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發…”
待師徒二人走出老遠。
夫妻倆剛進院子。
妻子便忍不住問道“你說這劍他們找得回來麼?”
丈夫笑笑,有些答非所問,道“所以我才不去。”
然後他輕輕關上大門,上好門閂,莫名其妙的問道“曉蘭,你知道古劍有什麼特彆之處麼?”
妻子想了想,登時恍然大悟,一手挽起丈夫胳膊,微微一笑道“原來如此。”
……
師徒二人重新進入三界山脈已是午時,一路上說說笑笑。夏樊漫不經心的看著眼前的風景,心想這樣的景色絕對夠得上4a級風景區了。可是有手機,卻沒有電,沒有可樂,沒有冰激淩……還是覺得極為不習慣,夏樊歎口氣道“還是在家裡好啊。”
高文山看著夏樊百無聊賴的說著,關切道“怎麼?又想家了?”
夏樊看著握在手裡的一個小小的香囊,上麵赫然繡著一個樊字。突然微微一笑,道“嗯,想了。”隨後將香囊小心翼翼的收在胸前。
高文山似笑非笑的看著懵懂少年,卻沒再說什麼。
夏日將至,天氣也變得越來越熱,太陽火辣辣地照在大地上,光芒刺眼灼熱,照得夏樊都睜不開眼睛。
師徒二人一直往三界山脈深處走去。
高文山時不時告訴夏樊,越厲害的妖獸住的地方越是中心,而三界山脈不知綿延幾千裡,其中強大妖獸更是多的數不勝數,本應在山脈深處的猙作為其中的佼佼者,更是一方霸主,就是這猙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邊境上,又不知道是何種緣由被老巫婆惹到這樣的妖獸。夏樊聽完更加的小心翼翼起來,生怕自己也惹到猙,亦或者是比猙還要恐怖的妖獸。
“妖獸與人族關係一直都很不友好,形同水火,咱們為避免不必要的麻煩所以行動就放緩慢一些,就算有的妖獸雖渾身是寶,但咱們也要有命拿不是?”
夏樊嗯了一聲,不想著那些寶貝,也並不愛惹麻煩。
這時,時值正午,太陽正是毒辣,師徒二人挑三揀四準備在一棵大樹下休息乘涼。
高文山不拘小節,隨便坐在一塊乾淨地上,也不拘束,背靠在大樹上便躺下了。
夏樊將林曉蘭準備好的乾糧放下,想要席地而坐,可是仍有所顧忌自己的衣服,環顧四周,立時相中了一塊石頭,正是平平整整,大小適中,心下一喜,抬起石頭來到樹下正準備坐下。
高文山見狀,瞥了一眼,頭也懶得抬,一指夏樊手裡的大石頭慵懶的道“還是有徒弟好啊,為師就不說謝這個字了,免的顯得咱們生分,這份孝心為師權且記下。”
而正思考高文山說這話的意思時,微微怔住的夏樊隻覺手裡霎時一空,剛搬來的大石頭就這樣到了高文山屁股底下。
夏樊眼睜睜看著高文山用一個極為舒服的姿勢躺下,閉著眼睛說道“小樊,你也彆愣著了,趕緊也休息休息,趁天氣不這麼熱再趕路就行了。”
夏樊嘴角一抽,眼睛瞪得老大,我休息你個錘子!
卻也隻得獨自生著悶氣,從這一刻起壓根不想理高文山,偷偷瞄了他一眼,見他眼睛緊閉,隨即悄悄比個中指。暗暗罵道“為老不尊,道貌岸然,口蜜腹劍,兩麵三刀,嶽不群,花鐵乾………”把自己能想到的罵人的成語和人名全都在腦子裡過了一遍,這才讓自己心裡好受了些,似笑非笑的說道“好唻,師傅您歇著吧,我這就去。”
隻見高文山隻是揮揮手,示意夏樊可以滾了。
夏樊一愣,氣血翻湧,暗道“咦,我這暴脾氣…”
漫無目的的邊走邊瞧著,眼前儘是一些不中用的石塊,不是尖尖的,就是小小的,不是不能坐,就是坐著不舒服,哪裡還有什麼可以墊屁股的石頭。苦笑一聲,自言自語道“不是吧?這麼大的山脈就那一塊能坐的石頭?”
夏樊越找越氣,驀的跳過一簇灌木,隻見一棵不遠處大榕樹下正有一片草地,樹蔭寬廣,小草茂密,頓時喜不自勝,嘴裡又念道“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大步走上前去,猛踩幾下,檢查了一下草叢,其中並沒有什麼蛇蟲鼠蟻之類,正準備要躺下好好睡個午覺。
“救命”。
就在這時,一聲呼救聲忽然傳到夏樊耳中,而已是起火境界的夏樊不管是聽力還是視力都比尋常人要更靈敏許多,即便這聲救命聲距離頗遠,但夏樊隱隱約約聽見一聲微弱的聲響。夏樊猛然一驚,趕緊望向聲音出處,卻沒有什麼人影,隻當是聽錯了。
可是剛躺下不久,又是一聲“救命”傳到夏樊耳朵裡,站起身後連忙豎起兩隻耳朵,全神貫注的去聽,看這呼救聲到底從何處傳來。
果然,隻過得一會兒,又是一聲救命聲,夏樊趕忙尋聲過去,撥開幾簇深草。
隻見不遠處的草叢中正躺著一個一襲白衣的青年,青年腰腹似受了極重的傷,鮮血浸紅了一大片白衣。
夏樊急忙走到白衣青年身邊,但見白衣青年一張標準的國字臉有些扭曲,顯然正承受著極大的痛苦,劍眉微蹙,雙目緊緊閉著,剛毅的臉上卻毫無血色。夏樊蹲下在青年身旁,滿臉的關切神色,問道“兄弟,你還活著麼?”
那人似說不出話來,乾張嘴卻發不出聲音,艱難一指腰間衣服的破損處。夏樊看著這血跡斑斑的衣服,有些害怕,但還是想著先救人要緊,咬緊牙齒,手有些顫抖的將那破損的衣服揭開,隻見那白衣青年腰上赫然是一道三寸有餘的傷口,傷口又極深,血肉已外翻,顯然是受傷很久,仍不停地有鮮血滲出。
夏樊登時猶如魚刺卡在喉嚨,雞皮疙瘩掉了一地,實在看不下去,隻是趕忙將衣服又掩蓋住傷口,白衣青年頓時痛的呻吟一聲,夏樊霎時一臉歉意,連聲道“對不起,對不起,你先堅持堅持,我這就去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