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如果不是楚寧寒和謝行景突然到來,皇帝絕不會昏了頭撤了謝雋的世子之位。
而她想要擺脫世子妃的位置必然還要費彆的周折。
不管楚寧寒是有意還是無意,她都間接的承了雍王府的情。
“今日多謝王爺。”
薑黎總算是開口打破了一車寂靜,“不知這一次,王爺需要我做什麼?”
出宮來後,謝行景直接拖著謝雋離開了。
而楚寧寒也沒多說旁的話,隻讓她登上了雍王府的馬車。
楚寧寒此舉,定是有要事尋她。
這次楚寧寒幫了她,她理當要還楚寧寒一恩。
楚寧寒上了馬車之後就靜悄悄的,蒙著黑巾的眼睛也叫人看不出他眼中的情緒。
俊臉冷淡,與往常沒有任何差彆。
直到薑黎開口,楚寧寒放在膝上的手蜷縮了幾分。
低啞這聲音道:“依然是救人之事。”
是為楚明昭?
薑黎眸中閃過一絲了然,看來楚寧寒自己已經想通了,需要她換血。
“王爺放心,我可以與郡主換血。”
能早些救治楚明昭就不要再拖延下去。
“不是換血。”
楚寧寒唇角陡然下壓,哪怕是戴著麵巾,也能讓人看出他按捺的怒意。
他攥緊了手,“薑黎,我不會允許你與昭昭換血。”
“我今日請你救的人,不是昭昭。”
楚寧寒說完就閉上了唇,暗淡的唇幾乎抿成了線。
薑黎道:“是誰?”
她目光盯著楚寧寒,心中有了一個猜測。
整個雍王府中,就楚寧寒和楚明昭兩個主子,也偏偏是他們父女二人身中劇毒,需要就醫問藥。
楚寧寒狼狽的側過臉,在達達的馬蹄聲中,他啞聲道:“是我。”
“我需要你的血作藥引。”
薑黎心頭的石頭落地,想來楚明昭與楚寧寒身上的毒都與她的血液有關。
她曾在毒經之中看見過此類毒藥,類同蠱術,有母蠱與子蠱的說法,通過血脈傳遞。
而楚寧寒和楚明昭,應當是楚寧寒是母蠱,楚明昭身上的是子蠱。
楚寧寒身上的毒極為惡毒,他本該在中毒後就死亡,但是陰差陽錯的與她有了牽扯。
故此他毒雖然解了一部分,可要想徹底解毒必須要她的血加入其中。
楚明昭則是因為是她的親生女兒,又遺傳了楚寧寒的毒。
導致她淪為藥人,體內有了無數毒素,要解毒,隻有身為親生母親的她為楚明昭換血,楚明昭才能活下去。
薑黎道:“需要多少?”
楚明昭需要的是全身換血,楚寧寒中毒現在已經八年之久,毒素根深蒂固,想來需要的血液隻多不少。
“四碗,每一次一碗。”
楚寧寒這話說的有些艱難。
薑黎沉默了一瞬,突兀道:“王爺在藥穀時候,是不是已經取過我的血了。”
隻有已經用過了她的血,楚寧寒才能拿出這麼準確的數據來。
楚寧寒臉色刷的一下就白了。
他沒有狡辯,沉聲道:“對不起,當時未經你的許可。”
“我並非是怪罪王爺。”
薑黎搖了搖頭,打斷了楚寧寒的話。