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ber,你為什麼要阻止我偷襲對方禦主?那人看起來就是個毛都沒長齊的孩子,在這裡解決掉落單的一對主從不好嗎?”
沿河進城,保持隱身狀態的aber禦主將從城外德軍那裡“借”來的皮筏艇鑿沉,隱藏他們的痕跡。他們上岸的位置相對隱蔽,周圍隻有倒伏的灌木和彈坑痕跡。
“aer,你的殺心過重了。”惠能大師將自己背囊裡的備用鬥笠取出,戴在了頭上,以遮蓋麵貌,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他禦主提供的魔術禮裝大部分他拒絕使用,隱藏存在感的鬥笠算是一個例外。
“哼,你這和尚,黃昏時候跟我追殺召雪妖精的時候,可沒見你下手輕過。”來自中國的中年殺手檢查了一遍攜帶的槍械和其他經過魔術強化的武器裝備,從者相互製衡,他剛才有6成把握偷襲暗殺女性arher的禦主。
“這座城裡存在著不可輕視的存在,aer你的殺心如此重,可能會被它利用。你自己要小心。剛才那位arher職介的從者就被激化了爭鬥心,冒然挑起與我們的戰鬥。”僧人並不直接回答自己的禦主決定的緣由,隻談對自己禦主的利弊和注意點。
“彆跟我扯開話題,我問你為什麼要放走他們?”中年殺手的脾氣並不好。他熟練地利用河邊的鵝卵石為原料,召喚出了多個烏龜形狀的石頭使魔,它們以翻滾的方式向著不同方向移動,展開偵查作業。
城裡的狀況與他在路程中打聽到的截然不同。上岸後,他就感覺吸入口肺的空氣也異常渾濁,混著硝煙味道,似乎這處偏僻的河岸也處於戰場前沿。
惠能大師靜心默念經文,為感覺到的怨恨氣息引渡。這注定杯水車薪,他乘皮筏艇時就注意到了河水上集聚了大量死者的怨氣,並且已經到了反常的程度,正常人死亡不會產生如此重的怨恨,即便是順著河流滲透而出的量,也能看出像是經過了不斷提煉。
人如同礦物原料,在這座地獄般的城市裡被加工萃取,產生純度和份量更高的怨恨,這絕非好的征兆。惠能大師甚至懷疑與女性arher遭遇的引導有關,藏於這座城市裡的某個存在,在尋求生長的給養。
“那個年輕人?他不屬於這個時代,為了很純粹的目的到來,傷害那樣一位殉道者,貧僧暫時於心不忍。而且他……”
“能彆說得那麼含糊嗎?直接點!我沒時間陪你打啞謎。”中年殺手不耐煩地打斷了自己從者的暗示,即使是多次經曆生死考驗,在戰場上鍛煉出冷血心境的這位殺手,也對斯大林格勒城內的氛圍十分反感,有種坐船進入異世界的怪異感覺。
“憑他的來頭,後台肯定不弱,所以初期先放過他,等到了最後關頭,我們再下手也不急。aer,你覺得這個回答如何?”惠能大師一番默誦經文後,他們周圍的怨恨氣息消散了不少,留給他禦主的壓抑感也減少了幾分。
“後台?你這麼一說倒是挺合理。”中年殺手自己心裡真是後一種答案。“之後的作戰計劃,你有什麼建議?”
“貧僧建議靜觀其變,我們作為後來者,不宜在此地張揚。這裡的恩怨戰爭與我們無關,暫時不介入為好。”
中年殺手聽到建議,不由冷哼一聲,他經過多日來與自己從者的接觸,有些明白對方的含義了。他截止了當地接了下去,“也就是說先看他們狗咬狗,我們抓緊時間補足情報上的劣勢,等時機一到,你我再出手,坐享漁翁之利?”
“aer這般理解,貧僧必將照做。此番貧僧以aber職介降臨,便可以是你手中的刀劍。你的所求是勝利,那麼貧僧就將全力協助你獲勝。萬事皆呈心相,此乃貧僧能力所及也。”
“你真是個奇怪的人,人活成你這樣神神叨叨也是夠奇怪了。”
中年殺手對於曆史上的佛教重要傳承大師並無尊重心態,他需要的是一把鋒利的刀,協助他取得勝利。最快時間能找到的聖遺物隻有一塊袈裟的殘片,他沒機會挑三揀四,他也不懂其他其他文明的神話曆史。
除了殺人所需的才能,他都已經拋棄。
抱著嘗試一番的心態,他決定借用袈裟殘片召喚從者,原本風吹導致殘片被燭火燒毀,他都以為召喚失敗了,結果反而順利召喚了aber職介的惠能和尚。
他自認殺過各色各樣的人,見過各色各樣的人,唯獨他的從者,自稱來自古代唐王朝時期的惠能僧人他從未遇到過。換成大悲古寺的主持也不可能達到他從者那樣完全無所謂的心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