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征兆,鎖鏈繞過親衛隊,纏住了一名立於rider象座後的骸骨騎兵頭顱。
刺耳的金屬摩擦聲打破了今“夜”最後的寧靜,冬木市大橋上,周圍所有骸骨士兵將注意力轉向了那名被鎖鏈纏住的同類。
鎖鏈擰斷了骨頭連接的頸部,四散的骸骨上一秒還連接在一起。身披鬥篷的紫發女性從大橋最高處一躍而下,通過鎖鏈的引導,瞬間闖入rider的親衛隊之中。
骸骨巨象站起,發出地動山搖般的怒嘯聲,將冬木大橋震得輕微晃動。一直處於半休眠狀態的rider睜開眼睛,猩紅的凶光掃向出現在視線中的敵對從者。已經在這座城市經曆了兩次戰敗,他絕不會允許這種事情再次發生。況且這次迎戰自己的不是那位可以不斷發射寶具的劍之從者。
“嗷喔喔喔喔——!”
巨象感受到了乘騎者已死之軀中燃起了戰鬥怒火,它抬起前蹄,揮舞著一對巨型象牙劍,向著敵人到來的位置衝去。
鐮刀橫掃,不會閃躲的骸骨親衛隊士兵被一刀斬斷七隻。這些帶有不死性質的高級使魔,原本有概率複活繼續戰鬥,可這七隻都沒有任何複活的征兆。
能複活也沒意義,已經發狂的rider波斯王根本不顧自己的親衛隊,巨象將擋在兩位從者間的物體一齊摧毀。象牙犁過的橋麵發出了淒慘的聲響,水泥路麵完全損壞。失去理智的rider不分敵我。
ner美杜莎躲過rider直白的橫衝直撞,她立在大橋的橋欄上,不顧身受重圍的境地,鐮刀指向怒吼的rider。
被巨象粉碎的骸骨士兵與親衛隊中複活了半數,已經失去理智的rider根本不會思考這其中的原因。如果他還能思考,就該明白闖入自己軍陣中的從者持有的鐮刀非同小可,帶有破除不死性的針對性屬性。
正常從者都不會沒做準備便與相性不利的敵人戰鬥,而rider絲毫沒發覺自己在步向泥潭。
ner美杜莎靈活穿梭在混亂的骸骨兵團中,士兵們的刀刃槍矛都觸碰不到這位迅疾的女性從者,反倒是被激怒的rider驅使著座下巨大的戰象繼續踩踏麾下不死軍前行。
鍍金的青銅巨斧猛地砸在橋欄上,將脆弱的鋼鐵欄杆連片摧毀,雖變得失去理智,可rider現在展現的力量比ner一個月前見識過的更強三分。或許這位rider從者更適合當bererer。
鎖鏈纏上稍遠處的另一名骸骨騎兵手腕,身形鬼魅的ner瞬間繞至rider身後,鐮刀在她落地前順勢將骸骨騎兵斬碎。她的鐮刀用來處理這群不死性生物比她預想中更有效。
大橋相對的一處高樓頂層,鈴木友紀與間桐慎二都小心地探頭觀察著大橋上的戰鬥。間桐慎二略微有點奇怪自己的從者,看起來比一個月前戰敗被擊殺的時候強了一點,尤其是動作,快到他根本看不清。
“好像那個隻會嗷嗷叫的rider能追上ner。”間桐慎二猶豫著是否要動用令咒,他從始至終保持著3道令咒,並且斷然要留下1道以備不時之需。
“不死的萬名騎兵!錯不了,那個rider職介的從者正是波斯帝國末代的君王,大流士三世!”
“啥?鈴木君,你認識那位從者?”間桐慎二經曆過一場聖杯戰爭,到現在都不知道rider的真名,當然其他從者的情報也少得可憐。
鈴木友紀其實遙隔千米看到巨型戰象和rider全身鎏金裝飾就馬上想起了於此相關的記憶,雙斷角王冠,自然燃起的青色火焰,這些特征加之護衛在其身邊的眾多骸骨士兵,完全與資料中記載的那位從者吻合。
唯一的不同是職介。
“迦勒底的資料集中,記載了許多從者的資料。這位大流士三世因為多次現身於亞種聖杯戰爭,他的資料檔案中甚至有正麵照片。不會錯的,那位rider職介的從者一定是大流士三世。雖然我不知道為何會以rider職介形式存在。”
鈴木友紀回想起的這部分記憶逐漸清晰,包括大流士三世的具體屬性也被他想起。以戰力評價,是一位相當強勁的從者。如果不是一開始就知曉對方為rider職介,他根本不會到現在才告訴間桐慎二。
間桐慎二將鈴木友紀“想起”的情報立刻通過令咒的聯係告訴了遠在大橋上的ner美杜莎,後者正直麵著rider大流士三世第二次衝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