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扉走上前,掰開老者的手,取出紙張。定睛一看,神色大便,立馬將紙藏入袖中。
不一會兒,鳳梧郡守急匆匆來到馮府。
柴扉看見郡守,立馬上前,將半張紙遞給郡守。郡守打開紙張一看,頓時麵如土色,眼神狠厲的盯著柴扉,陰沉問道:“還有誰看到過?”
柴扉的心臟撲通撲通跳個不停,猶豫了起來。
郡守閉上雙眼,深深吸了一口長氣,良久睜開道:“今日此事與你無關,老實說來。”
柴扉湊上前,在郡守耳邊低語良久。
“兩個凶手?”
柴扉抱拳,肯定道:“稟郡守大人,是兩名,在場兄弟可以做證,馮府下人也都看見了。”
此時有衙役上前,悄聲在柴扉耳邊低語。
柴扉走到郡守身前,低聲說道:“仵作已經驗屍完畢。”
“傳。”
不一會,一個身材矮小的中年人匆忙而至,跪下身後指著院子中的屍體開口道:“此人,身材魁梧,太陽穴青筋暴起,應該是武林高手,身有兩處傷口,脖頸處有指印,胸前有一道劍傷,皆是致命傷。”
郡守開口道:“書房裡的馮大人呢?”
仵作再次低頭道:“馮大人,應該是瞬間被毛筆刺穿了喉嚨。”
“你怎麼看?”郡守轉頭問柴扉。
柴扉抿了抿嘴唇道:“馮大人和七殿主素來不對付,但是監妖司的人同時死在馮府,隻怕是……”
郡守沉著臉緩緩點頭,隻怕此時真要鬨起來,就是一個糞坑,誰先動手誰的屁股早晚不乾淨。況且如今鳳梧郡出現了妖族殺人案,若是此時與監妖司鬨崩了,對誰都沒有好處。
然而,若是不追究此事,一個郡城莫名其妙死掉了,是怎麼也掩飾不了的,處理不當不僅是丟了自己的人還徒惹朝廷厭煩。
另一方麵,馮大人是年前從皇城調任至此的,說是調任,大多數人都明白這位大人是被貶了。
馮大人初到鳳梧郡,便和監妖司七殿主杠上了,借著鎮國公之案屢次與監妖司七殿作對,甚至揚言,稱七殿主乃是修煉了妖法,所以才終日避而不見。
七殿眾人自是對其恨之入骨。可是礙於身份也不好與這老頭撕破臉皮。
可今日一鬨,讓人覺得霧裡看花。
凶手還是兩位。
郡守大人隻覺得一陣頭暈。
……………………
幽林之中。
黑衣年輕人在月光下,麵容漸漸清晰。
果真如陳觀潮猜的一樣,是傅辛。
“為何要算計我?”
“算計?哦~剛才的確有過,這不我迷途知返了。”傅辛伸開雙臂環視著四周,轉頭盯著陳觀潮道:“咱們的確無怨無仇,這麼做的確迫不得已,但現在,我真心誠意現邀請你,做一筆買賣。如何?”
“沒興趣。”前一刻還的招攬你,下一個就差點把你埋了,對於這種心思惡毒的人,陳觀潮恨不得直接殺了對方。
“這可由不得你。”
傅辛一個響指後,不一會一個黑衣人帶著一個黑色小包袱閃身而來。
陳觀潮雙瞳微縮。
傅辛掂了掂黑色小包袱,開口玩味道:“用這個和你做交易呢?”
瞧見陳觀潮麵無表情。
傅辛歎了一口氣道:“你我之間的實力很難說,但還是你還有一個小拖油瓶呢。”
“這就是你的誠意?”陳觀潮不再沉默。
“不……不……不……請原諒我手下的魯莽。”話落,劍光一閃,那個黑衣人一條胳膊飛了起來。
黑衣人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的一條胳膊飛起,遠遠落在雜草間,雙眼頓時通紅。
“好你個傅辛,你這是要卸磨殺驢。”
“王老五,你也配稱自己是頭驢,”傅辛不屑的瞥了一眼,地上的男子臉色扭曲,冷笑道:”老東西跟前的一條狗而已。”
黑衣男子憤恨抓起落在地上的刀,就要劈砍過來。
隻見傅辛舉劍輕輕一揮,一道青芒瞬間穿過了名叫王老五的脖子。
哐當~
刀到高高飛起插在地上。
一雙死不瞑目的眼睛映在刀刃上。
“重新介紹一下,我叫傅辛,我是監妖司七殿大師兄,此人乃是殿主的心腹。”傅辛緩緩轉過身,“這!便是我真正的誠意。”
這人竟然如此毒辣,是個狠人……陳觀潮默默的看著這一幕,突然問道:“是什麼讓你改了主意?”
傅辛盯著陳觀潮神色複雜,許久才開口:“七殿主已經不是七殿主了。我師傅,也許早已經死了。”
“那和我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