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上完全對得上,所謂的認為案件實際上是一次意外,是因為多羅碧加樂園本身的娛樂設施維護出現問題,導致的死亡,而非他人殺害。”
這就是還給警視廳的禮物。
將這些數據全部上交,對於危險刺激遊樂項目,這種數據其實都是隨意的勾畫,警視廳認真查找就能拿到一堆的問題。
事故的幾率大於人為。
現在人為的可能性已經被公生所抹除,剩下的部分隻有意外導致,而造成這意外的就是多羅碧加樂園。
“審判長,我方已經拿出證據,證明凶案本身無法成立,嫌疑人證詞無效,並且拿出真正導致凶案發生的問題根源,請公正的審判庭給予我方公正的審判。”
但也僅僅到這個地步。
公生將黑板上的紙張收回,重新折疊整理起來,之後這個案件會重新打會警視廳,瞳子的嫌疑也被去除。
這就是警視廳的淩駕法律的情況,如果公生不作為協助律師,那麼這次的案件就會不了了之,即使公生此刻拿下勝訴,也隻是將人放掉,判定無罪而已。
這裡從來都不是公平的舞台。
公生不認為毛利小五郎逮捕的那些人試圖報複小五郎存在錯誤,因為警視廳本就存在偏頗,壓垮所有人,從而導致現狀。
“最後審判,瞳子女士判定無罪,案件返回警視廳進行二次偵破。”
“咚————!”
法槌輕巧,審判長與公檢已經收拾好東西準備離開。
“庭審結束,退庭。”
等到所有人離開,這次的案件才徹底宣告結束。
從始至終,公生都不會參與案件的偵破,因為按照帝丹的規矩,自己不能在公眾場合搞掉帝丹的學生,也就是工藤新一。
而且公生的主戰場是在法庭,就在那法槌敲響的瞬間。
“這一次目暮警部真的要把我們兩人打死了。”
哪還有之前的器宇軒昂,公生毫無形象的坐在法庭的地板上,看著走來的佐藤美和子,和對方打趣道。
“從來沒有案件打回進行二次偵破的,這就是直白的說結案失敗,審理錯誤,警視廳的汙點,我現在都有些怕目暮警部的黑臉。”
一邊是所謂的正義,另一邊是目暮的人情。
佐藤美和子蹲坐下身,雙手垂在腿之間的位置,整個人有些垂喪。
“我不怕目暮警部會不會丟臉,這個案件就算被推翻也不會有太大問題,美和子姐你在目暮警部回來之前將雲霄飛車的相關部門進行立案調查,這件事我們就能內部消化。”
目暮警官出去解決案件借機與工藤老弟私會的時間,一個侄女,一個侄子,兩人聯手直接把老家給抄了。
回來後,臉色絕對超級難看。
後續本次案件如果能內部消化是最好的選擇。
一旦外揚,公生有能力保證自己不會被推倒風口浪尖,但是目暮警部與工藤新一的行為會直接導致警視廳近一年的案件被顛覆。
畢竟很多案件,工藤新一本身就是涉案嫌疑人,嫌疑人舉報另一位嫌疑人,並且沒有按照警視廳的規章辦理,這本身就是違法。
如果真的全部翻案,百分之千一告一個準。
“那你擔心什麼?”
見到男孩的表情憂愁,美和子忍不住去探尋這份表情背後的含義。
“工藤新一隻是近一年時間,已經送近百名罪犯入監獄,其中還包括一位市長,一旦曝光出他的推理不具備法律效應,那就會引發東京監獄的一場暴動。”
昨天輸血導致血液缺失,外加上庭審階段的精神高度集中,此刻已經徹底累虛在地上。
說實話,公生連站起來都很難辦到。
“可是,這些人都是被查實罪證後送往監獄,我們處理的也是一個小案件,不會導致這麼嚴重的後果吧?”
美和子無法理解,隻是簡單的一場庭審,背後會牽扯出這麼嚴重的後果。
本就錯誤的推理,按照事實推翻,反而會拔出蘿卜帶出泥,莫名多出一百多人。
難以去想象,甚至覺得男孩的話是危言聳聽。
“我隻是做最壞的打算,至於結果就讓時間來證明吧。”
也可能這是最好的打算。
公生知道,告訴任何人這件事都不會有人相信,一笑了之,或者是隨意嘲諷,當做飯後笑料。
這部分的推演,公生不僅僅加入監獄方麵的僥幸心理,承受十年牢獄之苦與推翻工藤新一的推理,這些囚犯會關注自身的利益。
當這樣的人足夠多的情況,就會引發暴動,所有的案件都會被要求全部重新審理。
可是破案的是工藤新一,工藤新一的推理都不具備信服度,也不具備法律效應,除非是死證與鐵證,否則都會被無罪釋放。
這僅僅是監獄內被新一逮捕的囚犯的心理陰暗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