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吱一整天沒有吃飯東西?
柳翠兒越想越上火,看著此刻一臉蒼白的吱吱,訓斥又舍不得訓斥,想要說些什麼卻又詞窮,隻能將一腔怒火指向了罪魁禍首,傅辛。
傅辛為什麼要布置這麼一個陣法來,不是說好了慢慢打消吱吱的修道的念頭嗎,怎麼突然間就變卦了。
她一把奪過傅辛手中的筷子,道:“傅辛,吱吱要是又個三長兩短我和你沒完。”
吱吱可是他一首拉扯大,名義上是妹妹,付出的早已經超出了一般人能想到的地步……既是妹妹又是女兒,吱吱這麼折磨自己,都是傅辛的錯,都怪這個男人沒能堅持住立場。
“是。”傅辛呆了片刻,立刻起身,就要走,凡是看到雙眼紅彤彤的柳翠兒又不忍心。
“彆擔心,陣法還有半個時辰就要失效了,若是陣法失效後吱吱依舊是無法感受到靈氣,那就是真的不適合修道。”
傅辛香從後摟住柳翠兒,將下巴放在女子的肩膀上,安慰道:“吱吱這丫頭太倔強了,遲早都要做出選擇的……”
柳翠兒抹了抹眼淚,她也知道傅辛說道都是真的,但是看到吱吱這個樣子,她這個“老母親”真是擔心死了。
今夜的風很大,也很黑,暗潮湧在夜裡才能發揮最驚人的威力。
禦書房內,唐皇輕輕閣下毛筆走在錯了書架旁,看著一副卷軸發呆。
就在這時,房門被吹開了,一時間燈火搖曳,冷風席卷而來吹亂了書案。
一名小太監慌張的關上房門,正要收拾被吹落的奏折,驀然驚醒。
宦官不可乾政,奏折這種敏感的東西……
唐皇思緒隨著冷風回到了現實中,看了看猶豫的小太監回了揮手。
小太監如獲大赦,悄然退下。
這是,一個奏折突然出現在他的視線了。
這是……周相!
寂靜的禦書房內,隨著手中奏折翻閱,唐皇的臉色漸漸難看起來。
到了最後,奏折被唐皇扔到了地上。
“去查,給我徹徹底底的查。”頓了頓,唐皇又說道:“躲開周家眼線,暗中進行,不可暴露任何痕跡。”
話落,一根蠟燭的的陰影下延伸出一片陰影,這陰影似乎是實體,覆蓋奏折時,奏折頓時消失無蹤,下一刻影子重新回到了燭火下。
黃庭這些天閉門不出,所有人都以為皇庭轉了性子,以往家主每次禁足,黃庭都是施展了十八般武藝也要從屋子裡逃出來,而這次房門沒上鎖,窗戶也沒有被釘死,這位大少爺竟然安靜的待在屋子裡五天了。
房間裡,黃庭呆呆坐在銅鏡旁,一動不動。這銅鏡還是他求著母親才得來的,看著鏡子中,頭頂寸草不生,心都要碎了,沒了頭發,他就……失去了靈魂。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就在這時,一個黑衣人無聲無息出現在黃庭身後。
黃庭臉頰抽搐,緩緩地轉過腦袋,下一刻瞪大了眼睛。
“什麼人!”
門外的狗叫聲此刻顯得格外突兀。
原本閒來無事的家丁們看到如此情況,頓時摩拳擦掌,黃家可是數一數二的大家族,在京城了完全可以橫著走,府中的家丁個個魁梧精壯,呆幾年了都沒有在家主手底下展現本領。
今天終於碰到了一場,極為振奮,想著展現自己用處的時候到了。
跟著獵狗來到了大少爺黃庭的院外。
結果恰好碰到一個黑影,速速極快的從屋子裡衝了出去,看架勢絕不是一般的江湖毛賊。
“不好,是修士!”
“怎麼人會從大少爺屋子裡衝出來!”
“快進去看看!”
六人極速衝進小院內,一人站在院外,恭敬抱拳道:“少爺,您沒事吧?”
房間裡黑漆漆一片,無人回應,然而他身身後的狗叫的更加凶猛了,拉著鐵鏈的家丁一個不慎,獵狗掙脫而出。
砰地一聲,撞開了房門。
房間裡傳來獵狗的嗚咽與咆哮。
漸漸的眾人的臉色都變了。
血腥味……
護衛們衝進屋子,趴在桌子上的少爺整個人已經軟了……
來不及慘叫,便有護衛屁滾尿流中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