遺跡洞府內,聽完了金丹劫修的供述,眾人一時陷入沉默。
蒲華等人有些六神無主。
沙河宗他們聽說過,雖不是什麼大門派,但也不是他們幾個散修能得罪的。
沙河宗,據說有多位元嬰真君!
而且還有一位卦術大師,今日之事隻怕瞞不過那位卦師推算。
他們隻能將求助的目光看向李修常和陳長生,在他們看來這兩人深不可測,來曆神秘,或許有辦法應對。
“兩位前輩,這該如何是好?”蒲華恭敬請教道。
陳長生擺了擺手:“不用稱呼前輩,我隻是陣法之道上略懂皮毛,修為並不比你們高。”
李修常也道:“不錯,我隻是兼修了煉體,剛才那三人大意了,被我抓住機會而已。”
兩人倒也不算瞎說,陳長生隻是展露出高超的陣法技藝,李修常也隻是顯露出一絲自己的煉體實力。
因為他們發現,通往其他房間的入口,同樣有陣法封鎖!
相當於破開玄關陣法之後,他們並沒有任何收獲,還要繼續破除其他陣法,才可能有所收獲。
“記住,伱上報仙塵宗時,儘量不要提及我們。”陳長生叮囑道。
蒲華鄭重答應下來,他隱約猜測陳長生和李修常的身份應該不簡單,聯想到最近這一年不少外域大宗弟子前來北域曆練,懷疑他們兩人也是外域某大勢力的人。
蒲華臉色一僵:“那這次若是無法全部探索完,下次來可能還要血祭?”
陳長生道:“我們倆並非北域人士,不好摻和到這些事中,還是要你自己跑一趟,你若是嫌仙塵宗路途遙遠,可以去近一些的牛角嶺,那裡最近聚集了不少四大仙門的弟子,你隨意找個仙塵宗弟子,將此事上報即可。”
兩位陣法師將四個門前的陣法都看了一遍,臉色陰沉道:“和外麵的陣法一樣,需要血祭才能打開。”
除非是洞府主人自知自己此次外出可能一去不回,特意留下一些寶物,留待有緣人。
蒲華畢竟年紀大,圓滑老道,道:“兩位就算不是前輩,對我們兄弟倆來說也是恩人,兩位恩人可否為我們指條明路?”
如果是仙塵宗內那種安全有保障的房屋府邸還好一些,這種在荒郊野外的洞府,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被彆人闖入了。
兩位二階陣法師也不敢勞煩陳長生,自己便完成了血祭。
在煉氣修為上,表麵看起來確實不比蒲華等人高。
“拿去血祭吧,否則強行破解這四階大陣,我也要費一番功夫。”陳長生淡淡開口道。
牛角嶺相比仙塵宗要近得多,蒲華一聽也隻能這樣了,點頭答應下來。
蒲華搖頭苦笑,看向陳長生:“恩人可有辦法破陣?”
而且誰知道這兩人還有沒有隱藏?
陳長生點了點頭,越過玄關,朝洞府正室走去。
隨後陳長生和蒲華兩兄弟一起攻擊陣法三處薄弱點,成功破開了玄關陣法。
“沙河宗的罪行是兩位恩人發現,這樁功勞也該歸屬兩位恩人,我怎好越俎代庖。”
陳長生掃視一圈,目光落在修煉室門前,語出驚人道:“這洞府主人還活著。”
蒲華等人悚然一驚,齊齊看向修煉室方向。
陳長生看向蒲華,指點道:“此事不是你們可以處理的,去將此事上報給仙塵宗吧,你們手上那三個劫修都是人證。”
此時,李修常和陳長生正在傳音交流著,兩人一致認為這件事還是上報宗門,交給宗門處置最是穩妥。
陳長生看了眼地麵殘留的陣紋,道:“這陣法用血祭方法破開,還會緩慢自我修複。”
不過周圍還有幾道門,連接著其他幾個房間。
一進入正室,除了地上一些白骨,並無他物。
他們禦獸袋裡還裝了三個仇人,倒是可以拿來血祭,不過最多也就打開一扇門。
可能是出於某些原因,不願暴露自己的存在。
不過這可是個魔修洞府,就連進門的時候都要求血祭才能打開陣法,洞府主人怎麼看也不像這種好人。
他若是不跑這一趟,也害怕沙河宗的報複。
李修常看了眼地上的白骨,看來蒲華等人猜得沒錯,這裡確實是一處魔修洞府。
“這家夥要怎麼辦?”光頭修士指了指地上癱軟著的金丹劫修。
“仙塵宗?”蒲華有些為難,仙塵宗對他們這些散修來說無疑是龐然大物,而且仙塵宗地處極北,從月落綠洲過去路途遙遠,對他一個築基修士來說並不安全。
一個金丹修士的血祭效果,足以抵得上三個築基修士。
那金丹劫修聞言極力掙紮,不過被封住了修為,毫無反抗之力便被送入陣法當中。
實則是因為這金丹劫修知道的太多了,還見過李修常的四階傀儡,為了擦乾淨痕跡,剛好拿來廢物利用一下。
他頓時覺得有些奇怪,私人洞府真的有必要弄什麼藏書房、兵器庫嗎?
拿他自己來說,珍貴的東西肯定是放在儲物袋裡,就算暫時存放在洞府裡,離開洞府時肯定也要全部帶走。
蒲華等人臉色則顯得有些難看。
其他人也連忙跟上。
你是練氣修為,能打得過元嬰真君,那就能被稱一聲練氣老祖。
李修常目光掃了一眼,看到被陣法封鎖的四個房間入口處都掛有木牌,上麵寫著“丹房”、“兵器庫”、“藏書房”、“修煉室”。
但蒲華等人哪敢托大,甭管你什麼修為,實力才是硬道理。
心中冒出一個讓他們寒毛直豎的念頭:洞府主人就在修煉室內?
就連李修常都有些吃驚,心道難不成是洞府主人正在閉關,蒲華他們就在人家洞府外研究了五十年?
當人家麵拆人家門?
不過陳長生否認了這一猜測,解釋道:“這修煉室的封鎖陣法帶有洞府主人的一絲神識烙印,一旦陣法被破,他便能感應到,沒準立刻就會返回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