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夷過去叫書束將馬車趕過來,卻見等在巷子裡的書束好像在剔牙?
辛夷走近,一股燴羊肉的味道湧入鼻尖。
“你偷偷吃了?”辛夷雖然察覺,但卻不打算戳破。
畢竟這麼香的味道,誰能頂得住。
書束一臉滿足,咧嘴笑道:“趙姑娘吩咐讓夥計給我送來的。”
辛夷:“……”
原來春惜說的都是真的,趙姑娘果然是這般體貼周圍的人。
再看看他們家王爺……
嗐,人比人氣死人啊。
“你過來尋我做什麼?”
辛夷這才想起來正事。
“將馬車趕到館子門前,趙姑娘要回去了。”
青帷馬車將寧陟送到川溪茶樓門前,而後才回到北定公府。
一回府,趙霓就開始籌備接下來要做的事。
……
五王爺那邊。
寧逸見派出去的人遲遲沒有傳回消息,又得知寧陟安然無恙,才明白過來是刺殺失敗。
失敗也就罷了,連那幾個派出去的人也都沒有了下落。
若是死了倒還好說,他就怕那群人被寧陟給活捉。
雖說都是些有骨氣的暗衛,可他們身上可都還帶著五王府的隨身之物。
外人看不出來,同為皇族的寧陟可是一眼就能瞧出來。
寧逸心情煩躁,派人繼續打聽那幾個人的下落。
內院傳來悠揚地琴聲,令人聽後覺得心情舒暢平靜。
寧逸聞聲,向內院走去。
魏鶯歌端坐在院中的涼亭下,低眉擺弄著手中的琴弦。
她苦練琴藝,從來都不是因為自己喜歡。
而是為了吸引未來的夫君。
司馬夫子所說的那一套,她可從來都不相信。
魏鶯歌雖不至於像許光柔那樣隻習得女紅,但她還挺讚同許光柔的想法。
在她看來,女子雖為男子的附庸,卻可以選擇成為什麼樣男子的附庸。
美妙的琴音,涼亭下的美人,她就不信身為男人的寧逸會把持住。
聽到腳步聲,魏鶯歌嘴角揚起一抹淺笑。
這聲音她熟悉,昨晚頂著蓋頭的時候,就聽到過。
是寧逸。
魏鶯歌假意沉浸於彈琴,沒有抬起頭。
下一瞬,琴便脫離了她的手。
呼通一聲,琴猛然落地,斷裂成兩半。
魏鶯歌抬眼,雙眼無辜茫然地看著寧逸。
“王爺……”
還沒等魏鶯歌開口,寧逸便拉起她的肩膀,將她重重推到地上。
魏鶯歌吃痛,高聲尖叫了一聲。
到屋子裡取東西的小粟看到這一幕,不由得傻眼了。
王爺這是在做什麼?
小粟也顧不上手裡的東西,連忙小跑著衝了過去。
“王妃!”
魏鶯歌準備爬起身來。
寧逸恍若無人,對著她的小腹便是重重地踢了下去。
魏鶯歌疼得整個人險些背過氣去。
她做錯了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對她?
小粟衝了過來,背對寧逸,護到魏鶯歌麵前。
“王妃,您還好吧?”小粟語氣焦急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