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芽米第二日開張,聽見有客人在討論白氏牙行被搗毀的消息,她高興極了。
她小手一揮,對客人們說“今日老板高興!所有的費用95折!”
客人們一聽,振臂高呼“好耶!”
彆的苦難人被解救,對他們而言並沒有什麼值得高興的。但是能夠在伊記得到優惠折扣,對他們來說這才是切切實實的好處。
伊芽米走到收銀櫃,對芯芯說“花了多少,你照樣記。虧了的錢,今晚分賬的時候從我們家的賬麵上出。”
芯芯點了點頭。
隻見姚文元一身便衣,來到了伊記,對著伊芽米就說了一句“老板,掌櫃的!給我一間包間。”
伊芽米認出了他,想要行禮,被姚文淵眼神製止住。
伊芽米秒懂,立刻答道“好嘞,客官,三樓請。”
姚文淵上了三樓,伊芽米端著一盤全拚,半隻斬好的鹵鴨,一碗白粥,上了三樓。
“真是稀客啊,姚縣令怎麼光臨我家呀?”伊芽米把手裡的菜一一布在他的麵前。
“這不是來感謝那位不願意透露姓名的好心人嘛?”姚文淵笑著看著她。
伊芽米瞪大雙眼,“你怎麼知道是我?”
“這並不難查呀。郵差同我講,交信給他的是一個黑發小子,大眼睛,黝黑的皮膚,但是不常見,不像是鎮上的孩子。我這剛進門就瞧到那個孩子正在跑堂,端茶送水。這不對上了嗎?再加上你信中描述白氏牙行跟其他幾家牙行的對比。我去詢問過了其他牙行的老板最近來詢問過人口的人中,隻有你沒有成交。而且問了白氏牙行的老板,最近都有誰跟他買賣了?這一對比很明顯就是你呀。”姚文淵舀了一口白粥,準備往嘴裡送。
“哦,那我有什麼獎品嗎?”伊芽米笑著問。
“你這人還真是機靈,見風使舵,見杆就爬!”姚文淵讚了她一句,喝了粥,吃了塊鹵肉,眼睛更亮了。
“確實是有點東西想獎給你。”姚文淵依依不舍地放下筷子和湯匙。
伊芽米坐下聽他說。
“被白河敬拐來的或者騙來那些人中,大部分男子老年男子女子還有小部分女幼童可以回家。其中還是有五六位成年女子沒辦法回家,或者接近成年的女子沒辦法回家。她們中有的是不願意回家,有的是回不去了。還有三四個是一家人的,他們是逃難來的,無處可去。”姚文淵說的委婉。
伊芽米一聽,心裡就明白了。
“行,我明白了。你給我整到這兒來吧,我這缺人。”伊芽米勾起嘴角,笑的甜美。
姚文淵仔細打量起了麵前這個少女,笑的明媚,渾身上下好像散發著一種淡淡的光芒。
“我不用掏錢吧?”伊芽米下一秒就問。
“不用,不用,你這算是幫我解決麻煩了,怎麼還需要你掏錢呢?你這個通風報信,我都沒有給你獎勵,更彆說讓你掏錢了。”姚文淵連連擺手。
“那就多謝大人了!”伊芽米收起木質托盤,“大人慢用,如果還有需要的話,就叫門口的禾苗就行。”
伊芽米準備離開。
姚文淵出聲詢問“那我何時把他們送來?”
伊芽米眼珠子轉了一圈,思考了一下,說“越快越好,要是今晚能送來也行。”
姚文淵就等她這句話,激動的說了聲好。
伊芽米退了出去,美滋滋地往樓下走。
走之前還不忘和禾苗交代不收裡麵那位客人的錢。
但是咱姚縣令豈是那吃白食的人,知道伊芽米定然不會收他的錢,於是他把銀錢壓在了碗下,便走了。
當天夜裡,一架馬車就停在了伊芽米的店門口。
姚文淵先是下車和伊芽米交談幾句。
隨後幾個包裹嚴實蒙著頭和麵的女子從馬車上下來。最後下來的是三四個看起來是一家人的人。
他們迅速閃進店內,伊芽米讓人迅速把門給關緊。
整個過程沒有人看到,姚文淵又上了馬車,若無其事的走了。
在店裡那幾個女子才把自己頭上的帽子麵紗摘下來。
伊芽米看了看,各個長得花容月貌的,各有千秋,就是手臂上淤青不少。
伊家人也在堂內,看了怪讓人心疼的。
“你們吃飯了嗎?”伊芽米問。
“吃,吃了……”她們小聲地應著。
肚子咕嚕咕嚕聲,出賣了她們,她們臉上一陣緋紅。
“吃了就是吃了,沒吃就是沒吃,這沒什麼不好意思說的。”伊芽米糾正她們,下一秒就轉頭指揮人“芯芯,甜甜還有飛飛去把飯端過來,把那個菜也拿過來。讓這幾位先吃飽。”
幾人見飯菜上來,遲遲不敢動筷,伊芽米催促“咋了,趕緊吃呀,一會兒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