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古至今,從未有女子主動和離之事,你既然已經嫁到侯府,那生就是侯府的人,死了也是侯府的鬼!”
皇帝不難猜出薑黎是厭極侯府,不想與謝雋有一點牽扯。
蕭嫣因她而死,她想拍拍屁股從永寧侯府離開?
想得美!
“陛下!”
謝雋人都傻了,這是在做什麼!
皇帝是不是瘋了!
留著薑黎在侯府乾什麼,隻有她脫離了侯府世子妃身份,那麼薑黎就再無庇佑。
皆是無論是如何懲處薑黎,都不會有障礙的!
“陛下,薑黎已經被臣驅逐出族譜,這和離書也是臣的意思,還望陛下準許!”
謝雋不甘心的叩首,再一次的祈求皇帝。
若是薑黎繼續留在侯府,那他是真沒了活路了!
皇帝是獨裁慣了的,謝雋的話被當成了耳旁風。
他直接道:“此事莫再多說!”
謝雋睚眥欲裂,薑黎也蹙著眉。
她的確是沒想到,本來該順利的和離居然卡在了皇帝這裡。
不過,反正宗譜之上已無她姓名,和離契書也寫了。
雖然她頭上的世子妃之名需要皇帝點頭,皇帝又不同意的情況下,她名義上還是永寧侯府世子妃。
但,這不影響她與侯府劃清關係。
“陛下,雍王永寧侯求見!”
宮人疾步匆匆的來稟報,皇帝驟然色變。
不等他開口,兩道人影就直接進了禦書房。
薑黎眸中異色一閃即逝,看來楚寧寒在秋狩之後的一個月裡幾乎將整個皇宮都控製在手裡了。
比起以前的一退再退,窩囊忍受,現在楚寧寒簡直是一百八十度大轉變,走向了另一個極端。
皇帝禦書房他都能強闖進來,這簡直就是往皇帝心口上明晃晃的插刀。
薑黎回頭看去,楚寧寒今日身著白衣,眼上蒙著黑巾,一如既往的清冷如雪。
而他身邊跟著一個有些眼熟的人,方才宮人說的是。
永寧侯。
薑黎麵無異色,永寧侯謝行景在謝雋蕭嫣大婚之前本就回京。
不過因遭人刺殺,被雍王府救走已有數月。
他同時與楚寧寒出現,倒是並不意外。
隻是,楚寧寒為何會帶謝行景此時入宮來?
很快,薑黎就知道了。
謝行景一振衣袖,“微臣拜見陛下!”
皇帝死盯著楚寧寒和謝行景兩人,臉色調色盤似的,陰晴不定,十足的難看。
楚寧寒明目張膽的進了禦書房,這是對他的挑釁。
狩獵刺殺一事後楚寧寒就越發的不將他放在裡,可是,楚寧寒手握長勝軍,他不得不忌憚。
在長勝軍和楚寧寒的調兵之權收回前,不能與楚寧寒翻臉。
至於謝行景,他當年識趣的出家,如今竟然與楚寧寒攪和到一起,簡直不可饒恕。
雖然已經憤怒到了極點,皇帝忍了又忍,總算是維持住了臉上的表情。
他強行做出了一副和顏悅色的表情,兩眼彎成了縫,一張臉也皺成了菊花。
“謝愛卿,你何時回的京都!”
不管怎麼說,謝行景頭上都還是盯著永寧侯的帽子,手裡還握有他的把柄和救命恩情。
至少要在表麵上,表露出來他很是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