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這副嬌弱的身體,吸入那麼重的藥,這麼長時間沒倒下,全憑齊明月超強的意誌力在支撐。
在原主的記憶裡,她一直到三天之後才恢複意識,那時已經不知道被人販子帶到哪裡了。
現在塵埃落定,終於可以放心地暈倒。
從軍人大哥的眼神來看,應該是相信她的話了吧。
就算半信半疑也沒事,她又不怕查,該害怕的是那倆人販子。
昏迷之前,眼睛餘光好像瞟到他們要逃走。
這裡聚了這麼多人,希望能攔下他們,不然以後還得有下一個受害者。
……
齊明月徹底陷入昏迷。
再次清醒時,發現自己躺在病床上,正吊著點滴。
簡陋的四人間病房,吱嘎作響的鐵架子病床,床頭立著木製輸液架,以及手臂上非常老式的輸液管
這些都表明她依然在七零年代,並沒有回到現代。
想想也是,剛剛原主那麼迫不及待地推她背鍋,決絕地放棄這具身體,早就不知道去哪了。
隻是齊明月醒來時,內心深處有那麼一點點念想。
也許原主看到自己已經脫困,願意再回來,如此這般,她也就能回去現代。
唉,她想多了。
齊明月重重地歎了一口氣,轉頭看向窗外。
粉紅的桃花盛開在枝頭,在陽光下熠熠生輝,仿佛在訴說這春日的美麗和溫暖。
既來之則安之。
好消息是總算順利脫困,不用麵對記憶中那段悲慘人生。
“你醒了?”
門口突然傳來一道低沉的男人聲音,嗓音醇厚磁性,聽之心情愉悅。
再次確認,是她喜歡的聲線,令人沉迷。
齊明月聞聲快速回頭,是那位軍人大哥,他竟然還在,火車早就開走了。
“你謝謝你,軍人大哥,不好意思,耽誤你行程了。
軍人大哥,你叫什麼名字?在哪個部隊?我好了以後給你們部隊寫感謝信,送錦旗。”
齊明月眉眼彎彎,巴掌大的小臉,臉色有些蒼白,沒有一絲血色,整個人顯得非常弱小無助。
顧景彥一進門就看到小姑娘孤零零地躺在病床上,落寞地看著窗外,忽然覺得胸口有些悶,不由自主就開口出聲。
小姑娘轉頭之後,明明一副虛弱的樣子,還操心這麼多。
顧景彥皺了皺眉頭,冷聲說道
“你好好休養,彆想這麼多有的沒的,我去喊醫生過來看看。”
走到門口,又停下腳步,語氣放緩,卻依然有些生硬,“顧景彥。”
“啊?”
齊明月一怔,疑惑地看向他。
“顧景彥,我的名字。”
顧景彥轉頭肅聲回答,眼底還飄過一絲無奈,仿佛在說不是你問我姓名的嗎。
等人出門,腳步聲走遠,齊明月立即咧嘴無聲地笑起來。
這兵哥哥有點好玩,跟女孩子說話這麼嚴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