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河臉上沒有一絲波瀾,但望向祁瀚的目光卻陰冷至極,他緩緩開口,“文清偷了我一樣東西,我正試圖從他那討回,我想知道你是否清楚那是什麼....”
祁瀚眼底閃過一絲恐慌,“在下實在不知....”
祁瀚話未說完,殷河的手下便用手中的槍狠狠砸了他的腦袋。
祁瀚當即頭破血流的倒在地上,還未從暈眩中恢複過來,便被殷河的手下攥住一撮頭,強行拖到了殷河跟前,被迫仰起滿是鮮血的臉。
殷河紋絲不動,目光平平的看著痛苦的祁瀚,“你真不知?”
“真...”祁瀚艱難道,“...不知,我若是知道文清偷了殷總的東西,一定....親自替殷總..討回。”
“那很可惜,我是真想給你一個機會。”殷河說完從沙上站起身,平靜的命令抓著祁瀚的那名手下,“解決的像場意外事故。”
“明白殷總。”
聽到殷河與其手下的對話,祁瀚全身血液都仿佛凝固了起來,他難以置信的看著殷河.....
那不是恐嚇,殷河他是真的要殺了自己....
“不,殷總!”祁瀚拚儘全力抓住殷河的小腿,驚慌道,“我真的不知道文清偷了您什麼,我隻是....隻是覺得他聰明才把他留在身邊的,現在和他一點關係都沒了,殷總,就算看在我為您解決了殷鋃戈,您也不肯對我手下留情嗎?”
殷河的轉變讓祁瀚應接不暇,一個在前一刻還準備助自己實現大業的人,居然會在下一秒毫不猶豫的想要自己的命....
這似乎足以說明,殷鋃戈的命對殷河而言,還比不上他被文清偷走的那樣東西。
“殷鋃戈的死對你來說更有意義。”殷河停住腳,轉頭陰冷的看著祁瀚,“你是為你自己殺了他,並非為我。”
殷河的兩名手下將祁瀚強行拽了起來,拖著掙紮不停的祁瀚準備離開包廂。
到了包廂門口,終於耗不住死亡威脅的祁瀚狼狽的大喊,“我說!殷總,我什麼都說...”
就這樣,祁瀚又被殷河的手下拖回到了殷河跟前。
“文清他...他當初來找我,跟我說他手裡有您愛人的一半骨灰。”祁瀚攥緊手掌,咬著牙繼續道,“他說如果綁架殷鋃戈和溫洋的計劃失敗,他就會利用那骨灰製造您與殷鋃戈之間的矛盾,讓....讓你們互相殘殺....”
殷河的目光深不見底,“繼續。”
“然後....然後他會把那骨灰盒給我,由我親自把骨灰盒交還到您手下來獲取您的信任.....”
如果不是因為想到可以利用文清手中的骨灰獲得殷河的信任,祁瀚當初也不可能那麼輕易的讓文清與他近身合作。
隻是計劃在起初便成功了,便也沒展到要利用那骨灰來獲取殷河信任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