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被抓獲的瓦爾基裡自述,她隸屬於瓦爾哈拉第三分隊偵查組,算是個統領二十多人的偵查組長。為了更細致觀察科考船,這才脫離偵查小隊,冒進地靠近艦船,以至於鈴木友紀都能發覺她了。
達·芬奇更多為了滿足自己的惡趣味,原先沒打算抓個舌頭審問情報。她有自己的一套觀測途徑,用不著審問俘虜。這位瓦爾基裡純屬運氣差加上冒進,成了達·芬奇發泄的玩具。
鈴木友紀在一旁看著,對待人理的敵人,用些殘忍的手段,並無可以或不可以的說法。至少鈴木友紀覺得達·芬奇單純在玩,殘忍歸殘忍但不像是要殺了對方。
“你還是沒有主動的意識。這樣很不好,一直支支吾吾是要折磨妾身的耐心嗎?”
“你們想知道什麼?我隻是一名帶領偵查組的組長。”
這位倒黴的瓦爾基裡名為希露德,帶領的偵查組應該就在船後方15海裡左右的位置。她們靠近科考船時,正好是巨龍與達·芬奇在海上交手的時候,而後光芒普照海麵,嚇得她們不敢有動作。
直至魯格離開,這些瓦爾基裡才決定分成三批,多個方向觀測艦船動向。其他瓦爾基裡懾於之前的大動靜,不敢過於靠近。隻有這位名為希露德的瓦爾基裡為了起表率作用,獨自提著槍追了過來……
聽著希露德的自述,鈴木友紀隻聽到一個重要情報,北歐異聞帶的主神隻有一位,光明神巴德爾。
相比凱爾特神話的魯格,這位大神的知名度更高一些。
達·芬奇同樣關注這件事,讓瓦爾基裡希露德把關於她們主神的事情都說出來。
“我真的隻是個偵查組組長,就知道這麼多了。”
問來問去,希露德還是隻能回答粗顯的事情,憑鈴木友紀的觀察,對方不像有隱瞞。
“那就是不配合了?”
達·芬奇操控海水組成的手掌,來回晃蕩著半截身體的希露德,對方嚇得哇哇大哭也不停手,相反她笑得更開心了。之前被大神魯格攔截又沒能好好打一架,她心裡很不愉快。
從希露德的哭喊中,鈴木友紀聽聞對方後半程反複喊著一個詞,想來應該是嚇得到了哭爹喊媽的地步。
但發音跟“papa、aa”不一樣。按語言慣例,各個民族地區的父母發音接近才對,並且也沒喊巴德爾。
“她在說什麼?”
鈴木友紀有些好奇,順帶他更確定達·芬奇隻是拿對方當玩具。
“應該是‘姐姐’。”把半截身體的瓦爾基裡希露德繼續吊著,達·芬奇也有點好奇了。怎麼會有人遇到生命危險了,不喊神明或父母,反而喊姐姐。她頓時有了靈感。
“你們的文明裡沒有父母的概念嗎?家庭?子女?”
麵對達·芬奇的問話,接近絕望的希露德凝噎著試圖回答,但她像是沒聽清達·芬奇說了什麼,明顯抖了抖耳朵。
“親人?”
“是誰生育了你?”達·芬奇對北歐異聞帶的社會框架有了猜測方向。
“光孕育了萬物。光既是一切,光——帶來救贖!啊,得救了!”希露德念起這段時,神情中充滿了崇敬,之前的恐慌與絕望仿佛被覆蓋了。
鈴木友紀覺得對方跟自己被問及人理話題狀態類似,像是被設定的。
達·芬奇則敏銳觀察到了問題,她當即將鈴木友紀護在身後,同時將海水完全覆蓋住希露德。
隻見一道強光自希露德體內激發,那半截身體在水牢中引爆。即便威力得到最大程度的壓製,依舊炸得水牢不複存在,海水混合著碎渣四散潑灑,淋了達·芬奇一身,甲板上也到處是。
悶沉的爆炸之後,鈴木友紀嗅到了奇異的香味,他扭頭一看,見到了腳邊卷著對方粉色長發的碎塊,分不清具體是下巴還是彆的部位。
“我們是不是逼得她太狠了?”鈴木友紀儘可能用了委婉的語氣。
“不是問題。”打了個響指,達·芬奇走到之前戲法般收下希露德下半截身體的罐子旁,將左手按在了罐子上端的連接處。
她誤解了鈴木友紀的意思,又或者說她根本不在乎鈴木友紀對她的評價。在她玩夠前,玩具是沒資格選擇自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