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現在沒了心情。
江執靠著椅背,闔眼,身體隨著小麵包在坑窪的路上走而左右晃,逍遙自在得很。卻不經意問了盛棠一句,“有心事?”
盛棠聽他這麼問,也不想遮著藏著,問他,“你知道白老師跟程嘉卉關係不錯嗎?”
“不知道。”
盛棠張了張嘴,一時間不知道接下來的話該怎麼說。
她覺得不管江執知不知道這件事,其反應也不該是這麼平靜吧。
“你閉著眼睛,我都不知道你是不是在撒謊。”她說了句。
江執如她所願,睜了眼。
眼裡含清淺的笑,問她,“我說我不知道你不信,那我說我知道,你信嗎?”
盛棠也不知道自己該不該信。
見狀,江執橫過來手臂,輕輕攥住她的手,趁著車身一搖晃湊近她跟前,低語,“她們兩個關係好或不好,跟咱倆有關係嗎?”
咱倆……
盛棠一聽這詞兒,堵在喉嚨裡的那塊小石頭猛地就蹦出來,消失得無影無蹤的。
也對。
該吃醋的人該是程嘉卉不是她啊。
江執見她嘴角抿笑,忍不住勾唇,“心情好了?”
“嗯。”
“挺好哄啊。”
“哄的不行,我隻聽道理。”盛棠把自己的段位生生拔高一截。
江執見她這般,心裡對她的喜愛更甚,抬手就要摸她的頭。恰巧柳楊轉過頭來,盛棠一個矮腰低頭,故作驚呼,“手機掉了。”
江執笑著看她表演。
盛棠坐直後,見柳楊一臉關切地瞅著自己,清清嗓子,順勢掏出手機,點開相機,笑言,“路上的風景不錯啊。”
“哎——”
柳楊還沒來得及阻止,這頭盛棠就哢嚓一聲捏了張照片。楊柳驀地回身盯著她,她一手舉著手機,跟楊柳大眼瞪小眼,半天喃喃,“怎……麼了?”
“不能拍。”楊柳一臉緊張的,“在旅館的時候沒人提醒過你們嗎?通往漢墓這條路上千萬不能拍照片,否則……”
否則怎樣?
楊柳看了一眼江執,轉了口風,“我知道你們學識高見識廣,都不信這些,但是有的事你真的沒法解釋啊,就像是拍照這件事,誰拍了誰就能見著不該見著的東西。”
盛棠兩手搭著前座,饒有興致,“能看見裸男嗎?”
江執在她身後,分分鐘有種不想認識她的衝動。
楊柳聞言,先是一愣,也不知道是不是沒反應過來,反倒挺認真地搖頭,“裸男倒是看不見……”
呃?
臉才一紅,嘖了一聲,“我真沒跟你說笑,我們這的人真有中招的!不但撞邪,還生了場大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