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第 72 章_鐘娘娘家的日常生活_思兔閱讀 

72、第 72 章(1 / 2)

鐘娘娘家的日常生活!

鐘萃輕輕點頭,把平安脈和玉蓉膏的事放下。陛下既然叫了王太醫來,還是主動登門的方式,又不告知於她,便是沒打算叫她知道的,鐘萃自是聽話。

周太醫走後,鐘萃便叫了秋夏兩位嬤嬤來,問問她們太後娘娘的喜好。如今她肚子已經滿了三月了,胎相穩當,鐘萃要親去永壽宮給高太後謝恩。

“太後娘娘性子好,人也溫和,永壽宮裡雖規矩嚴謹,但還算鬆快,也沒多大事。娘娘平日裡喜看看書,養養花,或是招了小宮人們來講講話的,貴人不必憂心,太後娘娘非是那等嚴厲之人的。”

夏嬤嬤抿著笑接了口“是,說來貴人跟太後娘娘倒有些同樣喜歡的,貴人喜看書寫字,太後娘娘也喜歡,咱們娘娘從前在閣中時可是跟高家兩位大爺一起上過家學的。”

讀書人都喜歡讀書人,鐘萃正愁著,怕高太後如同後宮那些主子娘娘們一般,喜那些胭脂水粉,紅花綠柳的,倒是她若是半點不知怕是會惹了高太後不喜的,便想著先打聽打聽,問清楚高太後的喜好,再去學一學,少說也得把謝恩這一趟給做好才是。

她眼睛一亮“太後娘娘也喜歡讀書寫字?太後娘娘如今還寫字嗎?”

鐘萃殿中是有高太後墨寶的,隻是承明殿存下的大字紙葉泛黃,已是存了多年的了,是太後娘娘年輕時所作,叫陛下完好的存著,鐘萃也就那一回從陛下嘴裡知道了大字的出處原是自太後娘娘書寫而來,對太後娘娘其他,陛下從未提及過。

兩位嬤嬤從永壽宮來,對永壽宮的情形再清楚不過,含笑著給鐘萃講“自然是寫的,娘娘還喜歡作畫的,畫上多是花草,傳神得緊,奴婢們雖是不知娘娘的大字如何,但高家兩位大爺曾經說過的,說娘娘的字看似柔,實則剛,想必定是好的。”

“貴人前去謝恩,可過了晌午後再去也不遲,永壽宮有小花園,娘娘喜歡養花種草,清早這幾個時辰都在小花園裡呢,怕是沒空見貴人的,晌午後娘娘會小憩一會,下晌沒事時多會看看書寫寫字,聽宮人們講講話的,貴人這時候去正好,也可以陪著娘娘說說話的。”

鐘萃哪裡會講話的,她每次絞儘腦汁的學著從前侯府姐妹們那般主動朝陛下開口,陛下都不領情的,分明姐妹們在家中時那般開口對上長輩,家中老太太們都會十分和善,還會誇上幾句的,也不知怎的到陛下這裡就不靈了。

都說母子同心,鐘萃生怕太後娘娘跟陛下性子一般無二,都對她開口說的話不領情,反倒是不美,是她的不是了。鐘萃有些猶豫“我、我儘量吧。”

她得好生想想,該如何同太後娘娘開口。

鐘萃如今嗜睡的情形好了許多,一日大部分都是清醒的,也隻偶爾才會乏力,嗜睡的時候少,讀書的時候就多了,夜裡睡前,鐘萃多是拿著書在溫習。

芸香提了壺水進來,這是專給鐘萃夜裡備下的,從前鐘萃沒有這等習慣,現在夜裡總是會起身兩回,為了方便,便提前先備好。今日難得見鐘萃沒撿了書看,反而若有所思的,芸香放了壺,走到近前“姑娘,你怎麼了?可是身子有何不適?”

說著,人急了起來。整個後宮中,莫說是宮中的主子們,便是他們這些當宮人的對姑娘的肚子也是極為看重的。

鐘萃搖搖頭,撐著下巴,拍了拍身邊的床沿,叫芸香坐。

芸香跟著鐘萃數年,倒不如彩雲等規矩嚴謹,跟著便坐到了下邊,“姑娘怎麼了?可是有心事?”

