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劉穎最美了。”
“那是,”劉穎輕颯地撩發。
“說說他是怎麼跟你求婚的吧?”
“這有什麼可說的,”劉穎一臉嬌寵,“那天約會,他遲到了半個小時,見麵也不和我道歉。在餐廳裡,我還在賭氣,他就突然跪下了。哈哈,我想這點錯不至於這樣給我道歉吧。”
劉穎笑地頭埋在被子裡,陳鎂君拎著她的衣襟把她拎出來,“接著說。”
“然後他傻傻地拿出一個小盒子。他好傻呦,動作笨笨地,我一眼就看出來他要乾什麼了。”劉穎的眼睛裡閃著亮光,“我看著他傻傻的樣子,傻傻的動作,心裡還在笑他,沒發覺的,戒指就被他戴上了。這麼看,其實我才是最笨的。糊裡糊塗,莫名其妙就要成為這個傻瓜的妻子了。”
“切~”陳鎂君,“得了便宜賣乖。”
“哪有啦,人家說的是真心話。”劉穎嘟著嘴巴。
“好了,彆賣乖了。”陳鎂君看著劉穎的眼睛,認真地說,“恭喜你呀。”
“謝謝,”劉穎,“你怎麼樣了,有沒有喜歡的男生?據我所知,公司裡很多男生喜歡你哦。”
“哪有,彆瞎說。”
“真的,尤其你科室主任,李飛都在臉上寫著了——‘我愛陳鎂君’,你不會看不出來吧?”
陳鎂君搖了搖頭,表示不想再說這個話題。
“其實李飛人還是不錯的···”
“他的信來了。”陳鎂君打斷了她。
“誰?誰的?”
不能陳鎂君回答,劉穎就猜到了,“程良智?”
見她點了點頭,劉穎說“不是說早已經彼此決裂,半年都沒有聯係了嗎?居然還藕斷絲連,居然還背著我!”
陳鎂君搖了搖頭,“信是半年前的。”
暑假後,新的宿管阿姨整理物品時,才發現抽屜裡程良智寫給陳鎂君的那封信。可此時,陳鎂君已經畢業了,信封上也並沒有留下她的電話。
於是,那封信又擺在了收件處。
它茫然又無措地看著,新的信件,一封封到來,又被一封封取走。
直到有一天,陳鎂君在本校讀研的同學李慧去學妹宿舍時,無意中看到了那封孤獨的信。
李慧立馬給陳鎂君打了電話。
“不需要了,我們已經分手了。”陳鎂君用力說出這句話。
可沒想到李慧還是給她寄了過來,“畢竟是寫給你的。倘若哪天你想看了,就看一下。若你不想要它,也得你自己去丟掉。”
“為什麼不去看呢?”劉穎問道。
“左不過是一封分手信,既然已經是分手這個局麵了,還有什麼看的必要。”
“給我,我看那混蛋是怎麼說的。”
陳鎂君阻止了她,“對於現在的我來說,忘了他是最好的,我已經放下了。”
“可是這半年來,你真的有放下過嗎?你寧願在公司加班都不願回家,你拒絕和其他男生的約會。你隻是努力讓自己不去想這件事情,這根本就不是放下。”
“我會的,”陳鎂君小聲地說。
“如果你真的想要忘記,就直接丟掉好了。如果你真的能放下,就坦然打開它,無論信裡說什麼,也不會傷到你的心。”
“那就丟掉好了,”陳鎂君從抽屜裡拿出那封信,“你幫我丟掉吧,不過,現在床底下可是有萬重危險的。”
“你確定哦?我現在就撕掉它,撕得粉碎,保證你一個字也不會看出來。”
陳鎂君閉上眼睛,點了點頭。
“嘶啦!”一聲。
陳鎂君突然握住劉穎的雙手,她聲音顫抖地祈求道“不要,求你了。這是他唯一寫給我的一封信了。”
“可我已經撕開了,”劉穎隻是撕開了信封,“那你要不要看一看?”
陳鎂君慢慢伸出手,接過信來···
她終於知道那天程良智之所以去前衛校區的原因了,不是為了黃素兒,也不是故意騙自己,可是這個笨蛋···
她抽泣著伏在被子上,劉穎把她輕輕攬在懷裡,“既然已經不可能了,那就忘了他吧。”
那隻叫花椒的貓,舒服地蜷縮在被子的一處角落,發出一陣陣輕輕的呼嚕聲。
一月底,劉穎婚禮如期而至。那天的她一身純白色婚紗,紅紅的臉上流露著幸福。
丟手捧花的時候,她故意丟在陳鎂君的手裡。
“希望你能儘快找到你的另一半。”劉穎眼睛裡閃著淚光,嘴角笑著說。
婚禮後,劉穎和周懷書去了日本度蜜月。
這期間,花椒就交給陳鎂君來養。
陳鎂君沒有養過貓,她小心翼翼地去養花椒,每次回到家裡就討好地去逗它,想要博得花椒的好感。
可花椒還是一樣,吃飽了就睡,從不理人。
於是陳鎂君也賭氣地不再理它。
可當她一個人躺在沙發上的時候,花椒也跳了上去,蜷縮在她的胳膊下,安靜地睡覺。。
陳鎂君撫摸著花椒,輕輕地說“你真是個無情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