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宮文眉頭一挑,驚詫於這小子竟如此不知死活。
“快!追上他。”
他招呼了程柱子一聲,率先縱身掠起,追向紀紹安而去。
程柱子雖然有些不滿,憑什麼雨宮文這崽子敢命令自己。
不過敵人當前,自然不是內訌的時候,眼見雨宮文追向紀紹安,也立刻追趕了過去。
紀紹安化身,很快掠過城牆,直直往東北方向而去。
因為修煉了元靈幻身的緣故,這兩人定然是追不上的。
不過為了爭取逃離時間,出了城之後,他稍稍放慢了些速度,最終在距離城外兩千裡地位置,被雨宮文追趕上,攔了下來。
“你跑呀?怎麼不跑了?”
雨宮文一臉壞笑的看著紀紹安化身,隻要控製住對方,通過強行搜魂,同樣可以獲得其本體行蹤。
諒他一個元嬰中期,也定然逃不過兩人圍殺,被控製下來隻是時間問題。
“噢?你以為,我為何不跑了?”
紀紹安淡然看向雨宮文,絲毫沒有急躁之色。
“嗬嗬,彆裝了,乖乖配合我倆,交出化身之法!”
雨宮文步步緊逼,紀紹安正待後退兩步,卻聽身後趕來的程柱子暴喝一聲,直接一斧頭劈來。
“跟你說個屁!給咱死來!”
紀紹安心思一動。
“好機會!”
雨宮文眼見紀紹安一副引頸受戮模樣,立刻焦急的大喊起來。
“棍子你給我住手!”
“呼!”
板斧並沒有如同預想那般,停留在半空,反而攜帶著剛勁的破風聲,刺啦一聲劃破紀紹安身軀。
“你!…”
雨宮文想要出手攔擋已經來不及,隨著一縷靈氣擴散,紀紹安化身立時消散於無形。
“唔!”
香舞城城南小院中,盤坐在蒲團上的紀紹安,嘴角溢出鮮血。
“化身被斬,果然影響本體甚大。好在鎮魂鐘護著神魂,不然…”
“行了,我們時間不多,趕緊撤離此處!”
他看了看一臉擔憂的玄羽,摸了摸小鶴的腦袋。
“來福,你跟著我,馱著他倆。”
“那這小子咋辦?”
來福瞥了一眼玄生。
“我背著…不,先讓他在寵物袋中待著吧。”
紀紹安說罷,直接將昏迷中的玄生收進了寵物袋。
來福眨眨眼睛也不說話。
天知道寵物袋中有什麼。
趁著夜色掩護,他們很快出了南門,紀紹安祭出飛舟,往南飛行了一陣,轉而向東,快速趕往地炎宗。
香舞城那兩位,也不知追往西麵多遠,幾日後回來,皆是一副垂頭喪氣模樣。
“都怪你!我都說了讓你住手,現在好了,化身之法這般大的機緣,都沒把握住。”
雨宮文一路上都在氣憤的碎碎叨叨,程柱子一臉不耐煩的跟著。
眼見要進城,他實在忍不了,見雨宮文還在數落自己,終於發火。
“你他媽給咱閉嘴!要打架咱奉陪!”
“喲!你還來氣了?要不是你乾的好事,咱倆怎麼會這般倒黴!”
“我…呀呀呀,吃咱一斧!”
程柱子不擅口舌,被雨宮文激怒,實在忍無可忍,抓起斧頭就劈了過去。
夜裡,城主府後堂。
倆人一左一右跪在堂中。
雨宮文半個身子裹挾紗布,左手吊在胸前。
程柱子一臉的毛發,皆成了燙糊的羊毛卷,鼻青臉腫,不時委屈的看幾眼前麵。
城主是一個中年男子,坐在高位。
周圍還有幾個老部下,不少人皆是幸災樂禍的神情。
隻有兩人,看起來很想笑,可硬是憋著不敢笑出聲。
城主看了兩人一眼,輕咳一聲道
“玄清觀道友,本城主禦下不嚴,讓兩位見笑了。”
“城主哪裡話,自己人之間有些誤會,實屬正常…”
“不知道友之前所言,於我香舞城有什麼好處?”
城主打斷那人的話,直接問道。
“城主明鑒,慕容家已然敗落,香舞城接手落英城,自然還是需要擴充產業。”
“我玄清觀的符籙,以及諸多藥草靈果,也是需要市場銷售的,隻要我們簽下合約,弊觀將為香舞城提供源源不斷的貨源…”
城主抬手打斷了他,抿了一口茶,這才接著問道
“聽聞虛棠子前不久離世,不知真假?”
玄清觀兩人聞言,互相對視一眼,這才說道
“虛棠子嘛…在那場罰大戰中受了些傷,不治而亡…”
城主淡然一笑,沒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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