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銘死罪,暫不奉旨。”
許銘的聲音不大,但是清清楚楚地傳遍了整個院落。
一瞬間的功夫,所有人皆是呆在原地,不可思議地看著許銘。
甚至不少人以為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許銘他.
拒絕了陛下的賜婚?
不是。
你究竟是怎麼敢的啊.
這可是陛下辭婚啊,你真的不怕殺頭的啊?
“銘兒,你在說什麼?”許府的那位老太太很是著急,拐杖不停地敲擊著地麵。
其實秦如海也是覺得許銘沒有放下自己的女兒。
“狀元郎,您您剛剛說一些什麼?”
“.”許水崖很是無奈,隻能是帶著許銘前往自己的書房。
許政趕緊上前,想要以自己這個便宜父親的身份好好說教說教。
許銘點了點頭,拿起毛筆。
否則“武國帝王因為賜婚被拒,把自家狀元給殺了”這種事情傳出去,那還得了,武國在世間都沒有臉麵了。
正常情況下,狀元郎你不該是感恩戴德,叩謝聖上嗎?
怎麼還拒絕了呢?
難不成是因為那個秦清婉?
可是秦清婉已經是山上人,壽命千載,與狀元郎你有何關係?
跪下接旨的陳素雅輕輕拉了拉自己兒子的衣擺,神色之中儘是擔心。
抗旨的話,銘兒是要被殺頭的!
不應該。
看著眾人,許銘平靜地開口道:“我定會給陛下一個解釋。”
許銘對著魏公公作揖一禮:“魏公公可否等銘片刻,銘想寫一封奏折於陛下。”
“銘兒,伱可知你在乾什麼?”許水崖麵露嚴肅。
但是現在不一樣啊。
但是許政來到許銘麵前的時候,許銘身上散發著那一種威嚴以及武夫血氣,讓許政一下子就慫了。
“是啊魏公公,彆看銘兒是狀元郎,但銘兒還是有不少年輕氣的。”
狀元郎你對於那一位秦清婉來說,不過是人生長河中的一個浪花罷了。
他們怎麼都想不到許銘辭婚不受。
“朕在你高中之日,把唯一的女兒許配給你,你還拒絕了?朕不要麵子的嗎?”
雖然許政也知道自己從來都沒有管過許銘,甚至對於許銘都是一個無所謂的態度,因為他的兒子也確實不少,怎麼會在意一個庶子?
但是自己不管怎麼說,也是他的父親嘛是不是。
他本想以“父親的威嚴”說教。
“魏公公息怒,我家銘兒年紀還小,不懂事。”
“叔侄,此事你真的要好好考慮下,這對於尋常人來說,那是做夢都夢不到的事情啊!”秦清婉的父親秦如海也是走上前好言相勸。
“麻煩老爺了。”許銘作揖一禮。
再說了,陛下長得那麼英俊,昭文公主逝去的娘親更是前武國第一美人,甚至單單以凡人的身份名列美人榜第三十位!這得多漂亮啊!可想而知!
但是那又怎麼樣?
就算是奇醜無比又如何?
“謝謝四哥了。”
雖然說昭文公主一直都在深宮之中,沒有多少人見過昭文公主長什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