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後麵緊緊攆著佟雨生。
佟雨生跑到了酒樓裡,找到了酒樓老板。
衡子軒也看到了酒樓老板。
酒樓老板目光掃了衡子軒一眼,然後看著佟雨生。
噗通一聲,佟雨生朝酒樓老板跪倒了下來。
他淚流滿麵地說,老板,我妹妹被海魂控製了,希望你能幫忙。
酒樓老板麵無表情,看起來沒有絲毫反應。
嘭聲一連串的。
佟雨生朝酒樓老板磕起響頭來了。
酒樓老板轉身走了,沒有表個態,甚至連動容一下都沒有。
佟雨生趴倒在地上,絕望地嚎啕大哭起來。
衡子軒走過去,蹲下來,拍著他的肩膀,安慰起來。
他不理衡子軒,繼續悲啕著。
衡子軒站了起來,朝裡麵邁步走去。
他找到了酒樓老板。
還不等他說話,酒樓老板就一腳把他從屋中踹出來了。
衡子軒滾落在走廊上,在一間包間門前四肢大開地平躺著,沉默了起來。
除了沉默,他不知道自己現在還能乾什麼。
吱呀一聲,包間的門子開了。
有一個老太婆走了出來。
這個老太婆看到衡子軒愣住了。
衡子軒看到她,也愣住了。
因為他們互相認識。
這個老太婆就是梅戀心。
梅戀心把衡子軒從地上托了起來,麵目慈祥地說,你在這裡乾什麼,快起來。
衡子軒站好身體,還沒有開口說話,身子就如斷了線的風箏一般飛了出去。
原來是梅戀心一腳跺在了他的肚子上。
她破口大罵道,我惱你不是一天兩天了,一直記恨著,從未忘記。
衡子軒走了過來,站到她麵前,打量了她好久,由衷地說,你變得厲害太多了。
梅戀心笑了起來,笑得非常得意。
她說,我女人心吃夠了,我已經修得大成,現在恐怕沒有人能打得過我了,因為老娘已成魔了。
衡子軒說,試試你的武功。
話剛落音,他就一拳打了出去。
梅戀心也出拳了。
兩隻拳頭碰撞到了一起。
哢嚓一陣響。
衡子軒的拳頭碎掉了。
梅戀心臉上露出吃驚之色,說你的武功現在也不錯啊,我出儘全力一拳,才隻把你的骨頭給打碎了。
衡子軒不說話,暗自調息運功,療傷起來。
片刻過去了,拳頭的傷勢恢複了。
他說,能把我拳頭打碎的人多了,你算不了最厲害的。
梅戀心更驚了,問還有誰能把你的拳頭給打碎。
衡子軒指著正端著菜過來的夥計,說他就能。
這個夥計正是於包間裡把衡子軒頭頂之火給拍滅的人。
梅戀心不願意了,讓夥計過來,跟她到包間裡去一趟。
夥計白了她一眼,說我還端著菜呢,沒空。
梅戀心上去就朝他頭上楞了一巴掌,說你一打工的小夥子,牛什麼牛。
夥計怒了,說你敢不敢等我一下,讓我把這盤子菜先給客人送過去。
梅戀心笑了,重新邁進了包間,說我在這裡等你,不來的是狗養的。
夥計點頭說好。
衡子軒也跨進了包間,卻讓梅戀心一腳給跺了出去,一屁股跌坐在了走廊裡。
她罵道,跟我多待見你似的,滾一邊去。
衡子軒嗬嗬笑著,笑得索然無味。
夥計過來了,手中的盤子已經不見了。
他踢了衡子軒一腳,說你這兒乾什麼,滾。
衡子軒爬了起來,像狗一樣離去了。
他來到外麵街上,看著一扇窗戶。
有個人正在窗前趴著,把頭探到了窗外。
是酒樓老板。
酒樓老板朝他招了招手。
衡子軒縱身一躍,飛到了窗戶邊,扒住窗欞子,就要往屋裡鑽。
酒樓老板卻攔住了他,給他了一封信,讓他把這封信交給梅戀心。
衡子軒送信去了,不是白送,有酬金,白銀十兩。
十兩銀子,可以去小吃攤上吃飯了,應該能喝半年餛飩。
他來到包間門前,敲響了房門。
過了好久,門子才吱呀一聲開了。
梅戀心和夥計的臉色均是不太自然,身上衣服有些襤褸著。
還沒等梅戀心發問,他就把信遞給了她。
梅戀心接過信,看了信封一眼,就喜笑顏開起來。
夥計忍不住問她,你笑什麼。
梅戀心摟住他,啵地往他臉上親了一大口,說我兒子給我來信了。
夥計啊了一聲,有些不滿地說,你咋還有個兒子,你兒子又是哪個。
梅戀心臉上帶著自豪的神色,說兒子可不得了,他就是大名鼎鼎的皇甫禦天。
夥計給嚇得身子猛然一哆嗦,說話也結巴起來。
“皇皇皇甫禦天不可能吧!”
在旁邊側耳聽著的衡子軒也是感到十分震駭,心中起了波濤洶湧。
難道這酒樓老板竟然是傳說中的皇甫禦天。
哎呀,這不可能吧,皇甫禦天怎麼會來這種地方呢?他怎麼會有一個梅戀心這樣惡心巴拉的娘呢?
正當衡子軒思緒澎湃著的時候,梅戀心哈哈大笑了起來,笑得十分誇張,仿佛突然想起了一個令她感到很好笑的笑話似的。
她指指衡子軒和夥計,邊笑邊說道,瞅瞅竟然把你倆給嚇成了這副傻樣子,我剛才的話還沒說完呢!
夥計抹去頭上一把汗,說媽的,嚇我一大跳。
衡子軒忍不住地催促道,大姐,你倒是快點說啊,你兒子到底是誰。
梅戀心咳嗽了幾聲,清了清嗓子,臉上正色道,其實我兒子就是皇甫禦天麾下第一大將東寶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