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你他媽誰,敢管老子的閒事?”單富仲痛到嘶吼。
“黑無常,送你下地獄。”他的聲音透著殺氣。
段向嶼將單富仲反擰在身後,輕巧得就像擰一根麻花一樣,接著踩著肩膀,將他壓在花壇的木凳上。
“你不是擔心單曉敏嗎,她的手腕有四道疤痕,公平起見,我也給你拉四道,讓你體會一下她的切膚之痛怎麼樣?”
段向嶼單手壓著他,另一隻手攥著刀柄,讓尖銳的刀刃在單富仲脈搏上方來回遊走:
“喜歡橫著來還是豎著來,德國進口的手藝,包你滿意。”
單富仲的力量遠不敵段向嶼,被他鎖得動彈不得,隻能任由段向嶼宰割。
“你敢!信不信我報警!”
“我已經報了,待會兒警察來了,咱倆可以去看守所做個伴。”
段向嶼拿起手機,撥通110,展示給單富仲看。
單富仲趁段向嶼手勁鬆掉的空檔掙脫束縛,撿起刀,頭也不回地跑了。
周穗迎著光站起來,緩緩走到段向嶼麵前。
她伸出手,掐住他的手臂,用力擰一下。
“嘶~”
段向嶼眉頭一皺,繃緊手臂,居高臨下昵著她:
“你跟誰一夥的?”
“真是你呀,我以為在做夢。”周穗趕緊鬆手。
確定這個人真的是段向嶼,周穗的第一反應,這些天的感覺沒有錯,她不用去看精神科了。
同時又充滿疑惑,為什麼她這麼久沒有查到他的任何信息。
剛才下手有點狠,段向嶼用掌心摁住手臂輕輕揉一下,語氣帶著點嫌棄:
“以為做夢怎麼不擰你自己?”
“我怕疼。”
“我不疼是吧。”
段向嶼還是沒好氣,俯下身去撿自己的包。
他的風格跟高中那會兒變化不大,除了校服就是衝鋒衣。
今天也是一樣,黑色衝鋒衣配黑色牛仔褲,頭上還戴著一個黑色的鴨舌帽,包也是黑色的,身上唯一的顏色是包帶上掛著的粉色的玲娜貝兒小掛件,粉嘟嘟的,一看就是女孩子的東西。
“手續辦完了?”段向嶼問。
“正在裡麵辦,我出來透口氣。”
在這個醫院裡禁錮了這麼久,能有機會逃離,真是一刻也不想待在裡麵。
“段向嶼,我會不會得破傷風呀?他那刀上好像有鏽。”
脖頸處的傷口著了風,有些刺痛,她扯一下領口,展示給段向嶼看。
段向嶼撥開她的頭發,食指勾著她的下巴用力往上抬了抬,彎腰下去仔細看,說:
“沒破皮,如果實在不放心的話,回家用碘伏擦一擦。”
言語間隻是在儘一個醫生的本分,多餘的話再也沒有,也沒有給她什麼眼神。(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