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劍在殷子軒手中挽出一道劍花,台下一眾叫好。
陳觀潮目瞪口呆,怎麼突然成了文藝表演了。
寒光一閃,一道劍鳴之聲穿出。
“這劍鳴不對勁啊,我怎麼感覺眼前一黑。”
“你也是?”
“對啊。”
秦明眼神微閃,說道:“在小比中使用這種法器,是不是有些過了。”
紫袍老者嗬嗬一笑,開口道:“小比中可沒這麼多規矩。”
高位處的威嚴宮主的聲音此時也響起:“我大唐如今如今缺少像秦教習這樣優秀的軍人。但是秦教習,在沙場之上,你會給敵人留下準備的時間嗎?”
秦明起身抱拳,躬身道:“宮主恕罪。”
紫袍老者附和道:“秦教習這麼年輕,不比我們這些半截身子埋進土中的老東西,一定會想通的。”
秦明恭敬坐下,收斂神色,靜靜看向擂台。
擂台之上,陳觀潮身影並未有絲毫動作。
台下的鐘雨見此情景,頓時就要躍上擂台去阻止。
王木突然在背後提醒道:“他一定可以贏得。”
少女這才按耐住衝動,她不是不相信陳觀潮的實力,隻是太過擔心。
殷子軒的劍正要刺中陳觀潮胸口時,隻見陳觀潮微微側身,劍尖貼著衣服劃過。
陳觀潮抬臂,借著腰部力量,拳頭由下而上,一拳擊在殷子軒的下腋。
在眾人目瞪口呆中,寶劍脫手而飛,陳觀潮腳踏七星一個轉身抬手接住寶劍。
寶劍在空氣中劃過,直指跌到在地的殷子軒。
台下的叫罵聲戛然而止。
“你還有什麼話好說。”陳觀潮淡淡開口。
“小心,那把劍有古怪。”鐘雨的聲音焦急。
殷子軒,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竟然不顧胸前的寶劍,抬腿向陳觀潮小腿踢去。
電光火石之間,陳觀潮發現自己竟然無法動彈。
此劍詭異……陳觀潮感受著來自四麵八方的壓製。
啪。
載殷子軒的橫掃下,陳觀潮跌倒在地。手中的劍頓時也脫手而出。
殷子軒張手一揮,地上的長劍自動飛起,一個眨眼,被他握住。
“這時一把靈劍?”
“沒錯,絕對是靈劍,殷子軒的修為是不可能驅動一把普通的寶劍困住陳觀潮的。”
“這麼說,陳觀潮豈不是要和一個半人對決了。”
“不能這麼說,真正的靈劍威力不可能隻有這麼點,怕是強行控製。”
擂台上,陳觀潮耳朵微動,周圍的聲音入耳。拍了拍身上的塵土,站起身來,瞧著殷子軒手中的劍,道:“你這把劍很值錢?”
殷子軒目露輕視之色:“不是很值錢,是非常值錢,用它對付你,都是對它的一種侮辱。”
陳觀潮眼裡閃過一絲精芒,緩緩笑道:“你的劍……我收下了。”
說完,陳觀潮身影突然模糊,身形飄忽不定,眨眼間來到殷子軒身前。
殷子軒大驚,慌忙提劍去檔,拳頭和劍身相撞,靈劍彎成了一種詭異的弧度,砰的一聲,殷子軒仿佛被被隕石擊中,直直砸入地麵,殷子軒胸口微微凹陷,在其身後,青石地麵如蛛網般炸裂開來。
場中寂靜無聲。
陳觀潮走到殷子軒身旁,腳尖輕點,地上的飛劍一個彈身,又重新回到他的手中。
“我說過,你這把劍…我要了。”
一個揮手,劍尖重新指著殷子軒的胸口,開口道:“你說的呢?”
殷子軒此時躺在地上,嘴角鮮血不斷溢出,眼神驚恐無比,看到越來越近的劍尖,忍不住頻頻點頭。
高台出,秦教習呆愣在椅子上。
神聖威嚴的宮主麵色不變,仿佛一切都預料之中,看向人群之中的王木,眼中終於露出一絲安心。
擂台下的鐘雨,終於鬆開了緊握的手,顧盼生輝。
“黃級殿陳觀潮勝。”
執事的聲音,驚醒了台下眾人。
王木此時更是呆若木雞,忍不住掐了自己一把,這才捂著臉笑了。
“這麼快!”
地級殿弟子處,被眾星拱月的白衣男子,麵色不善,瞧了瞧桌子問道:“是他?”
身側有人立刻恭敬回道:“是他。此人叫陳觀潮,但是查不到他背後的任何信息。”
白衣男子名叫黃玉。
他緩緩閉上眼,漫不經心的說道:“去,找個人,試試深淺。”
身側那人抱拳退去。
擂台上,陳觀潮看著被抬走的殷子軒,搖了搖頭,正要走下擂台。
“且慢。”
有聲音突兀響起。
此時地級殿人群中走出一名女子,黑袍飄飄,袖袍邊緣鑲著紫邊。
“是黃鸞。”
“嘶,是地級殿。”
“這是要乾什麼,難道也是要與陳觀潮切磋吧?”
台下眾人討論聲不絕於耳,場麵幾近於不可控製。
“胡鬨,黃鸞,給我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