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之中,火光亮起,篝火燃燒發出劈裡啪啦的聲音。
幾人獵殺了一隻野鹿,在火架上烤著。
許銘等人一邊吃肉吃的油光滿麵,一邊東一句西一句地聊著天。
另一旁的釋心誦念了一聲佛號,閉著眼睛。
釋心沒有辦法阻止他們吃肉,所以就隻能是閉著眼睛,眼不看心為靜,然後默默地為這一隻野鹿超度。
許銘等人吃飽喝足之後,便是商量好了守夜的次序。
兩個人一組。
其中許銘和釋心一組,其他四人分為兩組,許銘和釋心守的是前夜,他們另外兩組分彆守的是中夜和後夜。
這樣子分配看似非常照顧許銘和釋心,因為前夜一般是最不累的。
但是實際上,許銘感覺他們故意這麼分配,因為守了前夜之後,肯定是比較疲倦的,更容易入睡。
甚至因為後麵還不需要再醒過來,所以還可以睡一整個大夜。
這樣一來,他們就更好動手了。
不過沒事,自己就等著他們動手呢。
他們如果不動手的話,那自己可就真的是要去西域當大半年的和尚去了。
“許兄,釋心,守夜就交給你們了,我們先去休息了,等時間一到,我們就來替你們的班。”王明山對這兩個人客氣地說道。
許銘作揖回禮:“還請諸位放心,我們一定會提高警惕的,若是有什麼風吹草動,一定會第一時間叫醒諸位。”
“好。”王明山等人認真地點了點頭,在山洞各找了一個位置席地而睡。
許銘和釋心坐在洞口,往四處觀望著。
晚風吹過樹葉,發出沙沙的聲響。
夜空之上,一輪皎月高高掛起,繁星點點,將整片樹林都披上了一層淡淡的月色。
“其實我有一些不理解。”釋心對著許銘說道。
如今,釋心有什麼問題,都會去問一問許銘。
在釋心看來,許銘雖然不是佛門中人,但是卻有著大智慧。
“什麼不理解的?”許銘打了一個哈欠,嘴裡嚼著一根草。
“明明你們都已經是辟穀了,為什麼你們還要去殺生,隻是為了滿足口腹之欲?”釋心提出了自己的問題。
“要不然呢?”許銘覺得釋心這個問題有一些廢話,“我們這種境界都已經是辟穀了,除了吃魔獸以及靈獸的血肉補充靈力之外,吃這種尋常的東西,不是為了滿足自己的口腹之欲,那是為了什麼?”
釋心搖了搖頭:“無論是一隻鹿,還是一草一木,生命都來之極為不易,我們難道應該為了自己的口腹之欲,就去殘害一條生命嗎?”
許銘笑了笑:“我想吃,那我便是就吃了,他若是不想被我吃,那他就修煉成精,甚至變得比我強,那個時候,它不僅不會被我吃,反而還可以把我給吃了。
這是一個弱肉強食的世界,我也不是什麼善人,我連人都不會去憐憫,更不用說是一隻動物了。”
“話說你真的不吃一口嗎?”許銘問道,“要不然我烤幾塊給你吃?我對自己燒烤的手藝還滿是自信的,我覺得你應該是會喜歡上的。”
“不吃!施主吃肉,我勸解不了,但是我們佛家弟子是不會吃肉的!”釋心的腦袋搖得跟個撥浪鼓似的,看起來很是堅決。
她這種模樣竟然有幾分的可愛。
許銘又有一些忍不住想要調戲她了:
“你啊.你看,你之前不吃它,是因為它還活著,但是現在,它已經是死了,是我殺的,也不是因你而死,而且它的肉就算是你不吃,那也是浪費,它的肉最後會腐敗。
既然如此的話,那你為什麼不吃?
你吃了它,也算是物儘其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