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驚膽戰的趴在地上,豎起耳朵密切聽著江凡的一切指令,必須保證自己能在這些人慘無人道的槍法中活下來。
江凡戲謔的說“你倒是個識時務的。”
江凡的槍法準到,他根本都不需要瞄準對方,隨意抬起槍,子彈就能正中對方致死的關鍵部位。
應侄子哪見過這種場麵,剛剛被膽子強行支撐著,腦海中隻有活著這一個念頭。
這會兒冷靜下來,空氣中濃鬱的血腥味簡直無孔不入,前仆後繼的往他毛孔裡鑽。
江凡氣定神閒的起身,衝他說道“小夥子心裡素質不錯啊。”
嘴上這麼說著,但眼底卻是一片冰冷。
江凡想了想,還是撥通了肖淵的電話。
響了兩聲肖淵就接通了,但電話那段是匆匆忙忙的跑步聲,他似乎走到了一個安靜地方,才氣喘籲籲的說“江隊長,現在可以說了。”
“你帶幾個人過來收個屍,剛剛有幾個小嘍囉偷襲我,現在他們有點困難。”
都已經變成屍體了,這怎麼能叫有點困難?
肖淵點點頭說道“好,我馬上帶人過去。”
“這件事用保密嗎?”
他知道,江凡懷疑他們身邊有人告密,這幾天從苗叢鶴的種種表現來看,很有可能他就是那個罪魁禍首。
淡淡當事人這兩天一驚一乍的,稍微有點風吹草動,他就第一個伸過頭來探究一二。
他還總是賊眉鼠眼的偷瞄肖淵,當他第一次偷看時肖淵就注意到了,苗叢鶴還以為自己的偽裝有多好,殊不知自己的一舉一動都被肖淵儘收眼底。
他一個花錢找關係才當上輔警的人,究竟哪來的底氣,讓他覺得自己能和退役特種兵一較高下?
電話那段的江凡沒說話,肖淵又說道“我這幾天也盯著苗叢鶴了,他應該是在和廟裡的人保持聯係,但我們畢竟當下都是同事關係,也沒具體追蹤他的通話記錄。”
“不慌,要讓他知道這件事。”江凡笑著說“應該是要讓他背後的人知道這件事。”
肖淵若有所思。
他回到辦公室,把手機一下一下砸在掌心,“各位,出個外勤,又出事了。”
這幾天接二連三的突發情況,比他們過去兩三年加起來的都多。
有些老警察都乾了二十多年了,從來沒這麼密集的接觸過屍體。
還有些新警察,本以為都來到這窮鄉僻壤的地方了,估計每天就渾水摸魚,填個報告就行了。
沒成想,過去半年太過於順風順水,這幾天簡直是水逆。
起初出警時,大家還會在辦公室表情凝重的探討究竟發生了什麼,現在,已經默契到肖淵一開口,他們就知道這件事肯定又是和廟有關係。
“這次是幾個?”
女警察麵不改色的問。
“四個。”
肖淵故意掃過苗叢鶴,對方心虛的低下頭,假裝很忙的整理手裡的兩張紙。
出警時,平時一向很積極的苗叢鶴,竟然一反常態。
他表情尷尬的說“哎呀,真不好意思,我今天有點胃疼,我就不去了。”
一位剛從警校畢業不久的男學生,早就看不慣他這種有好事就往前衝,遇到困難就第一個溜的行為。
陰陽怪氣的嘲諷“你這胃可真聽話,讓他什麼時候疼就什麼時候疼,和他主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