薌靜園裡的月季花如今開的正盛,祈棠枝剪下幾朵插在花瓶中倒也是好看的。
這時老太太屋裡的憶堂來了“大小姐安好。”
“是老夫人有事情吩咐嗎?”
憶堂笑了笑“大小姐,老夫人得了消息說是皇後意外得喜,皇上要辦宮宴,我們家的名單在內,老夫人身子不適,讓您與夫人前往即可,話傳完了奴婢也就回去了。”
夏紅適時的塞了點碎銀子,憶堂也沒有推拒便收下了。
皇後並不是皇帝的發妻,是從妃嬪中提拔起來的,隻得了一個公主名為裳依,如今有孕,保不齊是皇子,若真是皇子那便是嫡子了,如若皇上身體安泰,那麼如今的形勢可不一樣了。
她都能想到,彆人也能想到,皇後這一胎未免有些高調了。
“小姐,那咱們還去買栗子糕嗎?”冬浮問。
“買啊,順便去把欠的人情還了。”祈棠枝看向那把青玉匕首和放在盒中的銀票。
“秋月,咱們還有多少現銀?”
“算算,約末還有四千兩了。”
四千兩,若是平常閨閣女兒必然是夠了,可這些遠遠不能讓秦家複起,她要想些辦法賺銀子才是,此事要從長計議,也不急於一時。
祈棠枝套的馬車停在了國公府的門口。
春桃看向守門的兩人說“煩請通報一聲國公爺,祈家大小姐來送東西。”
那兩人聽後麵上有些嘲弄的意味“小的隻是通報,若是國公不見,這位小姐可彆哭。”
“你!”春桃氣的失了儀態。
想來定然是有許多女子上門送東西吧,不然看門的家丁又怎麼會是這樣的表情。
祈棠枝喚了春桃回去“你呀你,何必生氣呢。”
“他們如此侮辱小姐,奴婢氣不過!”
正說著,去通傳的那人恭恭敬敬的出來了“祈小姐,國公爺在書房等你,小的給您帶路。”
祈棠枝點頭跟在了他身後。
“祈小姐,小的剛才無意冒犯,實則是每天太多……”他話還未說完祈棠枝便打斷了他“我體諒的,不必說了。”
隻見那人才稍稍安心。
國公府可謂之華麗,樓宇巍峨聳立,金碧輝煌的琉璃瓦在陽光下閃耀著耀眼的光芒,映襯著天空,仿佛是一幅神話般的畫卷。府內的花園錯落有致,花園裡各樣的花爭奇鬥豔,流水潺潺,魚戲蓮葉間,仿佛是人間仙境。
陸危的書房掛著著金壁輝煌的壁畫和精美的雕刻,絢麗多彩的織錦掛帷,散發著淡淡的幽香,彰顯著國公的尊貴身份和無儘奢華。
“祈大小姐竟然會主動來找我?不是不願和我扯上關係嗎?”陸危放下手中的紫毫筆眼中有些愉悅的看向祈棠枝。
祈棠枝答“不敢,我是怕國公以救命之恩脅迫於我,特意來送東西的,這裡是你的匕首和報酬,我很感激你的救命之情,但我不想這成為我的束縛,還請國公收下。”
陸危的眸子瞬間冷了下來,如滴水落入平靜的湖泊般有了變化“你就這般不想同我扯上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