鐘萃確實有心事。

綴霞宮已經跟徐嬤嬤報過了,鐘萃想親自去永壽宮謝恩,高太後那邊也應下了,叫她明日過去。

鐘萃入宮兩次,兩輩子都沒聽說過有嬪妃當真得了高太後接見的,便是早前的良妃,因著連年不斷的為高太後抄寫佛經,也不過是得了恩典,在永壽宮外給高太後磕了個頭,得了賞賜。

秋夏兩位嬤嬤雖再三強調過高太後為人溫和,鐘萃卻不敢全信的。宮中早前名聲極佳的賢妃,禧妃,這兩位入宮多年,誰不是麵上溫和親切,但背地裡又變成了其她的?連書上也說過人心莫測,他們從外邊的言行舉止上看到的未必便是真的。而真正的心思又豈會輕易暴露叫人知道的。

鐘萃在宮中無數嬪妃身上看到了她們言行不一,哪裡還是從前那般彆人說甚就是甚了,她有了思想,自己也會考慮衡量的。

明日隻是去謝恩,何況眾所周知,高太後向來不出永壽宮,也從未召過嬪妃去永壽宮,便是高太後若當真刁難,也隻得這一回罷了,鐘萃想的是,明日去永壽宮該如何跟高太後交談的。從前她身邊無人,許多知心話都是同芸香說的,這回也不例外“芸香,你說得我三姐四姐

從前是不是十分得長輩們疼愛的,我見她們開口,老太太她們總是會誇讚滿意的。”

老太太雖是以侯府利益為重,但對鐘蓉等人也確實極為疼愛。得了好東西往下賞下來,也總是賞給她們,說她們乖巧聽話,又孝順長輩。

芸香理所當然的點頭“那是當然了,三姑娘四姑娘可是嫡女,大夫人二夫人都寵著呢,三姑娘多會說話啊,從前還欺負姑娘呢,欺負完還仗著姑娘不會說話在大夫人麵前顛倒黑白的,叫大夫人對姑娘也沒個好臉色。”

對,便是這樣,老太太等人還誇鐘蓉性子活潑開朗,是專門逗她們的開心果呢,誇她孝順,總是不忘了關切她們。

若是目光移到鐘萃身上,淡淡就掃過了。認為鐘萃性子沉悶不討喜,三棍子打不出屁來。當長輩的最喜歡的小輩就是鐘蓉那等,能說會道的,鐘萃這種陰沉了些。

鐘萃回想著鐘蓉兩個在長輩麵前時候的模樣,倒確實不止如同她在陛下麵前那般給主動倒水研磨便罷的,鐘蓉每回還會朝著老太太等人撒嬌,隻要她拖著音軟軟的說上幾句,老太太等人就什麼都依從了。

陛下對她的主動不領情,莫非便是因為她隻學了其中幾招,沒有學完全的因故嗎?鐘萃若有所思。

翌日,鐘萃晌午小憩了會,芸香便來請她梳洗打扮了。要麵見太後,自然不能素著臉去,卻也不敢多給鐘萃用多了胭脂水粉,隻給她薄薄的施了一層粉,打了點胭脂便住手了。

鐘萃模樣本就長得好,薄薄的妝粉隻叫她氣色更好了些,越發露出她帶著我見猶憐的一張臉來。若是多添一些脂粉,在打扮一番,倒也能把她臉上的楚楚動人之態減弱兩分。

芸香開了箱攏,挑了件橙色的衣裳給鐘萃換上,腰間的淺綠色腰帶綴著白色的真珠,絲帶垂落,款款搖曳著,這等明豔之色著在鐘萃身上,把她身上那份動人之態壓了壓,接著芸香理著衣裳,彩雲幾個取了環佩香囊給她帶上。

“好了。”裝扮妥當,芸香幾個退到一邊,好叫鐘萃能從銅鏡中窺一窺。鐘萃這身打扮倒算不得濃重,宮中嬪妃們每日無事,少不得花不少時間在這等穿衣打扮的事身上,高鬢珠翠,身上著錦衣玉帶,金銀玉佩環身,走動時,隻輕微一晃,耳邊便有悅耳叮咚之聲。

鐘萃也隻在腰間添了一條真珠腰帶,稍顯得鄭重兩分罷了,發上以輕巧的絨花首飾為主,並著兩支玉釵就足夠了。她低頭看了幾眼,旁邊芸香幾個問了句“姑娘可還有甚要添的?”

