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出去!離遠點!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書本發出女孩般的稚嫩童聲,每個詞都直達鈴木友紀腦海中,把鈴木友紀嚇了一跳。在被嚇到之餘,他覺得那本奇怪的書本並非怨魂之類的邪物,被銅鏡照射後依舊維持書本的模樣,而且自己感到危險的源頭正是那本書。
漂浮的書本可以算作鈴木友紀目前為止遇到的第一件活物。
“你是誰?離開?可我也不知怎麼就到這裡來了。”試探性質問了一句,鈴木友紀接著光亮仔細確認。
在他做出危險的注視舉動時,書本也停止了歌唱,它轉向對準鈴木友紀,書頁快速翻動,刷刷的聲響仿佛是魔術發動的前兆。
“如果你再不離開,愛麗絲可就不客氣了!”
水氣迅速凝結成冰錐,射向鈴木友紀跟前,鈴木友紀也在第一時間把左手伸進腰包裡,觸碰棋子。
但冰錐砸在地上,濺起些許泥土,鈴木友紀觸碰的棋子卻沒有反應。已經是明顯遇到了生命威脅,按道理他觸碰的棋子該自動召喚從者過來協助自己。
“你名字是愛麗絲?”聽見書本又發出一聲書頁翻動的聲響,鈴木友紀收起調查的念頭,連忙往側方跑遠。
直至跑到城堡遺址邊界處,他回頭確認,書本沒有追過來。鈴木友紀再次掏出三枚剩餘的棋子,一一嘗試,依舊沒有反應。似乎在這裡無法使用棋子召喚從者,沒了從者援助,他隻是一個懂些魔術常識的普通人。
“愛麗絲?對應的是……”鈴木友紀回憶了一遍剛才從照到書本到自己轉身逃跑的短暫過程,那本嶄新的書他記得封麵插圖像是《愛麗絲夢遊仙境》樣式。童話故事中的主人公正是愛麗絲。
“難道剛才那本書是從者?”回憶剛才的遭遇,鈴木友紀覺得有種遭遇從者的緊迫感,自己在對方麵前屬於會被一瞬間碾碎的弱者,而且從書本氣質與反應兩方麵來看也不像是作祟的怨魂。
如果對方是書本形態的從者,他現在都還不能召喚來從者援助就不正常了,有從者就代表自己介入了一場聖杯戰爭,不管是不是在特異點內,都代表著他遭遇了致命的威脅。最近一次他在基輔郊外剛醒來就因為aa衝田總司靠近自己,弓兵金棋便自動消耗召喚來了古斯塔夫。自己現在與疑似從者的危險存在麵對麵,剩餘的3枚金棋卻都沒反應,現狀讓鈴木友紀覺得甚是棘手。
動用禦主權限翻閱彆的從者情報有個前提,他自己要先成為禦主,通過翻閱自己從者的方式,注視其他從者,從而一步步解析出完成的情報。當然遇到高神性的從者或有著專門隱藏情報能力的從者,他這招就不容易奏效了。
“愛麗絲……童話故事裡的角色也能成為英靈,被聖杯戰爭召喚,擔任從者?”鈴木友紀想來想去迦勒底沒有收錄這種案例,但他記起也有一些完全虛構的人物,例如迦勒底的資料庫裡就收錄過“弗蘭肯斯坦”,現實中真實存在的近似人造人與虛幻的故事結合,導致並非英靈的存在以從者身份降臨聖杯戰爭,不過這種從者一般很弱小,往往精神狀態類似縫合產物,並不穩定,絕非禦主召喚的首選。999)(
在他反複猜想的時候,數名撲克牌變化而成的衛兵從後方趕來,它們每一個都手持紙裁的長槍,顯然都是衝著鈴木友紀而來。
“離開!離開!立刻離開!再不離開,我們就要動用武力了!”撲克牌衛兵齊聲發出喝退警告,它們從兩側堵住鈴木友紀的其他退路,長槍一同指向城堡地界之外的黑暗,示意他往唯一沒有堵住的方向走。
“離開!離開!這是最後一輪警告!”雖是紙裁的武器,在手電的光照下依舊呈現部分金屬般的寒光,那即是紙也是鋒利的武器。
麵對極其糟糕的形勢,鈴木友紀依照撲克牌衛兵的要求,跨出了城堡遺址的地界,悄悄回頭,身後合計6名撲克牌衛兵依舊舉著各自的武器,對著前方,多道非人的視線盯著鈴木友紀的一舉一動。
沒有被城堡遺址裡的書本殺死已經算是較好的結果,但鈴木友紀也沒彆的去處。手電照向其他方向,簡單搜尋,他找到了山崖邊界,按照地形,從不明村鎮走出來後,他一直在往山上行走。站在山崖邊,手電燈光向下照射,外麵隻有跟天空一樣的漆黑。
仿佛外麵也是沒有設定過的空白區域,不止為何注視著前方的黑暗,鈴木友紀又一次產生了這種奇怪的念頭。
城堡遺址的占地較大,如果沒有書本或突然冒出來的撲克牌衛兵驅趕,他剛才快接近城堡的中心區域了。
顯然城堡的遺址裡存在著比較特殊的情報線索,以至於會出現一本具備言語能力且類似從者的書本驅趕他離開。
沿著山崖邊界走了數分鐘,鈴木友紀繞到了城堡遺址的另一邊。他撿起幾枚石子丟進裡麵發出聲響,等待了數分鐘,並沒有任何魔術產物靠近。燈光照在斷牆上,鈴木友紀發覺斷牆上也遍布泥土,剝離泥土,石磚壘成的牆壁上找不到青苔之類痕跡,相反新舊一致,鈴木友紀用石頭敲了敲牆壁,發現從表麵剝落下來的牆灰還帶有色彩,聯想走出村鎮時隨手挖出的幾根柵欄木樁,那些回想起來也算不上陳舊。木頭按常識埋在濕潤的泥土裡會逐漸腐爛,鈴木友紀覺得自己還未抓住要點,想了一會兒,無法得出新的推論。
與聖杯戰爭無關的事情,他難以發揮頭腦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