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紹安回到小院時,已經是城主府大比落下帷幕的第二日。
也就是城主慕容越的女兒,與大比脫穎而出的男子,大婚的日子。
好巧不巧,這男子紀紹安還認識。
正是他們一行,剛進城時遇到的那位朱楨。
朱楨,元嬰中期修為,神魂考核中,以微弱的優勢,戰勝了一位元嬰後期的對手。
他來自玄清觀,是玄清觀中,號稱新晉王者的佼佼者,可見此人還是有些本事的。
這次來落英城,陪同他一起的還有兩位玄清觀長老,均是分神初期實力。
在聽誨貞說起這些打聽到的消息時,紀紹安不由暗自感歎道:
“難怪那日遇到時,此人心氣頗高。原來是一宗新秀。”
誨貞沒有察覺,依舊在講述著一些不太緊要,卻能作為話題來討論的事。
“誨貞大師,這玄清觀是一個什麼樣的宗門,實力如何?”
紀紹安突然發問道。
忽然被打斷思緒,誨貞稍一愣神後,又帶著笑意講述起來。
“這玄清觀,算是一個新勢力。成立至今不過一百多年。聽聞如今的那位觀主,還是一個符師…不過具體是什麼境界修為,嗬嗬,老衲也不得而知。”
“那這玄清觀,若是知道宗門弟子有難,會有什麼反應?”
紀紹安接著問道。
“有難?”
誨貞有些莫名的重複了一句。
在他看來,這慕容家也算是一方大勢力,不過是簡單的和親,會有什麼難?
不過既然對方這樣問,他也隻好順著回答道:
“玄清觀那位觀主,聽聞除了符籙之道,其他什麼事都不管。若真是有難…還真不好說啊…”
“原來如此。”
紀紹安微微頷首。
就在這時,伴隨著一陣清風吹過,小院上空的警示陣法突然有所反應。
“嗯?”
這陣法是紀紹安布置的,哪怕是細微的反應,也逃不出他的感應。
“紀道長…怎麼了?”
誨貞見他突然變得警覺,不由左右張望一眼,疑惑的問道。
“有打鬥。”
紀紹安也沒隱瞞,立刻站起身來,朝剛才那陣微風傳來的方向望了望。
“打鬥?”
誨貞連忙站起,同樣順著紀紹安目光的方向望去。
不過兩人看了半晌,也絲毫沒有看出有什麼異常。
“玄羽老兄,你速速帶著小鶴,從南門出去,在城外找個地方躲起來。”
紀紹安心裡越發覺得不安,轉身之際立刻吩咐起來。
同時他取出一個儲物袋,分了些東西裝進去,遞給玄羽道:
“裡麵有一些陣旗和丹藥符籙,小鶴不過煉氣一層,他布置不了陣法,不過他知道怎麼去布置,隻好有勞老兄你了。”
玄羽困惑的看著紀紹安,接過他手中儲物袋時,順口問道:
“紀道長,真…真有這麼嚴重?”
“大哥哥,你不跟我們一起嗎?”
牛小鶴也有些緊張兮兮的模樣,拉著紀紹安衣袖問道。
“我還要跟誨貞大師他們,去地牢救玄生那小子,你們城外等我就好。去吧!”
說完,不等兩人再說什麼,他就吱呀一聲操控著院門打開了來,用手輕輕推了玄羽一把。
牛小鶴還準備說點什麼,卻被玄羽一把拉著,急匆匆離開。
看著兩人背影,紀紹安難免還是有些擔心。
可他也沒什麼其他辦法。
來福還在閉關突破當中,此時的小院,容不得有什麼閃失。
就在這樣想著時,後院方向一股狂躁的氣勢,陡然傳出。
“突破了!”
紀紹安一喜,連忙又朝後院看去。
誨貞不明就裡,感受到這股狂暴之力時,驟然擺起了防禦姿態。
也不怪他如此,畢竟剛剛這位紀道長,把氣氛搞的太緊張了些。
“大師不必緊張,這是在下的靈寵,剛剛突破,釋放的氣息。”
“靈寵?”
誨貞尷尬收起雙手,合十在胸前。
“紀道長果真年少有為。不知你這靈寵…這是突破到什麼境界了?”
他感受到這股氣勢,似乎一點也不弱。
紀紹安笑了一聲,道:
“實話說,我也不知其具體境界,你信嗎?”
“這…哈哈,紀道長不說,老衲便不問了。”
他當然不會信,哪有靈寵是什麼境界,作為主人的會不知道?
紀紹安也沒過多解釋,反而再次看向最開始的方向,一副思索模樣。
“咚!”
就在這時,一聲若有若無的重物碰撞之聲,從城主府方向的地下傳來。
紀紹安立刻埋頭,將目光鎖定在了地上。
誨貞也同樣看向地麵,靜靜站在原地警戒起來。
“砰砰砰…”
小院的門,這時突然被敲響。
紀紹安早已知曉來人是誰,手一揮,院門立刻打開。
“紀小友,你說的不錯!這城主府果然有問題!”
來人還未進得院裡,聲音便已響起。
不是初鳴又是誰。
他身後則跟著好幾道人影,誨昌和誨山兩人也同樣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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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過初鳴大師。”
紀紹安一拱手打了個招呼。
“阿彌陀佛。小友,都這般時候了,就莫要講那些虛禮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