鐘萃搖搖頭“夠了,嬤嬤不是說了麼,我的衣裳要以輕便為主。”她從半開的窗看了看天色,見時候算不得早了,又問過了給高太後備下的禮是否準備好,等一切準備就緒了,這才帶著人往永壽宮去。

秋夏兩位嬤嬤沒跟著去,她們是從永壽宮來的,要等綴霞宮鐘貴人誕下皇子後才能回去,送了鐘萃幾個出門,秋嬤嬤這才同夏嬤嬤說道“我怎的覺得鐘貴人這樣貌很是眼熟的?”

夏嬤嬤收回恭送的目光,聽秋嬤嬤的話也想了想“倒是有些眼熟,不過一時也記不起來了,要說鐘貴人這樣貌在宮中也是頭一份了,宮裡模樣端莊大方的娘娘不少,但論如鐘貴人這般的卻是沒有的。”

秋嬤嬤點頭,尤其是方才鐘貴人從房中出來那一瞬間,那張臉,叫秋嬤嬤頓時吸了口氣,但又一時想不起來了。

她們二人雖在宮中多年,但早前也並非是得主子看重的嬤嬤,也是這些年太後娘娘身邊的宮人們陸續被放出了宮,她們二人才得以近前伺候過的。宮中的女子,年過二十有五便可出宮家去,嬤嬤們若是得了恩典也可出宮安享福分,她們二人在宮外又無子嗣,便沒有隨著出宮。

在宮中她們是太後永壽宮中的嬤嬤,也是能得人敬重的,在宮中的日子自是不錯,若是出了宮,萬事還得自己張羅,哪裡有現在這般在宮中有吃有喝,還有小宮人們幫襯的好。她們可不傻,自是願意留在宮裡的。

永壽宮離綴霞宮距離不短,鐘萃如今有身子,可不敢走快了的,走上一會便歇一歇再走,宮中嬪妃多,在外邊的嬪妃不少,雖瞧著鐘萃的模樣打扮有些眼生,卻也沒往心頭去。那等不受寵的,性子古怪的嬪妃也鮮少出宮,沒見過的也是有的,倒也不稀奇。

鐘萃歇夠了,又帶著芸香幾個走,剛出了西六宮,迎麵就見薛常在領著大宮女來,現在的薛常在跟早前那般意氣風發,呼奴喚婢的排場不同,如今身後隻跟了一個大宮女,穿戴也不如以前貴重豔麗。

見了鐘萃,薛常在眼中劃過一抹嫉妒。她被禁足時,鐘萃不過還是小小的才人,可以由著她這個常在肆意揉搓,但不過幾月,她的靠山淑妃被貶為才人,薛常在沒了這個依仗,再也無法在宮中招搖過市,而可以叫她肆意揉搓的小小才人不僅升了位份,成了貴人,還懷上了身孕。

憑什麼?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庶女罷了。薛常在是薛家嫡女,未進宮前,她這等嫡女見到鐘萃這等庶女連理會都不必去理會的,若是心情不佳,還可以劈頭蓋臉訓斥一頓的,依她的身份,彆說庶女,便是鐘家的嫡女鐘蓉和鐘琳她也是看不上的,選秀時鐘蓉竟敢早與她的馬車前行駛,還口出狂言,薛常在進宮後便求了淑妃抹去了鐘蓉的名字。

誰得罪了她,薛常在都是不會叫人好過的,仗著薛家,她看不上鐘家這等人家,自覺高高在上,連嫡女她都不曾放在眼中,何談鐘萃這等庶女了,薛常在也不曾想過她竟然會在一個小小的庶女身上栽了跟頭。便是如今淑妃倒了,她落魄了,也是朝宮中那些同樣是嫡女的宮妃彎腰,朝一個庶女彎腰,薛常在自覺做不到。

便如同螻蟻一般,在她眼中不過是螻蟻一般的人,如今竟爬到了她頭上去。宛若是在挑釁她這十幾年的驕傲。

她僵硬站著,便要帶著大宮女過去,鐘萃還沒反應,身後的芸香卻當先一步站了出來“常在見了我們貴人為何不行禮?”

芸香抬著下巴,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把上回薛常在的模樣學了個十成十。上回薛常在堵在路上欺負人,芸香心裡早就為姑娘憋了一口氣了。

薛常在不過是因著靠山倒了才不得不委屈自己,哪裡容得一個宮人朝她叫囂的,她朝鐘萃譏笑一聲“一個下人都能朝著主子喝問了,這就是你們綴霞宮的規矩?鐘貴人如今都進宮了,還是應該好好教教下人規矩了,彆把那些小家子氣給帶了進來,還輪不到下人教訓主子的。”

鐘萃原本是不想同她計較的,她趕著去永壽宮,再則鐘萃也不想鬨起來,叫人說她恃寵而驕,但薛常在都把話說得這樣難聽了,鐘萃也並非欺軟怕硬的,她黑白分明的眼看過去,聲音十分平靜的問道“既然薛常在懂規矩,那你為何不同我行禮呢?是薛常在忘了嗎?”

