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羅娑(持斧的),你怎麼還活著!難道你背叛了我們!站在你身後的人是誰?堂堂守護婆羅門的守護者竟然跟我們的敵人站在一起!你到底……”
“給我閉嘴!!!”持斧羅摩一聲吼,憤怒依托神性釋放,震懾了在場所有人,尤其是正朝他詰問的持弓女性——摩西妮。
“我為什麼還活著?這不是要感謝本尊毗濕奴大人把我關押在地下,才沒被一網打儘。你也是,你受命帶著使者看押他,也躲過了劫難。至於我身後的少年,就是以守護人理為目的行動的少年,鈴木友紀。他所處的陣營搭救了我,我自然要償還這份恩情。”
持斧羅摩吼完,儘可能克製自己的憤怒,作了解釋。按他以前性格,一定會抄起斧子劈了敢攻擊他的蠢貨,奈何現在的立場和境況不允許他這般行動了。
“什麼恩情,你這家夥到底是不是背叛……”摩西妮說著拉弓對準了持斧羅摩身後的鈴木友紀。
克製有限,持斧羅摩見狀當即不再克製,一步跨上十級台階,斧頭斬落了對方手中的箭矢。
“摩西妮,我現在不想對手足同胞下手,你最好腦子靈光些,搞清楚該做什麼。看看吧,看看這座古老的城市,還剩下什麼?!”
持斧羅摩指著遠處正在燃燒的一座神廟,眼神中的殺意收斂。
“所以它們是從哪裡冒出來的?為什麼數量那麼多,毗濕奴大人和其他化身們都已經……不在了嗎?”摩西妮的情緒也非常糟糕,她感覺到持斧羅摩並未說謊,也沒有背叛的意味,再看鈴木友紀也沒敵意,就放下了手中的弓箭。
她也很累了,全程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隨著不明來曆的邪魔之物大肆闖入城中,少數有餘力戰鬥的神民聚集向了濕婆金廟。而她的戰意比這些神民更差,絕望感即將衝垮喪失信仰支撐的她,如果不是聆聽到了濕婆神的安慰,她可能早就自儘追隨毗濕奴了。
身為戰士,持斧羅摩一眼看穿了摩西妮此刻垮塌的心態,他覺得跟這個蠢女人沒有廢話必要了,招呼鈴木友紀和白堊騎士跟上。雖說他自己的狀態也糟透了,但有人幫忙墊底,也是一件樂事。
“哪有那麼多為什麼,要麼戰鬥下去,要麼去死!像你現在的狀態,就呆在這裡等死吧。還有,使者千字村正我們就帶走了。”
算是打了招呼,周圍的祭司神民都不敢接近兩位化身的交涉,甚至在摩西妮被持斧羅摩粗暴推開後,他們也不敢上前多話。
鈴木友紀見到了這幕衝突,他聽不懂梵語,但也看得出沒人會再擋路了。一旁的白堊騎士領會意思,帶著鈴木友紀快步爬上階梯,兩人經過摩西妮時,她緊盯著對方手裡的弓箭,對待沒有戰意的敵人,她仍保持戒備。
“Maer,你彆插手他們之間的事情,我們的任務是帶回千子村正。你救不了這裡的人。”白堊騎士莫德雷德對於毀滅興許心中有一絲感觸,但立場對立,她可不想事後被救來的人用弓箭指著。
“等等,不行,你們還不能帶走他。”摩西妮呆滯片刻後,恢複過來,她轉身呼喊,並使用身上的法寶,瞬移到了持斧羅摩跟前,擋住了後者往前的道路。
“怎麼,你要跟我決鬥嗎?毗濕奴大人已經不在了,交付給你的使命你還要堅持?”持斧羅摩說著提起斧頭,做好了戰鬥準備。
“不是,”礙於持斧羅摩的挑釁語氣,已有退讓的摩西妮都受不了了,要不是打不過,她還真可能順應挑釁,狠狠揍一頓對方。“他現在還不能走。”
“你什麼意思?我們需要先齋戒沐浴?都什麼時候了。”
後續跟上來的鈴木友紀和白堊騎士也盯著繼續對峙的兩人,看沒有交手的意思,他們也先靜待兩人交涉。
“濕婆大人願意分享一部分力量給使者千子村正,我也不明白祂為何會響應呼喊,且給外人力量。總之,你們不能進去打攪這個過程。”
“哈?濕婆?給千子村正那家夥?”持斧羅摩懷疑自己出現了幻覺,不管是主謂賓哪一方,整句話都讓他聽著莫名其妙。想到是摩西妮跟他說,主語的濕婆應該不會有假了。
“怎麼了?那女人跟你說了什麼?”白堊騎士擔心前麵兩人有串通,忍不住上前呼喊持斧羅摩回應。
“呃……怎麼說呢,用你們能理解的方式。與毗濕奴大人同為三相神的濕婆神顯靈了,祂要傳功給千子村正,因此需要等一些時間。”持斧羅摩自己都半信不信。
傳功?鈴木友紀覺得很離譜,但看持斧羅摩和摩西妮的態度,又不像有假。這座具有特殊加護的廟宇,指不定真的受到濕婆神關照,正好被軟禁在裡麵的千子村正被濕婆神看中了。
“還需要多長時間?”鈴木友紀詢問持斧羅摩,示意他翻譯,轉問前麵攔路的摩西妮。
在這裡浪費時間越長,風險就越高。單單是城市內到處跑的各類邪魔之物,聚集起來也是個麻煩。白堊騎士莫德雷德動用寶具,或者持斧羅摩使用法寶,就消滅掉幾批沒問題,就怕動靜太大,引來第六獸。
“她說她也不知道,看樣子至少還要5小時。”
“5小時?”白堊騎士莫德雷德明顯不想等,但她也不方便直接硬闖帶人,轉而眼神示意鈴木友紀自己下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