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完後續4頁內容並未花費太長時間,鈴木友紀通過不斷回憶相關的記憶,不去深究記憶的視角,他如同複印一般將剩餘部分依次補齊,雖是英文補寫,卻已經做到了與他記憶中回想內容近乎完全一致的程度。
“寫完了?”帶著幾分不敢相信的意味,阿法芙站在一旁驚訝地問道。以她掌握的拉丁文,默讀互通部分,鈴木友紀所寫的內容她能懂大概。粗看起來符合她從者唐·吉坷德自稱的荒唐,甚至有點過於荒唐的意味。
鈴木友紀花費十餘秒時間才正式拉回思緒,他也不記得阿法芙是什麼時候回來的,在他專注於回憶後,周圍的一切他都沒關注過,有種自己坐在迦勒底的資料室中,手邊放著英文版的書籍,自己照著抄寫的感覺。
“嗯,寫完了。你看看,能否用以恢複你的從者?”
將書鄭重地交還阿法芙,鈴木友紀留意到她長袍下伸出的手,上麵僅剩1道令咒,1道令咒的魔力能否彌補西班牙文與英文之間的差異不得而知,但鈴木友紀確保他寫在書空白頁的英文部分與未來的英譯本分毫不差。
阿法芙僅是觸及自己舍命帶回的書本,她感受到了無法言明的喜悅,來自書本本身,連帶感染了阿法芙。
“可行。”
阿法芙單手捏住鈴木友紀補寫的7頁,另一手舉過頭頂,書籍在魔術的影響下完全陷入阿法芙的魔力,煥發出與阿法芙相近的魔力光暈。
“退後。”
阿法芙在使用令咒前,提醒了看魔術入迷的盟友,如果有可能她很樂意在聖杯戰爭結束後嘗試幫助鈴木友紀恢複魔術回路的活性,在她想來唯有此等級彆的還禮才能感謝對方這幾日來的援助。空有一套優秀魔術回路的魔術師不能使用魔術太可惜了。
確認鈴木友紀及周圍的人都退到離自己至少5米遠後,阿法芙迫不及待地使用了自己最後一道令咒。
“以令咒之名,唐·吉坷德·維瓦爾,蘇醒過來吧。繼續為我效力!”
僅剩的令咒怦然消退,與之相對地書本也逐漸淡去,化為了虛幻,尤其是被阿法芙捏著的7頁內容,在同書本一同消失前,不斷閃過銀白色的淡光。
虛幻回歸,現實重臨。
在書本徹底消失後,老年騎士alerego唐·吉坷德從魔力的光暈中現身。
阿法芙的魔術扭曲了周圍人的認知,他們隻是盲目聽從後退的命令,並且隻看到了不同尋常的光亮,唯獨鈴木友紀見證了虛幻與現實交疊的奇妙時刻。
寶具幻想騎士(jolend),評級為特殊的e級彆,鈴木友紀無法通過描述了解寶具的真實用途,現在他懂了大致。不隻是賦予了唐·吉坷德年輕與老年2種形態,寶具的本質更接近概念意義上的虛幻與現實的乾涉,通過書本《唐吉坷德》,作為虛幻與現實之間的媒介。除開自毀性質的寶具,鈴木友紀還是第一次接觸如此特殊的寶具。
即便承受了必死的攻擊,alerego唐·吉坷德都能依靠自身變化為書本,消耗書本的部分頁作為替代,換取未來恢複再戰的機會。沒有明確的攻擊性,卻涉及到虛幻與現實的乾涉,如果深究神秘的本源,或許能發現一些關於魔法的蛛絲馬跡。
“我原本以為沒機會繼續這場聖杯戰爭。”老年騎士依次朝自己的禦主和鈴木友紀示以感謝,“了不起,年輕人。”
阿法芙放下失去全部令咒的右手,一時間不知如何應對自己的從者,她已經失去了繼續這場聖杯戰爭的願望。看到這個世界五彩繽紛的顏色,願望提前實現,而她另外的願望不想壓在聖杯上實現。
“aer,各自能活下來就是最好的結果。你的魔眼看起來不同,你帶給我的整體感覺也變得有些不一樣了。有天賦的孩子果然能受到神的寵愛……”唐·吉坷德並不是不清楚在他變書階段的時間發生了什麼,隻是現在親眼見到帶給自己不同感覺的少女禦主,他由衷地感到欣慰與一點點嫉妒。
阿法芙收斂了進行魔術儀式緣故魔力全開的魔眼,她過去會刻意控製魔力的展露,使自己表現得並不十分出眾,而現在她想明白了,無需再多加掩飾,她雖年僅15歲,但既然擁有了足以宣稱強大的魔術才能,將自身與魔術的“美”展露給他人更合適。
此刻的她或許是部分魔術師一生也達不到的終點,卻隻是年輕的她新的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