薛常在豈會忘,她抿著嘴不說話,隻一雙眼恨恨的瞪著鐘萃。

鐘萃抿了抿嘴,眼裡十分認真,像是一定要她一個解釋“薛常在為何不解釋?你為何不向我行禮?”

薛常在咬牙吐出句“走!”便帶著大宮女走了。

芸香幾個還憤憤不平的“姑娘不該讓她走,這薛常在也太過分了,說彆人不知禮數,她自己不也不通禮數麼,見了姑娘也不曾行禮的。”

鐘萃一臉平靜,她倒是並不在意行不行禮。薛常在這樣反應她是見過的,在侯府時,三姐鐘蓉見她也是這般,她們都恨她身為庶女不安分守己,踏在了嫡女頭上,礙於家規和宮規,又不敢真正朝她撕破臉,隻能恨上幾回。

鐘萃心知肚明,不光是薛常在,包括宮中的其她嬪妃們,對她也是不服的,嫡女自覺比庶女高一等,哪裡服氣叫庶女踩到她們頭上的,她朝她們笑笑“不必管她了,我們快些去吧,不好叫太後娘娘久等了的。”

芸香幾個這才想起正事,連連點頭。

她們到時,高太後已經起了身,徐嬤嬤親自把鐘萃引進了永壽宮裡邊。永壽宮裡十分安寧,少了宮妃們住的宮殿那般香氣怡人,反倒是多了自然的花香之氣,鐘萃謹記規矩,在永壽宮裡不敢亂看,耳邊隻聽見水流聲,帶著些微的動靜兒。

徐嬤嬤餘光瞥見,勾唇笑了笑,安撫鐘萃“貴人不必拘束,這裡有一潭小池,裡邊是娘娘親手種下的蓮花,你瞧,還有些魚兒在水中遊呢。”

鐘萃下意識順著看去,隻見旁邊用石料砌了一個四四方方的小湖來,倒不像是徐嬤嬤說的潭,裡邊水清澈,不時能見到魚兒圍著荷葉下露出些許來,從小湖旁經過,便到了遊廊,穿過便到了正殿。

進門前,鐘萃心裡十分忐忑,她隨著徐嬤嬤垮進門欄,動作越發輕柔,生怕叫太後娘娘認為她規矩不好的。上首,一身華貴錦緞端坐在上首的婦人躍入眼中,剛打了照麵,鐘萃便屈膝福禮“嬪妾鐘氏見過太後娘娘,娘娘安康。”

貴人不能直視,鐘萃方才也不過是微微弓身,低眉垂眼,太後房中更是連一絲都不敢亂看的。

高太後雖滿頭銀絲,但保養得宜,頭上帶著翠玉釵,身上是沉澱下來的雍容高貴,她虛虛抬了抬手,聲音不輕不重的“快些起來。”

鐘萃再福了禮謝過“謝娘娘。”

高太後一雙眼親眼見證了大越帝位更迭,後宮風雲,氣度自是無人能及,她從鐘萃進門便看過去了,現在朝她招了招手“來,近些來。”

鐘萃心中緊張,卻是聽話的邁著步子上前兩步,好叫高太後仔細打量。手心略微不安的扯了扯衣擺。高太後瞧見一雙熟悉的眉眼,忍不住道“抬頭。”

鐘萃慢慢抬起頭,一張臉頓時落在高太後眼中,她瞳孔一縮,但不過須臾又壓了下來,鐘萃隻見高太後似掩飾一般,用繡帕掩了掩嘴“卻是生得一副好樣貌的。”

與此同時,另一道聲音傳進耳裡,這道聲音語調先是一驚,顯得聲音有幾分尖銳,很快又平複了下來,宛若平常一般喃喃說道像,實在太像!徐嬤嬤同哀家說時,哀家還有些不相信,卻不料竟還當真有跟她長相這般相似之人,雖五官生得不同,但這一張楚楚可憐的臉,令哀家仿佛看到了她在麵前一般。

