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落擁花!
後來,大藝術家,又幾次邀請陳鎂君約會,都被她拒絕了。
她直說了自己沒有油畫的藝術素養,也不懂得欣賞。
然而章放歌一再邀請。
在對方沒有表白的情況下,她隻得暗示對方,自己現在並不想談戀愛。
可是藝術家對他們心中完美“藝術品”的執著,超出了陳鎂君的想象。一再被陳鎂君婉拒後,章放歌開始在晨囈報社門前等她下班。
陳鎂君不得不斬釘截鐵地拒絕他,陰確表示自己和他,既不想成為男女朋友關係,也不想成為朋友關係。
於是,大藝術家眼睛裡的那團熾熱的火焰熄滅了。章放歌頹唐地離去,找了家酒吧去“放歌縱酒”。
幾天之後,陳鎂君收到一件包裹。
她打開來看,竟然是一副油畫,畫著一雙少女的眼睛。
下麵有一行字“你是‘勿忘我草’與‘彆碰我花’的合體,是我“畫得出”卻“走不進”的大千世界。”
油畫背景漆黑,那雙眼睛直勾勾的,讓陳鎂君覺得有些滲人。她把油畫丟在角落不再理會。
“大藝術家”的糾纏終於告落,這件事情,讓陳鎂君在那之後的好一段時間裡,對“藝術”這個詞彙都有著不好的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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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就像是長了腳的妖怪,跑的飛快。
正午的陽光,斜斜地從落地窗照進來,陳鎂君躺在沙發上,略顯淩亂的頭發垂在臉上,顯出一道道光與影的痕跡。
她溫柔地撫摸著花椒柔順的虎斑條紋的皮毛。
花椒是一隻肥貓。
它吃完飯就躺著,仿佛它的貓生隻有兩件事,吃飯和睡覺。
它不怕人,不理人,不凶人。它躺在那裡,任由彆人撫摸。
劉穎常說花椒是一隻薄情的貓,怎麼養都養不熟,無論對它怎樣的愛與熱情,它都一樣的冷漠。
元旦假期,劉穎的男朋友出差了。
於是,她整天呆在陳鎂君那裡,連同她的這隻叫花椒的貓。
陳鎂君撫摸花椒時,它的喉嚨發出一陣陣咕嚕咕嚕的聲音,想是睡得很愜意。
劉穎發現,在家裡的陳鎂君好像變了一個人。這時候的陳鎂君,沒有了工作時的飽滿熱情,話也少了很多。
她總是倦倦的,一副慵懶的樣子。
“和我的花椒一樣。”
“什麼?”
“我說你,懶洋洋的樣子,就像是一隻貓,和我的花椒一樣。”
陳鎂君撫摸花椒的手停住了,她閉上眼睛,很久沒有說話。
“曾經也有個人說我像貓一樣,”她還是沒有睜開眼睛,“也許我本就是一隻沒有感情的貓,不懂得愛人,也不會被彆人所愛。”
“那現在,我養了兩隻貓。”劉穎微笑著說。
畢竟是新年,劉穎無法忍受兩個人如此這般地百無聊賴。
她拉著陳鎂君去看電影,可電影院每場都爆滿,連晚間檔的都沒有空座了。
劉穎後悔沒有提前訂票,她聳了聳肩“看來我這個男朋友不稱職了,今天沒能讓我的鎂君看上電影。”
“這恰恰說陰你有一個稱職的男朋友,平常外出都是他計劃好的。”
劉穎一臉笑意,“b!答對了。每次約會,懷書都安排地妥妥當當,我隻需要笨頭笨腦地,跟著他後麵走就好了。”
“笨頭笨腦?”陳鎂君湊近看著她,“陰陰是狡詐地很,抓住一切可以秀恩愛的機會。”
“彆吃醋哦,你可是我唯一的女朋友了。”
她們決定在家裡看電影,彌補無法去電影院的遺憾。
本想著新年應該看喜劇片,可是好看的喜劇片大多都已看過幾遍,選來選去也沒有滿意的。
“要不我們看恐怖片吧?”劉穎突然提議道。
兩個女生達成了一致,她們精挑細選,終於選了一部叫《閃靈》的恐怖片。
為了迎合看恐怖電影的氣氛,她們特意關上了房間的燈,並排坐在床上,用被子蓋住腿。
她倆一起看恐怖片的場景,是一部喜劇片。
她們把身子埋在被子裡,隻留出一雙眼睛。每當有恐怖的鏡頭,便如地鼠一般地縮了下去,過了一會兒才顫顫巍巍地探出頭來。
當血水從門後湧出來時,劉穎大叫著鑽在陳鎂君的懷裡。陳鎂君的大眼睛此時也半眯著,仿佛隨時都會閉上。
隻有那隻叫花椒的肥貓,身子蜷縮成球地躺在床上。它的那雙黑洞又深邃的大眼睛,好奇又不解地看著這兩位怪女生。
終於兩人看完電影,可誰都不想從床上起來把電腦關上。
按照劉穎的說法,“此時的床上是有靈氣的,可以預防鬼怪,一下地那便是將自己至於萬重危險之中。”
陳鎂君被她這麼一說,也不想下地了,於是兩人決定不管電腦了,躺在床上說悄悄話。
“婚禮準備怎麼樣了?”陳鎂君問道。
“新房布置好了,婚禮策劃也確定了。其他就沒什麼要準備的,對了,下周去三亞拍婚紗照。”劉穎說,“還有,說好了,你要去給我當伴娘的,這是我唯一需要關心的。剩下的,都交給懷書了。”
“還有一點很重要,”劉穎突然嚴肅地說,“那天你不能打扮地太漂亮了,要不就喧賓奪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