遙相望,火光衝天,蓄勢待發般。
……
夜,月光、刀光劍影、血腥……
黑金鎧甲緊貼高大偉岸的身體,勾勒出完美的線條。眉深目闊,身姿挺拔,長發工整的束起,手持長劍,儼然一副俠客模樣,但軒轅稷可是在成年之際便手刃敵軍全營的嗜血魔頭。
“嗒—嗒—嗒!”
刀劍廝殺聲中,一聲聲有節奏的馬蹄聲脫穎而出,直奔軒轅稷而去!
“林侵曉在哪!”
“懷心在哪!”
軒轅稷見來人駕馬持劍逼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刺向馬腿,在可憐的馬兒痛苦的鳴叫聲中,番邦打扮的人滾落在地。
軒轅正欲向前,將利劍抵上來人的脖子,卻不曾想來人身手了得,一個利落地翻滾起身持劍,僵持不下的場麵誕生——雙雙被對方利劍直指喉嚨。
出聲後,軒轅稷審視地看向對方的眼睛,如出一轍的焦慮疑惑。
“是你擄走了林侵曉,他在哪!”
“懷心在哪!出爾反爾的小人!”
沒有人落後一步,沒有人肯先退一步。
軒轅稷的心慌越演越烈,好似周圍的嘈雜聲消失殆儘,隻有一片空蕩。
蹙眉歎息,軒轅稷深呼吸後,首先放下了指向番邦人脖子處的利劍,忍不住開口道。
“林侵曉在哪兒?你把他怎麼了?”
“你先告訴我懷心在哪!”
軒轅稷忍不住的皺眉,他聽不懂對麵話中的意思,上午懷心舉行完儀式便隨使臣離開。
“懷心不見了?怎麼回事!她不是被你們番邦人接走了嗎!”
軒轅稷緊張的神色不像是假的,這讓她更加無措。
[那薑羽粥去哪兒了?被誰帶走了?]
“你們番邦人怎麼辦事的!那麼大活人說沒就沒了!朕早知不讓懷心下嫁你們番邦了!”
女子冷眼一瞥,淡漠地看向氣憤的軒轅稷,心想帝王之怒,不過如此。
“林侵曉不是我擄走的。”
軒轅稷!?
怔住的目光一瞬間被疑惑取代,還沒等軒轅稷開口,隻聽得女子若有所思自顧地說著,“他林侵曉穿著婚服……”
“他是代嫁!”
軒轅稷渾身一怔,仿佛被雷電擊中,久久不能緩和。
不行!當下,林侵曉生死未卜,軒轅稷告訴自己不能停!
“他在哪兒!”
“館驛。”
“叮當——”
劍落,軒轅稷奔向不遠處一匹完好的駿馬,一個蹬腿跨步上馬,馳騁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