不過也隻初初瞧著像了些,現在卻是不像了,都是那般叫人憐愛的臉,在她那張臉上,卻是可憐中又帶著掩不住的野心,這張臉倒是比她更無辜可憐了些,也更質樸,卻是比那蘇貴妃更當得起嬌弱動人這個名兒的。

鐘萃絲毫不敢動,生生把到喉頭的那口氣給壓下去,遮掩住巨大的震驚。蘇貴妃!這位蘇貴妃就是跟她長相相似之人?鐘萃想到當初教導她規矩的兩位嬤嬤那般驚恐遮掩,避而不談的模樣,心裡篤定她們說的也正是這位蘇貴妃。

蘇貴妃又是誰?為何在宮中不曾見過?鐘萃腦子裡一片混亂,又時刻謹記著如今身在永壽宮,千般萬般的思緒都不敢想,隻能一一壓了下來。嘴角扯開一抹笑“嬪妾當不得娘娘誇獎。”

高太後指了指自己下手的椅,叫她坐“不必拘束,哀家也隻是想瞧瞧你罷了。”她目光落在鐘萃腹部,眼中柔和下來,高太後也是孕育過子嗣的人,她見鐘萃穿得非濃重,反倒添了幾分滿意。

宮中的嬪妃向來在乎容顏和排場,出宮都不願輸人一頭,在裝扮上越發貴重,先帝在時,後宮有孕的嬪妃也向來不甘落後,高太後倒是出言了兩回,便隨她們去了。隻有真正在乎腹中骨血的,才會將臉麵和排場放在之後。

她柔聲問著“近日覺得如何?可還有什麼症狀?太醫如何說的?秋夏兩位嬤嬤可有同你說過的?”

鐘萃一一回了。老老實實的說了近日的感受症狀,周太醫的診脈,秋夏兩位嬤嬤交代的都一一說了。

她都記得,高太後看她的目光便愈發滿意“要是有何症狀便告訴秋夏兩位嬤嬤,召了太醫來看看,萬不可逞強的。”

鐘萃點點頭,都記下了。

高太後朝徐嬤嬤抬抬手,很快徐嬤嬤便從裡殿中捧了一個匣子出來,放到鐘萃麵前揭開,鐘萃看了看,目光疑惑,“這是?”

徐嬤嬤往高太後的方向努努嘴“這些小衣都是太後娘娘親自做的,還繡了不少的花色呢,貴人看看喜歡不喜歡。”

鐘萃目光欣喜的點點頭,秋夏兩位嬤嬤隻說太後喜讀書寫字,閒時以養花為主,卻不料太後還會做針線的。鐘萃起身要謝恩,高太後沒讓,說道“哀家也是閒來無事才做了幾身,也不知合不合身,便按著陛下當時的大小做的,若是不合身,到時再重新做過。”

鐘萃又回頭去看看小衣,對著大小比劃了下“陛下幼時穿的是這麼大的衣裳啊。”

高太後在宮中這些年,已經鮮少能跟人說起陳年舊事了,尤其陛下漸長,威嚴深重,也不再適合跟宮人們談論,這會兒難得的起了兩分興致,同鐘萃說起來“對,他出生時便是穿的這般大小的衣裳,後來一月月就不同了,這般大小的穿不了,隻得命了司衣處加緊趕製”

聞衍到了永壽宮,門口的宮人連忙朝他行禮“見過陛下。”

他點點頭,儘直往裡走,沉聲開口“太後呢?”

宮人忙回話,“回陛下,太後娘娘在正殿裡接見綴霞宮的鐘才人。”

聞衍帶著楊培進了殿中,他自是知曉鐘萃在永壽宮,今日下晌,聞衍難得抽出空來,正想去綴霞宮探望一二,卻不料那鐘氏來永壽宮見了母後,母後向來不見後宮嬪妃,便是來也隻能在外邊磕個頭的。

聞衍倒有些意外母後竟然見了人,他一路到了正殿,不用宮婢稟報便抬步進去,未近前便聽到母後稍顯熱絡的聲音,期間還夾雜著幾聲乖巧的回應。

他大步過去“母後在說甚?”

天子驟然出現,房中都來不及反應,聞衍走到高太後麵前,規規矩矩的朝她行禮請了安,高太後不過須臾就回過了神兒,麵上稍有些不自在“陛下來了,快些坐。”

她們正說起陛下幼時的事情,怎知陛下突然便出現了。如此稍有些在背後說小話的嫌疑,高太後自也是重規矩,要麵子的,麵上便有些為難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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