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疆賊人果真是無孔不入,說,你們潛伏在雲夢多久時間了!”
南疆和西青這幾年邊境風波不斷,派來的探子也是源源不斷。
眼下小六的短刀已經從夏周的後腰移到了脖子上,夏周更不敢妄動,開口與她周旋道“大人你彆動火,我不是,您誤會了!”
“誤會?剛剛你嘴裡蹦出的可是南疆話,而且我們西青的男子說話也不是你這態勢!”
小六反駁道,說著就把夏周押著往外走。
“保護殿下!小六,小六這是什麼情況!”
院子裡那四個差役見小六押著個男子出了廚房,抽出了隨身佩刀挺身上前把範衡陽圍在了身後問道。
“這個男子是來自南疆的探子剛藏在廚房裡!”
“吳一,吳一,吳一救我,救我!”
對方人那麼多,夏周便開始扯著嗓子叫吳一了,他一個人可乾不過這麼一夥人。
範衡陽被這突發情況整得一頭霧水,心想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半路又殺出個南疆探子,今夜注定無眠。
“你竟還有同黨在此,好,一個是抓兩個也是捉。”
小六到底是差役嘴裡說著話手上也沒停,那架在夏周脖子上的短刀一擠就將夏周的脖子劃了個口子,血順著短刀就滲了出來。
“小六把他先綁了,等裡麵產婦的情況穩定後再說。”
“是。”
範衡陽看著少年脖子上流出的血到底還是於心不忍,有點人之將死其言也善的意味,也是想著他嘴裡喊的人怕就是剛剛在救治陳月的那個大夫。
差役動作很快就將夏周的嘴給堵上了,雙手反捆在身後,對著他的小腿就是一腳讓他跪在了地上。
夏周不斷掙紮著,脖子上傷口的血也越滲越多,眼睛望著範衡陽嘴裡唔唔地喊著。
範衡陽看著人被收服了,也就從差役的身後走了出來。還是沒忍住蹲下身把隨身攜帶的手帕按在了夏周的脖子上道“彆動了,再動血要流乾了。”
“唔,唔,唔。。。。。”
夏周嘴被塞住了,說不出來。
“我可以拿掉你嘴裡的東西,但是你不能叫也不能驚擾你的同黨,他現在不能分心,我要裡麵產婦的安全。可同意?”
範衡陽看夏周那迫切有話跟自己說的眼神,又複開口道。
夏周點頭如搗蒜。範衡陽也踐言拿掉了他嘴裡的布
“我,不記得我了嗎?我們見過的在彭城!舞女,,,鬼麵具,,,,,”
夏周劈裡啪啦一頓輸出,眼下隻有不被定義成南疆的探子那一切還有回旋的餘地。
他是彭城那晚嚇自己的小孩?真的假的?範衡陽捏著夏周的臉湊上去去仔細瞧了瞧。
“你不記得了嗎?那麵具你還記得嗎?你可以去看我包袱裡的麵具!”
“你包袱在哪?”
“廚房。”
“小六,你去拿來。”
“是。”
小六得令去廚房看了一圈,就廚房的案板上有個包袱,拿在手裡後出了廚房到了院子裡,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把包袱裡的東西一股腦地倒在了地上,裡麵還真有個小孩子喜歡的鬼麵具。
小六也是個實誠人,拿起那麵具就往範衡陽麵前一懟開口道“殿下,是這個不?”
死去的記憶突然攻擊我。小六啊做得好下次彆做了。
“是這個。”
“我沒騙你吧,我不是探子,我們就是來西青做生意的,我哥是大夫我們是藥材商。”
夏周根據吳一的身份,給自己隨口胡謅了一個了身份,吳一是南疆巫醫穀的巫醫變相來說就是大夫,按年齡來說自己是他弟弟也是合適的。
“小六,先這樣吧等裡麵完事再說。”
範衡陽是不信夏周的話的,他怎麼可能是商人呢,裡麵的那個男人是大夫可能不假但是也肯定不是他哥。
那晚在彭城巷子的事漸漸地再次浮現出了腦海。
範衡陽原想把摁在夏周脖子上的手帕取下來,但是手一拿開傷口又淅淅瀝瀝地滲出血來,沒辦法,範衡陽就將手帕係在夏周脖子上。
“生了!生了!”
這時屋裡也傳來的產婆報產的聲音以及新生嬰兒的初啼聲。
新生命的降生總是能撫慰人心,院子裡的人都鬆了口氣,麵上有了笑意。
最先從屋子裡出來的是產婆。
“各位大人,母子平安我也告退了。”
“小六,先把產婆的出診費給結了大半夜的擾人一趟多給些。”
“謝大人。”
產婆領了錢後就離開了。
範衡陽見周餘和給陳月診治的男子還未出來便提步進屋,看看到底是什麼情況。
屋子裡血腥味很濃,剛端進來的木盆的水都變成血水,遠遠地看了一眼陳月,她眼下已經睡著了,不知是昏迷了還是太累了。
剛出生的孩子放在床上就在陳月的身旁。
“你夫人這情況不太好,我給你開的這方子你得儘快抓了藥煎了給她吃。”
說話的是和夏周一起的那個男子。
他此時正坐在桌邊給周餘開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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