暢通無阻,身披袈裟的中國殺手林,闖進博物館,他身上的袈裟比他想象中還要管用。門口處徘徊的怨魂僅試圖靠近,就出現了燃燒現象。
同時他心中再無其他顧慮,隻想著如何暗殺這裡最具有價值的日本裔魔術師。
雙速適應館內昏暗的環境,他對著正麵衝來的骸骨聚合的長蟲狀妖怪連開5槍,將那隻危險的邪物在衝刺過程中擊中要害。對死靈用子彈在未瞄準情況下打穿了九條道野設置其中的符咒。
沒理睬占據半條通道的巨大妖怪身軀,林徑直向裡跑去。身披袈裟的他在妖魔邪物眼裡堪比探照燈,但它們無一可以阻止突然闖入的人類,甚至它們保持距離直視人類身上的袈裟也會感覺靈體沸騰,個彆弱小的怨靈妖怪便僅是因為直視袈裟而被強行“超度”。
中國禪宗傳說中自達摩祖師開創以來,象征性的衣缽傳承,慧能生前並未再傳,這也象征著物質意義上的祖師傳承到他第六祖告終。但他作為從者降臨穿戴的袈裟,因為不傳徒眾的典故,必定為真品。
水火不侵的禮裝算得上罕見,而禪宗傳承象征的木棉袈裟,更是代表著禪宗的佛法奧秘:人人皆有佛性,人人皆可頓悟成佛。對人類或許沒有直接威脅,但對對立的死靈生物,便是一件要命的超度法器。
即便林不信仰佛教,不完全認同佛學禪宗那套唯心說辭,他依舊在披上袈裟後如同一台移動的全自動超度機器,所見即存在,九條道野安置在館內的怨魂妖魔都不懂對策法門,它們也不會懂。
於此同時,西麵也傳來了耀眼的佛光,穿透魔力營造的黑暗,讓城市的黑夜變得異常光怪陸離。
察覺到異常,端坐在鋼鐵王座之上沉醉於吸收死靈魔力的九條道野,第一時間應對,但他派去的幾隻妖怪使魔都泥牛入海般快速失去聯係,充當眼線的怨魂們更是還未反饋所見的敵人就沒了。
更讓他意外的是失控德軍的大本營,魔力泄漏的源頭位置,居然向外普招佛光,這些意外情況他都一時間有些難以下判斷應對。
“那個僧人從者……怎麼會……”九條道野想起了鈴木友紀提過的基本情報,真名為中國禪宗六祖惠能祖師,按照鈴木友紀給的情報及先前唯一一次接觸結果,對方職介為aber,實力或許較強,可現在營地方向升起的萬丈佛光實在是超出了他的接受範疇。
如果真的擁有如此恐怖的力量,鈴木友紀應該會直言並想辦法針對。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隻是一個小小的數值偏差,情報偏差吧……”自我安慰在這種時候算得上有用,畢竟知道全部真相後,帶來的絕望往往能讓人連掙紮的勇氣都喪失。
九條道野鎮靜下來,派遣兩旁侍立的剩餘使魔全部擺開陣式,準備迎接正麵闖入的刺客。佛光暫時還未照到博物館這邊,相比於蔓延中的死靈魔力,前者必定曇花一現。九條道野如此安慰自己,把所有的恐慌情緒壓製在扭曲的臉孔之下。
“來的人是那名僧人的禦主?好啊,aa那種三流貨色是不指望,處理不了那邊棘手的從者,殺掉禦主就好了。這對我來說,應該是輕而易舉的事情。畢竟現在的我——”
九條道野雙手虛握,從身後衍生出魔力構成的無臂手掌,順著他的陰陽法術操控,比他人形更大的一雙手掌流淌著“魔力之血”拱立在他兩側。
“可以自如使用平日根本不敢濫用的禁術。就算來了一個從者,我也能手撕了!”
接連數聲槍響,子彈將守衛中央通道的一尊妖魔擊殺,隨著妖魔的屍骸快速分解,身披袈裟雙手持槍械的殺手林抵達了博物館的中央區域。
一時間在場的九條道野與所有使魔都見到了闖入者身上披著的袈裟,金光雖微弱,但在黑暗的環境中,一眾邪魔外道的眼裡,仍是直接給它們帶來恐慌的致命威脅。
如果不是因為受到召喚者的控製,所有在場的使魔都可能立刻遠離闖進來的人類。它們本能對散發著微弱金光的袈裟害怕,並且感到了自己的靈力變得沸騰起來。
“你是什麼人!”九條道野算是受到影響最小的,但半死靈化吸收大量魔力,避開侵蝕影響的他,也因為沒有防備就直視袈裟,而感到刹那的靈魂出竅般恍惚。
那究竟是什麼?這才是鋼鐵王座之上的九條道野真正想問的。
“不必在這裡嘰嘰咕咕說俄語,殺豬聽叫喚,殺雞聽打鳴,日本人就要說日本話。”相比故作鎮靜的九條道野,一路超越想象順利的殺手林,心態已經變得極度自大,視這裡三十多體強大的妖魔使魔為無物,見到正中央的半人半鬼怪物就雙槍對準,大放厥詞。
聽到林極不標準的日語,九條道野更是困惑,聖杯戰爭跟參與者的國籍什麼直接關係,而且聽起來對方似乎對日本人意見很重。
“你不應該說自己是aber的禦主,來這裡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