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驚潮嗬嗬笑了起來,突然身子旋轉了一個圈,化成一條麒麟,朝海中投奔去,沒入海裡不見了。
衡子軒驚歎不已,原來是一條麒麟,怪不得氣場這般強大。
他繼續在海岸上吹著風,望著無邊無際的大海。
他突然想到一句話,無欲則剛無欲則大。
能做這無邊無際的大海之魂,或許真的是無欲的。
不知何時,衡子軒身後來了一人。
是羅刹飛。
衡子軒轉過身來,對他說了一聲謝謝。
羅刹飛說,我餓了。
衡子軒說你不是有韭菜包子嗎,拿出來吃唄。
羅刹飛緩緩地搖搖頭,一副很沒勁的樣子說,我不想再吃韭菜包子了。
衡子軒驚奇不已,問道,為什麼,你不是最喜歡吃韭菜包子,非精彩包子不食嗎。
羅刹飛唉了一聲,一臉傷情地說道,今天,我在飯館裡找吃的,你知道,我是非常想找到小雯做的韭菜包子。
衡子軒點了點頭,他知道,因為羅刹飛以前曾說過。
羅刹飛背負起雙手,眺望著遠海,繼續道,廚房裡很亂,在我不懈努力之下,我果真找到了包子,我驚喜得流下了眼淚,把包子摟在懷裡暖了一會兒,不是我煽情,因為包子太涼太硬了。把包子暖熱了後,我咬了老大一口,幾乎把整個包子都吞進去了,手中隻剩下一層包子皮。可他媽的,嚼著包子,覺得臭烘烘的,裡麵的餡兒又黏又硌得慌,你知道我吃什麼包子嗎。
衡子軒沒有說話,等他繼續說下去。
羅刹飛突然張開雙臂,朝大海打出兩拳。
嘣嘣嗵嗵的一陣響。
兩道海浪爆炸衝天而起,場麵好不壯觀。
羅刹飛歇斯底裡地咆哮道,我竟然吃的是狗屎包子。
衡子軒低下了頭,並沒有安慰他。
他覺得吃到狗屎包子不是多大的事兒,自己又不是沒吃過,自己吃的還是狗屎燒茄子呢,連燒茄子的油湯都給喝了,燙嘴。
轟然一聲。
一道更大的海浪激起了。
在海浪頂巔站著一個少年。
少年穿著一身青衣,肩著披風,像一隻翩翩大鳥慢飛過來了,停在海岸上。
他雖然是從水裡鑽出來的,但他的身上一滴水都沒有,一丁點潮濕之處都沒有,衣服被海風刮得咧咧作響。
衡子軒認識這少年。
正是無欲海魂蕭驚潮。
蕭驚潮朝衡子軒抱了抱拳,並沒有說什麼,徑直走到羅刹飛的麵前,麵色嚴峻地冷斥道,你吵吵我的大海乾什麼,想死啊。
羅刹飛並不認識這少年是誰,也不想認識他,直接就是一巴掌糊了過去了。
蕭驚潮沒有動彈,任憑這一巴掌給打到臉上來。
啪!
蕭驚潮的臉腫了起來。
羅刹飛冷道,挨夠了沒有。
蕭驚潮笑了一下,搖搖頭,說我還沒有挨夠呢。
蕭驚潮又是一巴掌扇了過去。
這次蕭驚潮還是沒有躲。
啪!
臉又挨上了,更腫了。
衡子軒暗自歎息了一聲,不禁搖搖頭,有些失望,還以為這海魂有多厲害呢,原來是個挨打不還手的慫麵瓜貨。
蕭驚潮衝衡子軒大聲問道,恩公,這是你的朋友嗎。
衡子軒望著羅刹飛,見羅刹飛也正望著自己,不由得有些尷尬地一笑,輕聲問道,我們是朋友嗎。
他把羅刹飛當成了朋友,一個床上睡過不說,就在不久前,羅刹飛還從房東的手下把自己救了。
他也認為羅刹飛肯定也把自己當成了朋友,若他沒有當自己是朋友的話,他為何要救自己,總不會是沒事兒發賤吧。
所以,他臉上的尷尬微笑,瞬時轉化成了自信溫暖地笑。
呸!
羅刹飛往地上狠吐了一口,手指著衡子軒的鼻尖,說我們是個屁的朋友,你隻配吃我的屁!
衡子軒一聽,氣得眼前一黑,手趕緊扶住胸前,一口老血差點兒沒噴出來。
羅刹飛是真狂啊!
羅刹飛真是賤啊!
羅刹飛,我一你老祖宗!
一就是日的意思,絕對比日的企圖還要明顯,日好像還穿著衣服呢,一是直接出來了。
蕭驚潮向衡子軒說道,恩公,既然這個人不是你的朋友,那我就不客氣了。
衡子軒馬上擺擺手,氣急敗壞地說你願意咋處理他,就咋處理,我是絕對袖手不管的,你最好把他打死扔海裡喂魚才好呢!像這種孬貨,也不知道魚吃不吃呢!
羅刹飛衝過來,推搡了衡子軒一下子。
衡子軒被這一推,腳下再也站不穩,一屁股跌坐在沙灘上了。
疼是不疼,但丟人啊!
但他拿羅刹飛是毫無辦法的,畢竟羅刹飛的武功高出自己太多了。
他朝身兩邊看了看,仿佛在找什麼東西似的,最後抓起了一把沙土,用力一揚胳膊,把手中的沙土給扔到羅刹飛臉上了。
羅刹飛暴跳如雷,跟瘋狗一樣撲過來,抓住衡子軒的頭發,將其從地上揪了起來,照其臉上捶了幾下子,又把他扔到地上,抬腳往肚子上又補了兩腳。
衡子軒滿臉怨恨地瞪著蕭驚潮,怒吼道,你為什麼隻是乾睜著眼,還不動手嗎。
蕭驚潮一愣,隨即哦了一聲,身子往上一縱,在空中劃出一個漂亮的弧度,飛起一拳朝羅刹飛麵門上砸過去。
羅刹飛突然不見了。
隨之,蕭驚潮也倏地不見了。
衡子軒罵罵咧咧地從地上爬起來,拍拍身上的沙土,身子還沒站直,就覺得後麵站了一個人,他緩緩地轉過身一看,不由得大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