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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手帕交和青梅竹馬(1 / 2)

阿月!

隔著衣裳都能感知妻子吐納在懷中的氣息,聲音顫顫,聽的慕韶華也慌了神“你莫慌,慢慢說。隻是要回娘家,我陪你就是。嶽父嶽母若是責怪你離家這麼多年,我會好好同他們謝罪。”

方巧巧搖搖頭“你可知我為何會莫名出現在河中,又穿的怪異,談吐也與你們不同。隻因我出現的地方,不是大琴國,甚至不是你所知道的國土。”

慕韶華絞儘腦汁,也還是想不通“為夫不明白。”

方巧巧忍著淚,環緊他的腰身不敢鬆手,唯有如此才覺心安“我來的那個地方,跟這完全不一樣。或許可以說,是百代子孫之後的時候。”

慕韶華完全糊塗了,鬆開她的手認真道“難道你回去了就回不來了?那你是如何來的?已在這待了十餘年,難道還有人強行帶你走?那人是誰,我去和他理論。”說到最後,已是氣憤,天下竟有那樣不講理的人。

方巧巧苦笑“我也不知道,那聲音屢屢來夢中,約摸三個月,等手上烏黑蔓延全身,我就要走了。所以大郎,找個姑娘替我照顧你們,我才能安心走啊。”

“胡鬨。”慕韶華這才想起來,伸手貼她額頭,沒有異樣。

方巧巧就知道和他說不通,可越是這樣,就越擔憂。如果他能看見那已經烏黑至胳膊的手就好了,那樣至少可以說服他。往日她喜歡慕韶華執拗認真的性子,如今不喜歡了,討厭得不行。

慕韶華見她冷靜下來,也平複了下心緒,將她貼在麵額上的發撥開,柔聲“明日不是要去跟陸夫人喝茶麼?早些睡,不要再說胡話,否則要嚇到彆人。”

方巧巧不死心道“你真不信?”

慕韶華板了臉“快睡。”安撫妻子睡下,心裡不適,特地問了平日伺候方巧巧的近婢,老太太可為難過她。回答是沒有,更覺奇怪。洗漱回來,躺下身時因還有亮燈,特地看了看她的手,還是白淨白淨的,哪裡見得到烏黑,這才放下心來。定是這幾日壓力太大了吧,看來得多陪陪她,免得又胡思亂想。

翌日,方巧巧送慕韶華出門,看著時辰得去茶樓,剛回到院子裡,莫大夫就過來了,說是大少爺吩咐來給她開安神藥,頓時苦笑。

阿月今日不用背書,得去繡房繡花兒,抱著自己專屬的繡花盒到了學堂,和同窗說了話。寧如玉如風跑進課堂,伴著大門洪鐘一步跨入,每日看她準時進門,已然成了女學堂的風景線了。

寧如玉搖搖晃晃坐下,鬆了一大口氣。阿月回到位置上,笑道“阿玉日後若是做了女官,總是這樣,會挨罵的吧。”

“我可沒晚到。”寧如玉晃了晃腦袋,“有點頭暈,跑的太急了。”

阿月伸手撫她後背,給她順氣“好好歇會。”

這一日寧如玉的精神都有些渾噩,鴛鴦愣是被她繡成了鴨子,惹的學堂姑娘笑話。從繡房出來,阿月見她臉上有小紅痘,方才好似都沒瞧見,便拿了陸澤送她的藥膏出來“阿玉,你臉上有個痘子,這是陸哥哥給我的,抹這些很管用。”

寧如玉倒沒覺得癢,抬脖子讓阿月抹上,聞到那藥膏有淡淡清香,精神了許多,歡喜道“明早記得來我家,我們去玩一天,晚上去烤肉。”回到家中,全身乏力得很,一會就睡了過去。

方巧巧到了萬豐茶樓,進了廂房,程氏已臨窗而坐,瞧著外頭景致,滿目閒淡。

程氏聽見動靜,偏轉回頭,美目流盼,三十餘歲不見半分皺紋,因眼角微微揚起,這一笑,就添了嬌媚,著實是個美婦人。起身迎道“慕少夫人。”

“陸夫人。”方巧巧抬頭看了看外麵,對麵房屋低矮,可見遠處山林,看著灰色屋頂,也彆有風味,“陸夫人平日常來這裡?”

程氏迎她坐下,丫鬟已上前斟茶,茶定,才說道“倒不常來,家中瑣碎事多。”這麼一說,她倒是想起來了,“慕大人並無妾侍,慕少夫人的煩心事可要少許多。”

方巧巧聽她毫不掩飾對妾侍的厭惡,心下倒為她加了分。這裡但凡是做妻子的,為了顯示自己的大度和賢惠,不但要為丈夫找妾侍,還要包容寬待她們,甚至是她們所生的兒女,也定要和顏悅色妥當安置,否則就會被人扣上惡主母的名聲。也因此在外並不會提及這些,免得壞了自己的名聲。可程氏卻不同,頗為坦蕩。

“府裡大小事多,也難得空閒。”方巧巧笑笑,抿了一口茶,甘甜潤口。

程氏微微偏身麵對窗外,遠處山林的翠綠景致在日頭下隱隱動著“我們雖然在官宦之家,但那是男人的事,我們不摻合。因此往後相見,說說我們姐妹間的話就好。”

方巧巧笑道“那是自然。”

兩人處了半日,當真沒有提及半分官場的事。說一些家中事,聊一會喜好,時辰過的倒快。午前道彆,兩人在樓下各自回家。程氏目送方巧巧回府,還未上車,程氏的陪嫁丫鬟喜媃問道“小姐,慕家少夫人可交麼?”

