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這隻螃蟹為什麼長得那麼奇怪?黑乎乎的,還長了一層毛。”】
【“這張圖裡的生物叫做‘蜘蛛’,不是我們菜肴裡的螃蟹,這種生物一般都很小,以後如果在濕熱的野外遇到可要小心,它們很多帶有毒性。迦勒底機構配置的解毒藥也不是萬能的,運氣不好可能解不了。”】
綠衣教授詳細向一名人造人講解著自然生物圖冊,按道理這種跟聖杯戰爭無關的知識不教也沒事,其他外聘的教授都是這般處理的。但他總是如此,不厭其煩地向每一位求教的人造人解答他能回答的一切。
【“所以是毒螃蟹?”】
【“這不是螃蟹。我必須跟所長建議,你們的基礎常識課還需要加點量,出去後連蜘蛛和螃蟹都分不清可不行。”】
【“又要加課程嗎?”】
【“好好學習,沒壞處的。我又不會在這種常識課上給你們布置作業。對了,,前天給你們布置的ner職介篇章感想寫完了嗎?你選擇以哪個槍階從者案例為藍本?”】
【“沒有,哎嗨~”】
【“快點回去寫作業,你就不能跟班上好學的孩子學學。把成績……”】
成績最好的那個人造人勇氣可嘉,還主動給實驗提出改進方案,可惜反複幾次也沒成功。綠衣教授話說一半,表情較為僵硬,像是不知道該怎麼說。
【“如果是教授希望,我也會努力學習的。”】
“蜘蛛?”鈴木友紀刹那間閃過命令自己從者出擊的念頭,但他克服巨物恐懼,冷靜一想,對方是依瑪努奇的從者?蜘蛛型從者?曆史或神話裡有蜘蛛成為傳奇人物嗎?太奇怪了。
多個問題環繞在鈴木友紀腦海中,攪得他無法集中注意力,並再次回憶起更多與蜘蛛相關的記憶。
反複之間,他扶著額頭差點分不清現實與回憶暈倒過去。所幸如今的他,在這方麵抵抗能力比較強,能適應一定的精神層麵攻擊。
無須鈴木友紀下令,感覺到威脅的白堊騎士“亞瑟”直接出手,她伸出右臂,凝聚出光槍,對著前方竄出來的巨型蜘蛛揮拳要打過去。
可她也下一刻也陷入了回憶中,眼前不是莫名竄出來的大蜘蛛,自己也不是在一戶複古風的魔術師大屋內。她回到了那場宿命之戰的血腥戰場,周圍遍地是戰死者的屍骸,曾是同胞的圓桌騎士們一樣相殺倒地,利刃相向,無情感可言,而自己出槍即將殺死……
不對,不是她殺死的,是槍殺的,但武器又怎麼會殺人?
白堊騎士“亞瑟”陷入了迷茫,她現在親眼看到自己持握著聖槍,與記憶大體上相似,但在最關鍵的一處出現了顛覆,這讓她警覺到自己的狀態,強迫身體停止任何行動。
停止在出槍前的瞬間畫麵,白堊騎士“亞瑟”看著前方的人沒有被槍刺到也應聲碎甲倒地血灑一地。她忍受不住這段錯亂記憶的衝擊,激動地發出咆哮。憑著足夠高的對魔力,“亞瑟”抵消了體內的毒素,記憶營造的幻覺隨後消退。
戲弄令她格外憤怒,沒人可以用那段記憶戲耍她,誰都不可以!
“你這魔物居然能引發他人幻覺,冒犯了我的代價可是很高的,那麼消失吧!”
“等等,停下。”鈴木友紀儘力克服記憶與現實混淆的幻覺,閉著眼維持站立,他喊停了自己從者的進攻舉動。
此時依瑪努奇一臉尷尬,他知曉鈴木友紀的從者是什麼水平,一戰毀滅機械軍團主力的強度,根本不是他跟他的蜘蛛從者可以比擬的。聽到鈴木友紀喊停,他忙跟著呼喊讓自己的從者也停手。
“我們之間存在誤會。你們都彆動手,自己人沒必要打一架。”依瑪努奇試著比劃,但這種複雜的關係,也不是手勢能表達清楚的。
可能懾於白堊騎士“亞瑟”嶄露的光槍威力,蜘蛛從者按依瑪努奇的指示退到了客廳的角落,並停止釋放引發幻覺的毒氣。依瑪努奇則操控靈打開客廳所有窗戶,招來風清空室內可能殘餘的毒氣。
白堊騎士靜待著這些“補救”舉動完畢,她才收回右臂彙聚的光槍,暫時不嶄露敵意。“魔術師先生,它是你的從者?釋放毒氣引發幻覺?我完全可以把這種行為視作挑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