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時間為名!
薛顧先是出了名的美男子,是研究院裡不少姑娘的夢中情人,走在路上都能被路人當成明星的顏值。
長了一張出道既能封偶像的臉,卻見天兒往石窟裡鑽,跟他做搭檔的胡翔聲每次接到情書都叫苦連連,自打跟薛顧先一組後,他就成了快遞員,今兒是情書,明兒是點心水果的。
薛顧先倒好,信不看,點心水果也不吃。恨得胡翔聲咬牙切齒,控訴他能不能體諒一下單身狗的痛楚。薛顧先不以為然,說大家彼此都單著呢,有什麼好痛楚的。
胡翔聲覺得薛顧先就是飽漢子不知道餓漢子饑,這世上有種人叫做自主性單身,還有種人叫做被迫性單身,薛顧先屬於前者,胡翔聲是後者。
薛顧先就好奇問他怎麼不找對象?
胡翔聲沒好氣說,不想找、不願意找!
姑娘們的眼珠子都盯著薛顧先,讓院裡其他光棍怎麼混?
薛顧先瞅了他半天,冷不丁問胡翔聲你是不是有那方麵傾向?
胡翔聲反應了好半天才明白話裡意思,臉騰得就紅了,甩臉好幾天不搭理薛顧先。在那個時代,男女搞對象都不好意思公開,更何況是這種話題。
所以,不管多少年過去,也不管過往有多不堪一擊,莫嫿每每憶起初見薛顧先時都會怦然心動。
薛顧先坐在那修壁畫,靠近窟門的方向。
窟門一開的時候,明明是外麵闖進去的光,可莫嫿總覺得那萬丈的光更像是從薛顧先身上散發出來的,罩在周身,令人移不開眼。
他手拿畫筆,光亮刻著他的側臉輪廓,極是認真。
那一人一山牆就成了不可分割的畫像,就像是印在時光裡了似的,和諧又叫人肅然起敬。
莫嫿身邊站著江蓁蓁,湊近她耳畔小聲說了句,那個男的長得好帥啊。
是的,她也是這麼想的。
可歲月靜好的小畫麵沒長久。
就聽有不悅的嗓音揚起——
“是些什麼人?誰允許他們參觀的?”
十分不客氣和不耐煩,直接衝著院裡領導。
是薛顧先。
……
後來莫嫿才知道,薛顧先是出了名的工作狂,心裡眼裡隻有壁畫,平時工作的時候要求極為嚴苛,而且但凡他決定了的事不會輕易改變。
所以薛顧先美則美矣,就是脾氣太壞,用院領導的話說就是牛脾氣的人一個,他看不順眼的事甭管對方是誰,那都會被他罵得狗血淋頭。
但院裡人都敬著他,為什麼?因為他的確在壁畫修複上有極高的天分,遵循古法修複,技術水平不是輕易誰都能替代得了的。
誤會解開後,莫嫿一行人也終於有幸看到壁畫修複的全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