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烈轉身就走,耶律風抱著他的腰撒嬌“舅舅,我們要和你一起去。”
“都多大的孩子了,還是離不開大人。小鷹長大了,總是要離巢的。”
敵烈將耶律風的胳膊掰開,隨著室裡出了帳子。
米入鬥正要發難,忽聽腳步聲雜遝,一大隊兵士恰巧巡過。
他不敢輕舉妄動,隻得目送二人離開。耶律風、特滿二人心慌意亂,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米入鬥低聲說“怎麼總是出岔子,難道咱們被識破了嗎?”
耶律風將帳門揭開一條縫,向外望去,營中倒也沒什麼不尋常的動靜。
他搖了搖頭“好像也不是,這裡頭有些古怪,我也猜不出來。”
特滿歎了口氣“事到如今,隻得摸著黑上山,走一步算一步。隻盼敵烈那廝有些良心。”
話音方落,忽聽敵烈的聲音隱隱傳來“抓奸細……”
三人心中一凜。米入鬥拎起大槍,當先衝了出去。
謨葛失崩斷繩子,拉上耶律風,緊跟在後。
隻見特裡同敵烈一先一後地從帥帳中奔出。敵烈滿臉是血,頭頂一道大傷。
米入鬥迎麵一槍,正掃在特裡胸口。他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官,豈受得了這一下?登時淩空飛起,胸骨塌陷,沒了性命。
便在同時,特滿的匕首也刺進了敵烈的眼窩。
三人衝進大帳,見裡麵一片昏暗。
米入鬥忽覺身側襲來一陣勁風,有人揮刀砍來。他左手一張,捏住刀刃,略一運力,“哢”的一聲,掰下一截刀頭。
扭頭瞧去,是個瘦巴巴的卒子,手裡拎著柄斷刀,驚得目瞪口呆。
米入鬥反手拎住他的衣領“你們都統在哪兒?”
瘦卒閉口不答,卻不由自主地瞧了一眼三把並排擺放的交椅。
米入鬥手臂一揮,將他擲向交椅。交椅應聲而倒,露出了後麵的兩個人——
一人窄袖紅袍,革帶束腰,瞧打扮是個武官。
另一人頂上長發,當是女子,躲在武官身後,將一把短刀橫在他頸上,隻露出兩隻亮閃閃的眼睛,緊緊盯著幾人。
耶律風高叫著“媽媽,媽媽!”撲進那女子懷裡,放聲大哭。
那女子騰出一隻手,撫摸著他的頭頂“風兒,你回來啦。”
米入鬥登時恍然“原來蕭塔不煙已經將虎刺挾持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