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情王爺的貼身狂妃!
叩門的聲音很有節奏感,給人一種婉轉謹慎的感覺。
聽這聲音,叩門的人應該是一個有素質的人,而且素質還不能低了,應該比屋內四個人的素質都要高。
但小雯卻嗤之以鼻,說這敲門敲得真能裝,八成是個女貨。
她去看門了。
進來的果然是個女人。
是服裝店的女老板。
她的背上扛著一個大包袱。
小雯問她來乾什麼。
她不理小雯,徑自來到地上的大洞旁邊,把包袱放下來,拭擦去一把額頭上細密的汗水。她說,我來送衣服的。
羅刹飛問道,是給誰送衣服的。
女老板指著地洞說,是給裡麵的陰兵送衣服的。
眾人皆驚。
小雯趕女老板出去,不讓她在自己屋子裡呆著。
女老板很傲慢地說,我還就偏呆在你屋子裡了,你能把我咋地。
小雯看著羅刹飛,一臉的委屈。
女老板也在看著羅刹飛,更是滿臉的委屈。
羅刹飛感到頭疼,用胳膊抱住了頭。
衡子軒目光直視著前方,不冷不熱地說道,是誰的家,誰做主哪個人該留,還是該走。
兩個人女人移動目光,看向了衡子軒,從他的臉慢慢地看到了他的下體。
女老板顯得十分關切地說,我把你的壽衣也帶進來了,你穿上吧,彆露著了,不好看。
衡子軒瞟了她一眼,沒有說話,一副根本懶得搭理她的樣子,甚至撚起蘭花指抿了一下子自己的頭發,儘顯自己的傲慢與不屑。
女老板一臉受傷的表情,慢慢地低下了頭。
羅刹飛卻眼睛發亮起來,激動地說,是壽衣嗎,我要穿。
小雯一聽大怒,上去抬手給了他一耳光,說你不能穿著女人做的衣服。
羅刹飛衝小雯跳腳吼道,你懂個屁,神針教母做的壽衣,可是天下至尊寶貝,穿在身上,冬暖夏涼,刀槍不入,不沾臟汙,端的是個太好的東西。
衡子軒一聽,趕緊撲上去抱住了女老板,說我要穿壽衣,快點兒給我,我光著身子,我感到很羞澀,你說,羞澀的感覺能舒服得了嗎。
女老板說的確舒服不了。說罷,便從包袱裡將那套壽衣掏出來,遞向了衡子軒。
衡子軒很快將壽衣穿好了。
女老板哈哈大笑了起來,笑得眾人皆感莫名其妙。
她突然抓起地上的包袱,跳進了深邃不見底的地洞裡。
小雯問羅刹飛,這神經女人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羅刹飛搖搖頭,一臉疑惑地說,其實我也不知道。
啪!
羅刹飛的臉上挨了一巴掌。
小雯罵道,你不知道人家是啥東西,你乾嘛跟人家睡覺,你賤呢!
羅刹飛捂著臉,陰冷地說,你再打我一下試試。
啪!
小雯又打了一下。
羅刹飛怒吼一聲,你找死。
他抬起一腳,將小雯踹向了地洞裡。
衡子軒大驚,想伸手捉住她,卻已經來不及了。
小雯掉了進去,很快就不見影子了。
衡子軒憤怒地瞪著羅刹飛。
羅刹飛也瞪著他,呲牙咧嘴地罵道,咋啦,你還想當狗麼,是不是覺得我是個耗子,想管管我。
衡子軒沒有說話,和他避開了眼光,他心想,就算你是個耗子,那也是個比狗還大的耗子,我可惹不起。
房東背負起雙手,踱步走到地洞前,朝裡麵多看了幾眼,搖頭歎息不已,說這進地府可不是鬨著玩的,擅自闖進者,可是要進十八層地獄的,每樣酷刑都要經曆一下,比如上刀山下火海,下油鍋,扒皮敲骨抽髓等。
衡子軒轉過身,要走。
房東卻兀然出現在了他麵前,不讓他走。
羅刹飛也來到了衡子軒麵前,掐住了房東的脖子,衝衡子軒喝道,有老子罩著你,你想走便走罷。
房東對羅刹飛說道,你若放走他,你會後悔的。
羅刹飛不說話,隻是惡狠狠地看著房東。
衡子軒繞過他們倆,趕快走掉了。
他又來到了海邊。
大海在澎湃著,顯得極度煩躁。
海風吹得更凜冽了,像刀子一樣,一下一下地割在人的臉上。
衡子軒看到了一個人。
一個少年。
他從來沒有見過這個少年。
隻覺得這個少年身上散發出一種龐大驚人的氣息。
但至於是什麼氣息,他又說不上來。
就好像站在萬仞峭壁腳下往上望,感到山體快要歪倒下來的感覺一樣。
少年朝他抱拳施禮道,多謝恩公。
衡子軒內心起了驚濤駭浪,他強忍住,極力保持著麵上平靜,問道,你是不是海魂。
少年點了點頭,微笑著說正是在家,無欲海魂蕭驚潮。
無欲海魂蕭驚潮?!
衡子軒不由得笑了起來,問道,你真的無欲無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