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翻譯的話,大哥當時就嚇得站不住了。
他一個勁兒的衝著我師父,還有主持大師作揖,說兩位大師救救我,我這還有一家老小要養呢,我可不能死在異國他鄉啊。
師父安撫他說,你現在用香灰水洗了頭,已經把身上的陰氣拔出去了。
現在你身上有了這寺廟香灰的法力加持,一般的妖魔鬼怪沒辦法近你的身。
你就放心吧,休息兩天就可以回家了。
這個大哥一聽說自己沒事兒了,精神頭又上來了。
可能是這人一知道自己死不了了,日子有了盼頭,自然底氣也就足了。
他當時就把自己手上的金戒指,還有穿著金貔貅的手鏈全都摘下來,往我師父手裡塞。
我師父連忙往後退了一步,說你這是乾什麼?
那大哥一臉無所謂的說,這位道長不要客氣,你救了我的命,收下這個就當是我捐香油錢了。
但師父看出來他的目的不簡單,於是就趕在他前頭對他說我如此出手相救,已經是有些不顧因果了。我是不會幫你去那寺廟裡報仇雪恨的。
說完師父不顧那大哥呆愣的神情,拉著我就離開了。
我們回到酒店的時候發現龍道長已經回來了,這個時候正坐在酒店大廳裡麵等我們。
我跟龍道長打了聲招呼以後,就朝他走了過去。
我說您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不是說要在監獄裡麵做法事嗎?
龍道長點點頭說,他趕過去的時候已經有其他的高僧到場了。
咱們這是在國外,不能越俎代庖,稍微意思意思就可以了。
要不然你真把自己的真功夫施展出來,就好像是到人家地盤來踢館了似的。
我一聽就看看時間,說那正好,反正您也回來了,咱們現在就吃飯去吧。
剛剛我跟師父原本打算吃東西的,結果也遇上了點事兒,沒吃成。
我們邊往飯店走,邊跟龍道長把剛才的事兒說了。
龍道長也知道這些開在路邊的野廟,他說像那種供眼球的還算是好的,至少禍害的是自己。
真有那些特彆邪性的,他們供的東西,那可真叫五花八門,讓人看了歎為觀止。
說到這裡,龍道長悄悄的往我們跟前湊了湊,說前段時間有件事情都上了泰國這邊的新聞了。
有一個野廟,專門為一些婦女打胎的服務。
等到孩子被打下來以後,立刻就會被他們製成古曼童,然後供奉在寺廟裡。
這些強製流產下來的胎兒,怨氣極重,如果不經過一些高僧的開化教導,是很容易走入魔道的。
後來,在一次人口普查當中,泰國的政府發現新生兒的指數與醫院的婦科檢測的指數對不上。
順藤摸瓜之下就查到了那間寺院。
然後在那寺院的後院挖出了上百具嬰兒的屍體。
我當時聽了,忍不住惡寒了一下。
我說這不是作孽嗎?
龍道長說,你這是心眼兒好的,覺得他們這是作孽。
但是你不知道的是,全球各地都有一些人專門跑到泰國來請古曼童。
還有人為了掙錢,專門懷了孕以後去這樣的寺廟打胎,以此換取錢財。
所以你說,到底作孽的是誰呢?
我們之前也接觸過一些小鬼的案子,師父的腿更是被一隻小鬼糾纏了多年。
我們都明白,小鬼難纏。
這古曼童請來容易,送走難。
不然小孩喜怒無常,你一個伺候的不到位,他就耍脾氣。
由此遭到的反噬,也是不可逆的。
當天晚上吃完飯以後,我們在外麵又逛了逛,然後就回酒店休息了。
師父跟龍道長提出想要儘快回國。
因為他並不喜歡這邊的風氣,覺得空氣中彌漫的一些氣息,讓人覺得身體十分的不適。
我其實也有同感。
原本還想在這邊多玩一玩看一看,但這邊濕熱的環境,以及這種詭異的氛圍,著實勸退了我。
於是師父跟龍道長一提,我也就趕緊附和著說了我的想法。
龍道長也不勉強我們,當即就打電話訂了機票,定了明天下午的飛機。
我們剛到了酒店大堂的時候,就見一波新的遊客來入住了。
一聽他們說話的聲音,我就在心裡謔了一聲,好家夥,又是我們自己國家的人。
估計也是頭一回出國,這些遊客們聽聲音裡就透著興奮,嘰嘰喳喳的,導遊根本就控製不住他們的情緒,弄得大堂裡其他的遊客一直往這邊看,眼神裡滿滿的都是嫌棄。
我雖然也覺得他們有點吵,但是出了國,看見彆人嫌棄自己的同胞,我心裡還是有些不舒服。
於是我就小聲的嘟囔了一句,我說看什麼看啊,這兒又不是你們家炕頭兒,說話還得經你批準啊!
我當時覺得我說話的聲音挺小的,說完以後,我就跟師父和龍道長去等電梯了。
但也就是我嘟囔的這一句,給自己找了麻煩。
當時一進電梯,我就突然覺得眼前眩暈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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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晚上吃飯的時候,我喝了一些這邊的果子酒,後勁兒大,有點兒打頭。
因此當時也沒在意,就想著趕緊回去洗了澡睡覺。
當時雖然天氣比較暖和,可不知道為什麼,我卻覺得身上有一些冷津津的,於是洗頭的時候,熱水也沒有關,一直往身上衝著。
起初我溫度調的很好,不冷不熱的熱水打在身上,衝得很舒服。
然而就在我滿頭泡沫的準備衝頭發的時候,那噴頭裡的水突然溫度升高,燙到了我的頭皮!
我躲閃不及,那混合著泡沫的熱水又衝到了我的眼睛裡。
當時疼得我大喊了一聲,師父緊接著就衝進來了。
師父說當時他衝進來的時候,浴室裡到處都是熱水蒸騰的熱氣。
但是浴室的鏡子上卻有一塊沒有覆蓋上蒸汽。
那塊的形狀像極了一個小孩子的模樣。
師父看我當時疼的一直捂著眼睛在哀嚎,於是也顧不得溫度高,立刻伸手過去把水給關了。
就這樣,連累師父的手臂也被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