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堡內,管家模樣的人接待了福爾摩斯,鈴木友紀跟隨在一旁,充當好奇孩子的角色,活躍地在貴賓室打量。
在這裡報上偵探大名並不會有人理睬,福爾摩斯將自己描繪成略懂魔術的外來人形象,成功忽悠到了城堡裡的管家來考察。實際上現在的鈴木友紀有信心說自己魔術才能比福爾摩斯更嫻熟,福爾摩斯純粹靠aer職介加持,能辦到手搓點煙之類的魔術。
福爾摩斯這般告知了鈴木友紀,情報上也的確沒有魔術相關的具體能力,魔術工坊也更像是變種的腦內演算具現化。
“……天體係魔術嗎?來自倫敦的夏洛克家族?雖然從你看起來不像是……”上了年紀的管家一邊搓手一邊偷偷借用著手指上佩戴的戒指,檢測福爾摩斯。鈴木友紀也能看得出那枚戒指大致是礦石加工的共鳴禮裝,所幸有鈴木友紀在一旁配合地轉移魔術的指定對象,那枚戒指才沒有因為隨意探測從者而超負荷。
“不像是魔術師,更像是來這裡行騙的騙子?”福爾摩斯主動將注意力轉向管家的雙手,略顯不耐煩地垂下視線,“那可太遺憾……”
“不,不,先生,您誤會了。鄙人有些年頭沒有外出,對外麵的情報印象不深了。”感覺到食指的礦石戒指晃動愈發劇烈,管家連忙捂著左手,趁機另一手的手指觸碰停止魔術使用。
在管家的觀念裡,現在的狀況就如同釣魚釣到了大家夥,不論到訪的青年魔術師帶著什麼目的,引薦給領主肯定沒問題。他的認知裡,領主是一位了不起的魔術使,並且也有改變家族理念,轉投魔術師根源之路的安排。
“鄙人的才學與知識隻觸及了神秘界的皮毛而已,對於隱居世間的魔術家族過去也就遊曆時候聽聞過幾個。請您寬恕剛才的失禮,實在是我們這些外行人不懂魔術的奧秘,無法對上話。領主大人馬上就要過來了。請您再坐一會兒。”
管家諂媚地說著客套話,並粗略說了關於領主家族的事跡。不出鈴木友紀猜測,她明明認真聽著兩人對話,卻沒聽清領主姓氏,按對話的前後聯係,剛才管家肯定報出了領主家族的姓氏。
鈴木友紀靠自己的觀察,在貴賓室內並未看到有價值的線索,直至管家客套完了主動退到房間外,她跟著走到門邊,輕輕觸碰房門,確保門上沒有被施加魔術監視,而後設置下消音魔術。
為了第一時間取消魔術,鈴木友紀就站在門後位置。
“你原先有這麼嫻熟的魔術能力嗎?”福爾摩斯開口第一句便是不太合適的發問,他環顧室內一圈,將他認為重要的線索記在心中。
“迦勒底的數十名預備用人造人都接受過魔術教學,‘我’也因此掌握了他們所有人平均值水平的魔術。加上我的身體裡設計有32道優質魔術回路,目前程度的魔術對我而言駕輕就熟。”
鈴木友紀自知曉自己的來曆後,對自己掌握的“記憶”和能力有了更高程度的接受。不論自己歸屬正常人人造人還是虛數魔術的造物,自己的使命沒有變,被賦予的意義沒有變,暫時反轉,失去解析能力,變得可以正常使用魔術,本質上仍算作可以正常投入聖杯戰爭的狀態。
比起男性時候自己主攻情報分析,現在的她有了一定自保與迎戰能力,戰場定位也可以與從者互補。雖然在這場天使設局的推理遊戲裡不見得好用。
“我不是說按這個虛構世界的說法。邏輯合理即可存在,推理遊戲總歸是演繹出來的虛構戲劇。aer,你知曉真相時候留的眼淚是真的,現在的你卻讓我覺得虛假。扮演天真好奇的少女在這場遊戲裡或許有很大好處,可那不是你。反轉之後真正的你究竟是怎樣的?”福爾摩斯改變語氣,以憂慮的友人口吻問詢。
“這很重要嗎?”對此,鈴木友紀擺著一副自己不明白的抗拒態度。很快領主就要過來了,福爾摩斯這時候繼續追問禦主無關事情的確顯得不合時宜。
“我是一名偵探。我有偵探的權限。而你是我的禦主,需要以你的意願辦事。這讓我感到矛盾。也是我不得不履行召喚契約後遇到的最大困惑。”福爾摩斯如實道出自己對待鈴木友紀態度不佳的原因,他已經忍著被強製召喚來的不愉快承認了主從關係,願意幫助鈴木友紀完成一次“聖杯戰爭(推理遊戲)”。
“在我獨立誕生以來,一直是以男性的形象行動。這一次依靠紮哈克的寶石吊墜反轉秤女性形象。換句話說,就沒人之前見過我反轉後的模樣,你又為何覺得我不可以是好奇天真的少女呢?這裡沒有聖杯戰爭,除開保命之外,鈴木友紀其實是什麼模樣?你不是見到了嗎?就是我這樣子啊~”
鈴木友紀說這話的時候看向了房間中醒目的鏡子,鏡中遠遠映照了自己現在的模樣。一個能使用魔術的16歲可愛少女,有大偵探福爾摩斯作為搭檔從者,穩步在虛構的推理遊戲世界尋找解謎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