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天時間,眨眼即逝。
眼見落英城城主府慕容家,舉辦的比武招親大會,明日就要開始了。
卻不想這日傍晚時分,一件頗為離奇的事情,在整個落英城鬨的沸沸揚揚。
其中一方,自然是落英城的城主府。
另一方,則是距離此處近萬裡之外的普濟寺。
就在前幾日,誨貞一再提出要先見一見誨法,以確認誨法被他們關押這麼久,是否存在會威脅到他生命安全的可能。
不出所料,城主府以不便為由拒絕了。
這日傍晚,接近日頭落山時刻。
一張鮮紅中帶著金色格子的巨大袈裟,從落英城東北方向,一路飛馳到城主府的上空。
袈裟上五六道人影,個個氣息強橫。
“你們這群禿驢,是想跟我落英城翻臉嗎?”
不等上方和尚有什麼動作,城主府中立刻衝出一人,馭空來到那袈裟法器前方,用幾乎能讓全城人都聽到的聲音,喝問道。
此人正是城主府慕容越的胞弟,慕容穀。
從他身上散發的氣勢來看,赫然已經是元嬰中期的境界。
“施主好笑的很,平白無故扣押我普濟寺法師,多番交涉下,竟連見一麵都不允。敢問貴府難道不是打算跟我普濟寺翻臉?”
說話的是一個長髯白須的老和尚。
具體境界尚且不得而知,不過這一聲問話,倒是中氣十足。
城主府上空,頓時形成了兩方對峙的模樣。
一方潔白晶瑩,那是靈力外放後,改變了空氣形態所致。
一方金紅交加,那是佛力與下方袈裟共同映射出的顏色。
“大膽!”
城主府中再次傳出一聲大喝,接著就見城主慕容越親自踏空而出。
“爾等妖僧在我城中蠱惑人心,我城主府隻是將其關押,並未傷害其性命。況且早已給出了保釋條件,是爾等無能罷了,怎能怪在我們頭上?”
“哼!”
那長髯白須的老和尚冷哼一聲,一手捋著長須,順勢往前指著慕容越。
“慕容越,你是真不打算放人?”
“我為何放人!”
慕容越踏空的腳步,往前挪動了半分,絲毫不懼的回道。
“好!老衲有一則消息,恐怕隻有告知天下眾人,讓大家好好的重新認識一下你們慕容家了。”
老和尚這話一出口,站在下方大街小巷的人群,就開始交頭接耳起來。
慕容越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裡。
眼神微眯著思考了一瞬,就見他抬手指向那老和尚道:
“禿驢,你要敢詐老夫,敢毀我慕容家聲譽,我慕容越定與爾等不死不休!”
這一刻,他的心中其實也沒底。
不過在想到,就算當時那誨法有機會傳遞信息,也不可能會說那麼多。
況且這段時日,誨法一直被關押在城主府地牢,不可能傳遞出什麼消息。
對麵這老和尚,一定是因為自己開的條件太高,而起了疑心,這才說出這一番話,想要詐一下自己。
慕容穀見兄長底氣十足,也立刻反應過來。
隻見他同樣上前一步,指著那袈裟法器上的幾人喝道:
“普濟寺自詡普濟眾生,卻無端生出爾等這些妖僧,妖言惑眾!難道是你佛家改姓了不成?”
“放肆!”
此言一出,不等那長髯老和尚開口,身旁幾位皆是動怒,齊齊邁出一步,大聲嗬斥。
慕容穀這話,確實說的很是放肆。就連慕容越也偏過頭來看了他一眼。
“弟,慎言,莫要激怒他們。”
慕容越傳音給他的同時,依舊麵色如常的看向前麵幾個和尚。
“我慕容家在落英城經營幾千年,不說個個光明磊落,代代受人尊崇。卻也算是中規中矩的一大勢力。普濟寺何故要汙我家族聲譽?就為了那被關押的和尚嗎?”
慕容越確實很有治理才能,知道什麼時候說什麼樣的話。
既能讓對方無處使力,又能讓自己立足公正與道義之上。
那長髯老和尚眯眼看向慕容越時,心裡也不由感歎幾聲。
“此人心機之深,怪不得能讓誨貞無功而返…”
定了定神後,他又說道
“我等也並非故意鬨事,隻要貴府答應放人,我等即刻便可離開。”
眼見老和尚似乎有意退讓,一旁其他幾個和尚,皆帶著疑惑神色看向他。
不過沒有人多嘴,反而在片刻後,又重新看向對麵兩人。
“我若是不答應呢?”
慕容越冷聲回答道。
“爾等分明就是故意找事,人是不可能放的,識趣的話,還不速速離去!”
慕容穀同樣絲毫不讓步。
“莫非爾等當真不懼,老衲將那消息捅出去嗎?”
白須老和尚目光中帶著審視,言語逼問道。
“哼!有什麼謠言,你儘管說出來便是,清者自清,我慕容府的聲譽,自有明理之人來評判。”
慕容越絲毫沒有猶豫半分。
因為他知道,此刻一旦露怯,後果將會無比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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