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元神黑蓮一個照麵,就被打了回來,懸於呂品頭頂,幽幽的沒入識海深處,任憑呂品如何驅動,卻是難以撼動分毫。
呂品連退兩步,緊緊貼在假山之上,而那隻玉足,則是緊跟著前進,輕輕的抵在他的額前。
血液如同花兒一般,綻放在衣襟上。
呂品一動不動,任憑鼻血滑落。
他不是不想動,而是動不了。
那隻玉足穿過層層紗幔,沒有用多大力氣,卻是像重若萬鈞一般,將他定在假山之上。
“怎麼樣,好看嗎?”
呂品一動不動,感覺全身酸痛,識海中如同泥沼一般,難運分毫,而元神黑蓮表麵那層若隱若現的封印,竟然隱隱有破開之兆。
“落到你手裡,算我倒黴,要殺要剮隨你便!”呂品很痛苦,他以為會像方老叔說的那樣,被帶到什麼黑獄之中,然後當作小白鼠一樣,關在小黑屋裡,觀察他或者黑蓮的變化,誰曾想,竟然遇到這麼個妖女……
似乎還是個老妖女,隻是容貌生的跟天仙女一樣。
玉足下滑,貼著他的臉龐,滑落在胸膛,輕輕頓足,卻是震得他全身經脈受損,氣息亂成一團。
“公子,你倒是說話呀!”白衫女子紅唇貼近,輕輕笑起來,百花失色“你說,我好看嗎?”
“你笑起來真好看,像鬼一樣……”
白紗揮動,玉趾輕挑,呂品猝不及防,掉進了荷塘之中,一口水倒灌,嗆的他直撲騰。
恰在此時,荷塘之下,一個黑影浮現,遊蕩在水池之中,驚得他亡魂直冒,運起靈力,直衝而上,轉動之下,直直的落在翠竹之間,帶動的水珠如同雨水一般,澆落在園間。
“哼!不識抬舉!彆以為我不知道你身上有靈符傍身,想要用這種小伎倆蒙騙與我,你們還是嫩了點兒!”
白紗女子蜷腿側坐在紗幔中,扭過頭來,粉黛之下,儘是寒霜之色“黑獄乃是我等安身之處,你覺得,我會輕易帶人前往嗎?”
妙指揮動,卻是有萬千道針芒刺來,而荷塘之中,黑影浮上水麵,竟是一頭長嘴鱷魚,隻是令人奇怪的是,周圍金魚竟然絲毫不懼,反而是圍著鱷魚遊動。
“喂,老妖婆,我忍你很久了,要殺就殺,要剮便剮,何必折磨人?”
呂品躲開針芒,完全是豁出去了,既然計謀被識破,打又打不過,隻能扯開嗓子罵兩句了。
“你說你這麼漂亮,不去賣多可惜了?像你這樣的尤物,包個夜還不得萬把塊錢?”
“找死!”
白紗女子銀牙緊咬,玉指張開,卻是將呂品吸納過來,幾個大耳光扇過去,啪啪作響,頃刻間便是腫脹起來,白瞎了一副好相貌。
仿似不解恨,又是一腳踢來,卻是將他踢向荷塘,大鱷魚張開嘴巴,準備迎接午餐,不想竟有一人將他接住。
白紗女子定睛一看,卻是勃然大怒“師曼,果然是你這個賤人!”紗幔揮舞之間,卻是風雲雷動,花葉飛舞,一朵朵粉色蓮花自荷塘之中飛起,儘數攻向那個可恨的女人。
“不想十年過去,你竟然還有臉出現在我的麵前!”
呂品全身疼痛,骨頭都要斷了一樣。
他抬頭望著眼前的女子,大概三十左右,容貌不是很出眾,卻給人一種十分耐看的樣子,微笑之間,有著一種中性美存在。
“曼……曼姨?”
“哎,你且在一旁,看曼姨怎麼收拾她!”師曼將呂品輕輕推開,卻是迎身而往。
她素手點出,一一點在粉蓮之上,如同蜻蜓點水一般,卻是攪亂了大勢,雷動的風雲猶如斷了線的風箏,轟然落地。
她沒有多大的氣勢,然而,每一指點出,卻總是點在要害之上,逼迫的白紗女子退守。
兩人你來我往,卻是將這方天地攪的七零八落,無數的鬆柏翠竹,成片成片的倒下,每一片葉子下落,都像是刀子一般鋒利,輕輕劃在呂品身上,便是留下一道血痕。
呂品退到荷塘旁,發現鱷魚趴在池邊,一動不動,不知何時,竟在悄無聲息之中死去。
師曼輾轉騰挪,每一指點出,都有雲光乍現,而白紗女子,每揮一次紗幔,都有狂風卷襲,混合著花瓣繽紛而落。
二人從荷塘打到閣樓,又由水榭打到畫廊,每經一處,便是辣手摧花,枝葉紛飛,零散的瓦片飛起,落在地上,炸起衝天水花。
“我說戚媚娘,你還是不改惡習,騷氣衝天,連個好點的底褲都沒有嗎?我作為一個女人,都為你感到害臊……”
白衫女子輕笑“我哪有你清高,腳踏兩隻船,是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哪有老娘活的逍遙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