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銘一劍揮出。
這看似尋常的一劍,卻淩厲到過分。
好像這一劍可以將什麼東西都切開。
許銘揮出的這一劍也確實是將空間割裂,甚至將虛空都露了出來。
“轟隆!”
隨著一聲雷鳴般的巨響。
許銘的這一劍將天空之中那一個巨大手掌法相削成了兩半,徹底化為靈力消散在空中。
許銘手持長劍,再一劍朝著夏河砍去。
夏河丟出了一個半仙品的琉璃金蓮,擋在了自己的身前。
這一個琉璃金蓮還是夏河在西域的時候所得,在好幾次生死之戰的時候,都救過夏河的命。
結果這一朵琉璃金蓮被許銘整齊地削成了兩半。
哪怕是在這生死關頭,夏河都愣了一下。
一個玉璞境的修士,僅僅是手持著一把二品仙劍,竟然將自己的琉璃金蓮給斬成了兩半?
“這難道就是他的劍境嗎?”
夏河眉頭皺起,心中猜想道。
每一個人的劍境都不一樣。
許銘的劍境就像將全部的劍氣劍意,都濃縮進了他的長劍之中,他的劍境和他的長劍融合為一體。
而他手中的長劍,就像是一把由熔岩鍛造而成的火刀,世間所有的一切,在這一把刀的麵前,就像是一張紙!
許銘的劍境並不像是許雪諾那般花裡胡哨,攻防兼備。
但是許銘的家境將鋒利發揮到了極致!
這是真正的一劍破萬法!
夏河不敢去硬接這一把劍。
拉開距離之後,夏河掐念法決,一道道法陣在許銘的腳下浮現。
天玄門的修士修行的道術有很多,但是天玄門最為出名的,還是法陣。
這一些法陣瞬間形成。
“三雷陣”、“渺火陣”、“攝魂弄心陣”,一個個陣法同時發動。
但是許銘都是一劍而已,一劍過去,一道道法陣就被砍滅。
無論是有形的還是無形的東西,對於許銘的劍境來說,都薄如蟬翼。
看著距離三石峰越來越近的天玄鏡,夏河知道時間越發緊迫了。
夏河拿出匕首,朝著自己的手腕一刀劃過。
鮮血從夏河的手腕不停地流淌。
隻不過這一些鮮血並沒有流淌到地上,而是懸浮在空中,仿佛空中就是一個平麵,夏河的鮮血不停地蔓延,繪製成了一個法陣!
“該出來了,若是我死了,你們還想要成就什麼樣的大業?你們就在那深淵之中呆一輩子吧!”
夏河抬起頭,對著那空曠的蒼穹緩緩開口道。
也就是當夏河話語落地的瞬間,這一個由鮮血繪製而成的法陣轟向了蒼穹。
蒼穹之上被破開一個口子。
從這個口子裡麵,黑色的泥濘不停的滴下,當這黑色的泥土掉落在地麵時,它灼燒腐蝕著大地,但凡是碰到這一些黑泥的東西,全部化為了死物。
在那一個口子中,出現了一隻眼睛。
“轟!”
下一刻,兩隻手隻手從這一個小口子扒出來,然後用力撕扯,仿佛這一個洞口實在是太小了,他竭力要將這一個洞口給掰開!
蒼穹的裂痕被撕扯得越來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