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隻要活下來,薑檀她能複起一次,就能複起第二次。
“都是柳氏搓攛了縣主,陛下,陛下明鑒啊!”
薑檀一身盛裝,如今梨花帶雨,柔弱喊冤,倒是看上去像模像樣。
像是他們都冤枉了她,她是最無辜之人。
柳氏家主在被傳進禦書房,看見楚寧寒和謝行景之時,他就知道他完了。
當時他一時糊塗,竟然投效了薑檀和蕭嫣,隻為給永寧侯府,給薑黎添堵。
誰想到薑檀和蕭嫣這兩個毒婦,居然是用他的勢力去謀殺謝行景。
如今東窗事發,整個柳氏都不保了!
“毒婦,明明是你搓攛了縣主,我與謝侯爺曾是同窗,情同手足,怎會想到傷害謝侯爺!”
柳慶林睚眥欲裂,腦瓜子飛速轉動,毫不猶豫的將屎盆子扣在了薑檀頭上。
蕭嫣已經死了,皇帝這會兒對蕭嫣正是愧疚之時。
一味地將責任丟給蕭嫣反倒惹怒皇帝,而薑檀正好著急忙慌將把柄送來。
柳慶林言之鑿鑿道:“陛下,是薑檀誘使縣主暗殺謝侯爺,否則,縣主不會對養父的謝侯爺動殺心!”
他是半點不提他在其中扮演了什麼角色。
“而薑檀更是鬼話連篇,讓我與前安國公府的舊部聯係上。陛下,微臣發現薑檀及其前安國公府薑氏,深藏謀逆之心,故此按兵不動,聽從他們的吩咐。”
柳慶林舌燦蓮花,不光把自己從謀害謝行景,豢養山匪的罪責裡拖出來,還反手回贈了薑檀謀逆的帽子。
“陛下!臣妾冤枉,安國公府是曾經犯下大錯,陛下寬仁,饒恕臣妾,臣妾絕不會做對不起陛下的事情!”
謀逆一出。
薑檀已經慌得六神無主,隻一味地辯白自己無辜。
一向莊嚴肅穆的禦書房,現在竟然與菜市場無疑。
皇帝眉頭緊蹙,他掃了一眼一旁的楚寧寒謝行景,乃至於薑黎和謝雋都冷眼看著薑檀和柳慶林互相攀咬。
“夠了!”
皇帝怒喝一聲,厲聲道:“如今證據確鑿你們二人不知悔改,還敢推脫!”
“立刻查抄柳氏,凡柳姓者,全族貶為庶人,流放貝海!”
皇帝又看向薑檀,神色冷漠無情。
“貴妃薑檀,心狠手辣,德行有虧,屢教不改,豢養匪患,形同謀逆,即刻押入天牢問斬!”
薑檀和柳慶林完全沒有喊冤掙紮的機會,宮人們手腳麻利,捂住了他們的嘴直接拖了出去。
“陛下聖明。”
進了禦書房就不曾開過口的楚寧寒總算是張口說了第一句話,而謝行景轉頭也跟著附和。
皇帝恨得牙癢癢,但是麵上不顯。
他正欲打發了楚寧寒和謝行景,薑黎和謝雋之事還未結束就被他們打斷了。
薑黎和謝雋和離是不可能和離的,不過謝雋也是提醒了他。
如今薑黎頭頂世子妃的誥命,實在是不妥。
楚寧寒和謝行景離開後,薑黎這誥命非得在今日廢黜!
皇帝心裡千轉百回,然後就見謝行景又拿出了一封奏疏。
“陛下,微臣還有請奏。”
皇帝的表情差點沒繃住,礙著楚寧寒在場。
他不得不咬牙再看謝行景的奏疏,隻一眼,皇帝的臉色就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