程氏淡笑“可交,但無法深交。”不是方巧巧為人交不得,而是兩人的脾氣意外相似,既然相似,那就都帶著一份警惕,你不先交付真心,也彆指望對方信你。可兩人都不會先這麼做,所以隻能做普通朋友,而無法成為知己。想到這,微覺落寞。知己難求,說的便是這個。

四月下旬,熱氣蒸騰。

阿月昨晚已經收拾好東西,準備跟老祖宗問安後就去酒樓跟寧如玉彙合,用過早膳後一起去玩。這還在老太太屋裡,下人就跑了過來敲門。秦嬤嬤開了門,擰眉“何事?”

下人說道“寧府來人了,過來請三姑娘,說有急事。”

丁氏說道“定是有什麼急事,阿月快去吧。”

見阿月冒冒失失走了,老太太皺眉“該不會是又在外頭闖禍了罷。幾個孩子裡,最不讓人省心的就是阿月。”

宋氏既然將大房當做大樹,這會自然要有所表示,不能光看著,提醒道“老太太可彆忘了玉瑩呀。”

老太太這才想起來“倒也是,玉瑩才最叫人煩心,也不知他們近來如何,可不要再給我們慕家丟臉了。隻是巧巧啊,行之公務繁忙,你又要照顧孩子、管賬,哪裡伺候的周到,祖母於心不忍,還是找個姨娘幫幫你吧。”

方巧巧微點了頭“已經同行之說了,隻是他剛進官場,不願分神勞力,暫時還沒那念頭。”

“那你多勸勸他。”老太太想到上回同他提,自己還碰了一臉灰,就不想多見他。好在孫媳婦是個知禮的,沒反駁她,否則這老臉往哪兒擱。

阿月急急出去,見了寧家下人,問道“怎麼了?難道阿玉有事?”

寧家下人說道“確實是,今早小姐起來,出水痘了。大夫瞧過,沒有大礙。隻是麵上幾塊痘疙瘩十分怪異,問了話,說是抹了藥膏。大夫說原本沒事,可胡亂抹藥,可能要留疤痕,想瞧瞧是什麼藥。小姐偏不說,因此想來問問慕小姐可知道這事。”

阿月想了想,驀地一愣,該不會是百花膏吧?心頭不安,要是阿玉破相了怎麼辦?一定會難過死的。她指了指額頭和脖子“阿玉的那痘疙瘩可是在這兩處?”

下人為難道“小姐千金之軀,小的也不知。”

“那我跟你一塊去。”

下人忙領她回府,阿月下了馬車往裡跑,進了屋裡,見柳氏守在一旁,問了好。

寧如玉聽見她聲音,從被子冒出個腦袋來,大小水痘一夜鋪開了,見了阿月,又往裡躲。眼尖的阿月還是瞧見她的臉了,看的額外明顯的紅痘子可不就是昨天她抹藥的地方,忙將藥膏給大夫“昨天抹的是這個。”

寧如玉又掀了被子,惱了“阿月你真是笨蛋。”

阿月眨眨眼,她怎麼就成笨蛋啦。柳氏搖搖頭“娘就知道是阿月給你的。”

寧如玉抓了她的手“是女兒要抹的,不關阿月的事。”

阿月這才恍然,她是怕自己被人責怪,所以堅決不說是她給的藥膏。這會見她“自投羅網”,才惱怒了。說她傻,阿玉才最傻吧,明明是那樣愛漂亮的姑娘,卻連臉都不要了,也要護著她。

柳氏說道“娘不責怪阿月,即便真不會好,也不是阿月的錯。”女兒這樣仗義,對方也同樣這樣對她才好,否則日後遭了背叛,隻怕要哭一輩子了。

阿月訕訕道“對不起柳姨,阿月以為那隻是普通的痘子,以為能抹這藥膏。”

柳氏淡笑“阿月先回去吧,等阿玉好了再同你玩。”

寧如玉聽見母親不追責,這才同阿月說話。說著就樂了起來,柳氏怕將沒出過水痘的阿月染了,要送她回去。阿月等了大夫來,直到聽見說沒大礙,已讓人去煎藥,才放下心“我午後再來。”

“彆。”寧如玉捂住臉,“難看死了,你再來我就得蒙臉對看了,快走,等我好了找你。”

阿月隻好答應,從屋裡出來,見到趕過來探望的寧謙齊“寧哥哥。”

寧謙齊一見她便想笑,或許是說心情會很好“阿月。你過來看花貓了?”

阿月頓了一下才知道他調侃誰,擰眉“寧哥哥你不能這麼說阿玉,被阿玉聽見要哭的。”

寧謙齊笑道“不過是水痘子罷了,阿月倒比她還擔心。”

阿月撓撓頭,將藥膏的事和他說了。寧謙齊聽後安慰道“大夫不是說沒事嗎,要是阿月妹妹不開心,那我陪你去砸了賣你藥膏的藥鋪可好?”

阿月咽了咽,還好沒有說藥膏是陸澤給的,否則他們要打起來了。訕笑“謝謝寧哥哥,我先走了。”

看她逃似的走了,寧謙齊更奇怪了,她跟冷麵還說說笑笑的,怎麼見了自己就生分了,怎麼說他也比陸澤那盤冷麵可親些吧。

下午陸澤過來,聽寧謙齊說起,微覺詫異“那藥膏是我給阿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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