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斷十三!
聞言,夏樊猛然一呆,恐鐵柱多想,急道“鐵柱叔,這你可誤會我了,我沒有想要將古劍據為己有的意思,隻是拿出來看看就行了。”
“哦?”
但見夏樊說話極為認真,鐵柱自然也看得出,少年並沒有說謊,心道“難道自己真誤會了?”
見鐵柱臉上尚有疑惑之色,夏樊趕忙解釋道“鐵柱叔,我真的隻是借來看看就好了,你就坐我旁邊,我就這樣看看也行,如果實在不行,你拿著我看,這樣總可以了吧?”
恍惚間鐵柱眼裡閃過一絲失望,也是知曉自己的想法的確不能強加於人,何況這少年看起來確實沒有那方麵的意思。隨即失望道“那好吧,既然這樣,吃完飯你隨我去祠堂把劍取回來就行了。”
夏樊正欲道一聲謝,鐵柱似已看出少年所想,隻是擺擺手,示意不用。
氣氛突然有些突然僵硬,高文山看著夏樊沉默不語,終究欲言又止,心裡卻是異常欣喜“好徒兒,你果然沒讓為師失望。”
這時,秀霞與林曉蘭陸續的將做好的飯菜擺好。
“高先生,小樊,久等了吧。”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一頓飯倒也吃了些許時間。
鐵柱也不再糾結,權當自己女兒沒那個福氣。話鋒一轉,隻是接連誇讚夏樊妙計救秀霞的事。
高文山看破不說破,總是一副笑嘻嘻的模樣,心道“這麼好的徒弟還不是自己教得好?”
夏樊被誇的不好意思,隻是埋頭苦吃。
而秀霞總是被母親示意給夏樊夾菜,夏樊無奈,隻得禮貌的回夾,心想他還有些不好意思呢。
沒想秀霞卻更不好意思了,心知是眼前少年救了自己。這時,看著夏樊竟是有些害羞,道“小樊,謝謝你。”
夏樊卻是以為秀霞謝自己給她夾菜,索性又是幾筷子下去,直把秀霞的碗裡添得老高。
秀霞心裡突然委屈極了,一雙筷子握在手裡不知該如何是好,“他覺得我很能吃嗎?他是不是覺得我很胖?還是……他覺得我好吃懶做?”
其實任誰也看得出,少女身材很是苗條,人也極為勤快,可是有時候吧,女孩子的胡思亂想隻有她們自己懂。
傍晚時分,日落西山,雨後的李家村道路尚有些泥濘。
幾人剛來到祠堂,見祠堂大門緊閉,並無人看守,鐵柱走上前去,用力扣了門上銅環幾下,臉上有些不悅,疑惑道“今天這是怎麼了,看守祠堂的人呢?”
鐵柱隨即又衝著大門裡麵叫道“大伯?”
高文山並不在意,隻輕笑道“怎麼,李族長,這麼重要的地方不需要人看管嗎?”
鐵柱接連喊了幾遍,卻並沒有人回應,確實感覺不妥,轉頭對高文山陪笑道“這裡本來是有一個老廟祝常年在這裡住著,隻是這會兒也不知道跑哪裡去了,倒讓高先生見笑了。”
說完,鐵柱帶著一絲怒氣推開大門,好在大門並沒有上閂,厚厚的大門被推開,率先大步而入。
隻是這時,夏樊才入大門的一瞬間,皆被眼前景象所震驚。
隻見一個老廟祝赫然躺在地上,腦袋後邊鮮血流了一地,紅白相間,十分滲人。
“大伯!”鐵柱聲音驟然沙啞,在這空蕩蕩的祠堂異常響亮,立即衝上前去抱起老廟祝,急切的喊道”大伯,大伯醒醒!”
夏樊與高文山見這情形也趕忙上前。
隻是夏樊看見這老廟祝眼睛突然不可思議的瞪的老大,臉色蒼白無比,恐怕這老廟祝已經死去,而且是死不瞑目!隻覺那雙眼睛分明是在盯著自己一般,登時被嚇了一跳。
夏樊本就經曆淺薄,哪裡見過這樣的恐怖景象,顫顫巍巍的說道“師傅,他…他…他是不是死了?”
高文山心知夏樊膽小,用手拍拍夏樊,示意不要緊張,無非就是死個人罷了,轉而用手指蘸了蘸地上鮮血,尚還有些溫熱,隻是高文山發覺似乎這老廟祝剛剛死去!這時竟不經意間看到鐵柱抱住老廟祝的那雙手不著痕跡的微微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